对前头的那两个,景晨没理会,拉了拉帽子,盖住刚才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目光没有再看旁边儿那个安静多了的男人,闭上了眼睛,尽全力运转体内的鬼力,抗衡阳光的**。
车子刚开的时候,还有人说说笑笑,开了一会儿之后,就只剩下前面那个小屏幕还在尽职尽责地播放一些听不清声音的电影了。
前座的人也睡了,大约是坐着睡不太舒服,他便把座椅往后动了动,这种座椅活动的角度其实挺大的,他为了自己舒服也不管后面的人怎样,直接弄了个最大的角度,椅子背几乎顶到景晨的脸上,前面的人一伸手估计都能摸到他的头顶。
这种好像被人睡到怀里的姿势还真是挺别扭的。
视线被遮挡,精神力却不会,看到这里,景晨皱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觉不自觉恶心人的人。
所谓的公德,对这些人来说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
鬼力在手上转了一下,化作无形的利针,直接穿过椅背,刺到对方的腰椎里去。
“啊!”
前座的青年发出一声惊叫,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个子高,头撞到了行李架上,发出了“哐”的一声,听着就让人觉得疼。
“怎么了?”睡得模模糊糊的女人惊醒,看了他一眼,轻声问。
“谁他妈扎我!”青年骂着,摸了摸后背,自然摸不到任何东西,再看椅背,也不会发现任何的破损,这座椅的厚度还是有的,想要凭借一根针扎进去,也要看看那针够不够长了。
“扎你?”女人疑惑,跟着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你做梦了吧,这可什么都没有,皮都没破。”
衣服撩上去,女人仔细看了看他说被扎的地方,微凉的手指还上去摸了摸,不红不肿,连个血点子都没有,根本不是被扎过的样子。
青年疑神疑鬼地往后看了看,后座他的同伴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只是身子歪向外边儿,听到声音也没醒,靠窗的那个,依旧是古怪地蒙着头的模样,好像一动都没动过。
之前没觉得什么,但是这会儿再看,总觉得古怪。
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说服自己没问题,然后又躺了下去。
第二次被扎。
这一次他没有叫,反应很利落地迅速回身,可是,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幕后黑手。
女人被他叫醒,让她拿着手机拍,同时自己也盯着,然后他再躺下去,第三次被扎。
扎的位置都是一样的,疼痛度却是一次甚于一次,这第三次,甚至觉得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让他整个脊椎都凉了。
“什么都没有啊!”女人的手从缝隙里穿过去,一直用手机拍着,就是有什么视线死角,手机的摄像头也算是清晰了,然而,录像上也是一切正常,后面的人动都没动,哪里来的针?
不管怎样,青年是不敢再靠着座椅了,坐着不挨椅背总行了吧。
事实告诉他不行,第四次被扎。
他不得不跟女人换了座位,然后是女人被扎,一次又一次,逼得他们不得不去找售票的麻烦。
“不管怎么样,你得给我们换个座位,我们这里坐不了,你这个座椅有问题。”
同样位置的椅背被他自己也按过,并没有藏针的样子,何况一开始坐都是好好的,怎么……
想到是什么时候感受到的针扎,青年猛然说:“是这个小子,就是这个小子搞鬼!”
他说着就是伸手去抓景晨,完全没理会人家可能还在睡觉,他的动作快,手臂长,竟是完全没给售票拦他的可能。
被抓起衣服的时候,景晨的目光很冷,这人可是真烦!
狠狠一拍,拍开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还有那种死硬的感觉,当即在青年的手上落下了一道深深的红痕,并且很快紫了起来。
青年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我的手,我的手,他肯定把我的手给打断了。”
女售票员被人从睡梦中叫起来,本来就有些不高兴,再看一个男人这么难缠,明明是自己想要打人,结果被人打了,手背上连点儿痕迹都没有就这么乱叫唤,当自己是小公主啊!
娇气!
“好了好了,车上不许闹事儿,咱们这是长途车,要对一车的人负责,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要把你赶下车了。”
车子在走高速,如果有人在车上闹事引发混乱什么的,必然是要严厉打击的。
“赶我,应该是赶他吧!”青年并不觉得吃亏是福,觉得这憋屈,这人难道都看不到他的手都鼓起来了吗?这分明是骨头出问题了,不管那人是怎么做的,这口气他都不能咽。
青年不依不饶,说着还要去揪售票员的衣领,完全不顾对方还是个女性。
能够跟着跑长途车的也算是见过世面,又不是小姑娘,哪里会被这种人吓住。
见这人非要闹事儿,脸一拉,摸出包里的电棒就直接击上去了,电棒的力量还是足够的,青年扭曲了脸,一下子痛苦地弓成个虾米,嘴里却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售票员冷着脸,毫不留情又给了他一下,说:“当我是吓大的啊,跟我横,我倒要看看,一会儿到警察那里,你还能不能横得起来。”
甩了甩自己的波浪卷,售票员看着老实了不少的青年,一脸的轻蔑,这种社会混子她见得多了,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她可不怕他们。
一旁的女人是想要闹事儿的,她也是个厉害角色,但是当售票员把电棒晃了晃之后,她就乖了,眼前亏能不吃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