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说的真的假的?”
不说那信誓旦旦的检验方法,他们都不是专业人士,无从验证,还要看别人验证的结果,但那个阵法,刻画在柜门上的阵法,看起来实在是有些……
“不如试一试?”
有人这样提议。
“那就试一试。”
蠢蠢欲动的心早在刚看到这阵法的时候就有,现在不过是把这种想法化作动力罢了。
“那就试。”
说话的人带来一沓案卷资料,散发着墨香的味道,是刚刚复印来的陈年案卷,眉头一扬,勾起的唇角带着几分挑衅,“看看到底能够献祭出什么结果来。”
有人翘起了大拇指,脸上的笑容很是兴奋。
“这方法好,试试就试试!我来!”
有人说着已经把那些资料放在了阵法中央,顺手就用一旁的水果刀给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这一下动作太快,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看着血已经流进去了,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这阵法没用,那么这做法就是损失点儿血,也没什么,如果阵法有用……
另一边儿的讯问室内,许劲东稍稍往后靠,这种献祭,还真是……
已知(案卷资料),求问(罪犯是谁)——用献祭来解答问题,真是简单直接啊!
偏偏,他还真的能够知道。
没有什么是能够逃过时间的。他体内的时间之力,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能够随意使用,明明是自己灵魂之中的能力,却无法被自己随意使用,只能够通过献祭来打开,所以,“这个开关,也还不错。”
时间之力仿佛是被束缚在水库之中的水,这时候突然一道闸门打开,给了一个从来没去过的通道,但,那有什么关系,既然给了条件,又有什么不能给出答案的?
没有时间不知道的。
案卷之中的时间极为具体,再加上地点资料,所有的讯问资料……许劲东闭上眼,通过献祭法阵传来的资料就是那个打开的闸门,时间之力顺着过去,很快,就把反馈传了回来。
“怎么回事儿?小王,小王!”
放血的那位小王在中间的时候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自己割开的伤口很有分寸,不会流很多血,可那些血就是源源不断,仿佛开了一条通道似的,填满了整个阵法,在自己还来不及恐惧的情况下,又自然止住了,同时,只是眨眼工夫,那叠放在阵法中间的资料就消失不见了。
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同时,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面钻,像是泥鳅打洞一样,拼命挤出一个通道来,然后源源不断地供给他。
他的眼睛睁着,眼珠子却不动,像是一种呆滞的状态,有些发傻,被人推醒之后,才“喔”“喔”两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资料凭空消失这一点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了,身边人关切地看着小王,只怕他出了什么问题。
“头儿,我知道谁是凶手了,那个人,肯定是那个人!”
小王雀跃着,脑海之中的资料并不多,很容易就被他整合了起来,的确,那个人,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可当时的时间证据太充分了,那,若是那时间证据是伪证呢?
头脑之中被灌入的资料并不是完全的文字,而是小视频的片段,像是那种信号不好时候的视频,带着雪花点儿之类的,如那些摄像头偷拍出来的,清晰度不高,但,还是足够辨认,其中的那个人,好像是被重点标注了一样,有什么、引着他注意到那个人,对,就是那个人,肯定是那个人!
说出了自己看到的,小王满脸兴奋,像是个头一次吃到糖的孩子,热情地催促着:“头儿,再来,还有没有,再来一次,我能‘看到’,我能‘看到’那些混蛋,我要把他们都抓到!”
哪个地方没点儿陈年积案,如果能把这些都解决了,不知道有多少沉冤会被昭雪,让正义得到伸张,让有祝
“真的?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人还不太放心,拉着小王要检查他放了血的手臂。
“没事儿,我没事儿。”
小王摆摆手,神采奕奕:“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没关系,没流多少血,我还可以!”
他坚持着,可是那脸色,总是让人感觉到有几分病态,但这种情况看起来又谈不上诡异,大白天的,也不让人害怕,最终,头儿沉默着搬来一沓资料,主动割破了手臂:“这次我来。”
“又来!”
许劲东有些无奈,艰难地抬着手揉了揉额角,这种事儿,不算难,但也费力啊。
话说,献祭本来是凡人取悦神明的事,需要奉上让神明喜欢的东西,自己最好的东西,哪怕自己不是真正的神明,但,这样把“神明”当成答题工具,是不是也不太好?
“这个献祭流,走歪了吧。”
不知道几次实验之后,许劲东觉得有些累了,怕那些家伙还在放血,干脆跟人说献祭次数不能太多,否则也会惹怒神明的。
“你信的什么神?”
外头的嘈杂还是传入了这边儿的,有人这样问了一句。
“全知之神。”
许劲东随口胡诌了一个神明,按照他们这样的献祭法,一时半刻,恐怕这位“神明”都是一个答题工具,既然如此,说一声“全知”也不算过分吧。
时间之中,无不可知。
另一边儿,法医对那种新的检验法也验证出了结果,为了确定可信,他还找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