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姑心里却叹息着,县主总是抓不到事情的重点。人家瞧中爷是为了那些钱财吗?只怕是瞧中了爷的人,图爷迟早有一天会一飞冲天。
若伊楞了:“他们是想让曹陌与我和离,还是想让曹陌纳妾?”
从她认出曹陌,决定嫁与他的那一天起,她可没想过与曹陌和离的。
至于纳妾,嘿嘿……曹陌要是想纳妾,她可是愿意丧夫的,到时候她养一堆六个夜那样的小鲜肉,让曹陌死后都不得安宁。
梁姑姑替若伊穿上了里衣,轻叹:“县主,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的。”
曹家人没办法利用收养曹陌而得到曹陌手上的家产,更多的人就盯上了曹陌正妻的位置,尤其是曹大夫人。
这些话,是曹夫人悄悄透给她的,也是想通过她给县主提个醒,防着一些曹大夫人。
这曹大夫人没有改嫁,但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应该来说,是她认为她的日子不好。
曹大夫人原本是曹家长房长媳,应该拥有的一切却随着曹大老爷的病逝则消逝一空了。当年,曹家老太爷也曾让她在曹家的旁枝中过继一个孩子好以后养老,她却瞧中了刚刚丧失父母的曹陌。
不得不说,曹大夫人的眼光与算计也是极好的。
曹陌是二房独子,也是家中的嫡长子,她要是能将曹陌过在名下,不仅能名正顺言的撑握住曹家二房的家产,也能成为曹家的掌家夫人。可曹老太爷哪是里是糊涂的人,怎么也不愿意答应她过继曹陌,曹陌本就是曹家二房独子,哪里可能为了大儿子,而让二儿子后继无人。
后来曹大夫人胞弟的正妻去世后,她将把自己家的侄女接到身边来养着,这一养就是十来年。她想要将自己的侄女许给曹陌,当年她没坐上的掌家之位,想让自己的侄女坐上,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幕后掌权的女主人。
可曹大夫人也知道曹家家规是嫡子在三十岁前不中进士不能议亲的,她就是想提前将自己家侄女许与曹陌也没有办法。好在曹陌已经是举人了,马上就能参加的春闱,中进士是迟早的事。她的侄女也才花杏年龄,等春闱一过,正好是双喜临门。
可是曹大夫人万万没有想到,一条圣旨,县主被指赐给了曹陌,并且婚期安排得那样紧,速度快得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曹大夫人很不心甘的带着侄女进京了。
若伊在水里转了一个圈,冲着梁姑姑笑:“梁姑姑放心,不会有事的,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谁要是让我不痛快了,我会让她比我更不痛快的。”
若伊感觉得出来,梁姑姑还瞒着她有事没说。她知道梁姑姑瞒着她必定是为她着想,但她也想自己面对,学会自己承担。
故而她在声音里施加了一点点的魅惑。
梁姑姑楞了,这不像是县主能说出来的话,不过怎么听着那么舒服呢,是县主这一段时间在外面长了见识吗。应该能将府里的事都告诉县主,让县主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
梁姑姑没犹豫,还是将这段时间的事都通通说了。
之前到府里来找茬的不仅有曹大夫人,还有曹家三房四房的姑娘。那两个姑娘到了适婚的年龄,曹三老爷曹四老爷想让曹夫人帮着这两位姑娘在京都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家,也就趁着观礼的机会,将她们一块儿带进京了。
成亲后,曹陌为了掩饰若伊的失踪,先避到郊外的庄子里暂住,这东府中没了正式的主子,这曹大夫人隔三差五带着她那位侄女过来对东府中的事务指手划脚,那两位曹姑娘也时不时过来府里逛一圈,瞧中什么好东西还不客气的抱走据为已有。要不是有梁姑姑拦着,她们还想闯到紫兰院里来。
若伊反应过来了,气得直接在水里站了起来:“梁姑姑,她们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梁姑姑拿了块大毛巾过来,催促着;“差不多了,县主别再泡了,再泡皮肤都要皱了。”
若伊嘟着嘴,不情不愿的从池子里出来,但还坚持着之间的话:“姑姑可不能瞒我。”
梁姑姑用大毛巾将若伊的身子包裹着,笑道:“没事,她们不敢惹我。”
从一开始梁姑姑就感觉到了那两个姑娘和王家表姑娘对她有敌意。王家表姑娘有敌意,她能理解。可是曹家的两个姑娘,她就不明白了,这怎么说自己家县主都是她们的嫂嫂,由得不她们来挑三择四的。后来才知道,二姑娘与三姑娘都与王家表姑娘是一起长大的,三个人感情还算不错。她们都被东府里的富贵闪花了眼,一致认东府里的富贵该属于王家表姑娘的,认为是自己家县主抢了王家表姑娘的一切。也许她们还想着,如果是王家表姑娘是东府里的女主人,她们也能从这富贵中分得一瓢羹吧。
梁姑姑故意让人将消息透露给了曹陌,想看曹陌的反应。
曹陌果断的将两府之间的所有侧门都给封上了,彻底将东西两府完全隔绝开来,而且还让梁姑姑让整个东府里的人都改口称姑娘为县主。
那时,梁姑姑就看到了曹陌的真心。
两府之间的侧门都封上了,不仅仅是断了曹大夫人她们过来寻事的念想,也是彻底的与西府分离。今后自家县主就是东府的女主人,上面没有长辈,哪怕是曹夫人也不管到县主的头上去。
再者,不使用曹家的称呼称县主为奶奶,而是称为县主,这样有借身份压曹陌一头的嫌弃,但同时也能威慑住整个府里的人,自家的姑娘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