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还是谁呢,原来是熟人啊。”若伊笑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在拓跋颂面前蹲下,“我很好奇,你半夜跑我这来是做什么的。”
拓跋颂动了动头,表示自己的下巴被人卸了。
若伊瞥了鱼娘一眼,鱼娘单手给将他下巴合好,拓跋颂傻眼,不是吧,鱼娘和庆娘可是老师最信任的人之一,是特意安排来盯着五姑娘的,怎么会对五姑娘这样服从。
老天,该不会老师与苏五姑娘达成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协议,他傻乎乎的跑来自投罗网了吧。
若伊一扬手,庆娘和鱼娘松开了拓跋颂,两人安静的退出了屋子,还细心的将房门给带上了。
拓跋颂活动了一下筋骨,双手又托了托下巴,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若伊坐到那铺着厚厚的黑熊皮的躺椅上,将脚架在扶手上,借着壁炉的火光,拓跋颂能清楚的看见那双如玉的玉足,以及上面十个粉色的指甲。
拓跋颂猛的一甩头,他是晕了头了吗,怎么会感觉苏五姑娘身上充满了诱惑,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一道极快的黑影冲着他扑了过来。他想避,没想到黑影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五道闪着银光的东西划向了他的脖子。
拓跋颂听到若伊喊了声,“别顽皮。”
一阵微弱的痛楚从脖子处传来,他闷哼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脖子。一手的鲜血,但血量却很少,像只是被划破了皮而已。
奇怪的是,那道攻击他的极快黑影却不见了踪影,刚刚是他眼花了吗?
怎么可能消失的,脖上的伤口,手上的血痕还在呢,可攻击他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喵!”团子娇小的猫身,踩着猫步缓缓从角落处走了出来,猫瞳诡异扫过拓跋颂,生生让拓跋颂打了个寒颤,凉意从脖子一路钻进骨髓深处。
团子蹲下,冲着拓跋颂伸出了一只爪子,五根钢爪在肉掌里一伸一缩,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这下他确定,刚刚扑向他的一定是这只猫,要不是苏五姑娘出声,那五道爪子必定光顾了他的脖子。
这只猫?他见过不下几十回了,成天窝在苏五姑娘身边不是吃就是睡,一直以为是五姑娘的宠物,没想到,它的野性这么强,速度还那样快。
拓跋颂看到这只娇小不过巴掌大小的黑猫,一双猫瞳里闪烁戏谑目光。呃,被一只猫给鄙视了??
拓跋颂铁青着脸色注视着团子,微微皱着眉头,没放松警惕。
“团子过来。”若伊招了下手,低声道。
团子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若伊所坐的椅子旁边,一弓身跳上了扶手,轻轻踩上若伊的腿,转了两下,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爬了下来。
“你会训兽?”拓跋颂充满了防备盯着若伊,心里跌宕起伏,这一夜太突存他的认知了,一直被他认为简单的苏五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几家姑娘在别宫里的中毒,蓝娜丹中蛊,只怕都与这位苏五姑娘脱不了干系。她身边的事情简直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
“嗯,我会一点儿。”若伊承认得爽快。
“呵呵……”拓跋颂自嘲的笑了起来:“你一直是深藏不露,亏我还想着来给你报信,拼了性命来救你,原来我只是你掌中的一只跳梁小丑而已。”
若伊挖了挖耳朵:“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别文文绉绉的丢书袋子好吧,你是北狄人,不是大晋的书生。”
拓跋颂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转身准备走。
若伊还没开口,团子哪里容得了他走,亮出锋利的尖爪,对着拓跋颂所在的方向就是一爪,一道疾风过后,拓跋颂耳旁的碎发掉落几根,脚下的地步留下四道十五公分深地抓痕。
“嘶嘶——”拓跋颂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小楼的地方是用最坚定的石板建的,平常用刀剑都未必能砍得进去,没想到一只小猫……这哪是什么宠物,分明就是一头凶兽!
他明白了,刚刚要不是苏五姑娘阻止,他的脖子上绝对不会只是划破了皮这么简单,团子的爪子再缩得慢一些,他的头早就滚落在地板上被当球玩了。
“你还想要做什么!”拓跋颂的脸色很难看,回过头瞪着若伊,“戏弄我很好玩吗?”
若伊摇头,掰着手指跟他算面前的一团乱麻:“第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第二,我没戏弄你。第三,你是真的想要来救我的吗?”
拓跋颂干脆盘腿坐在门边,也学着若伊的样子掰着手指跟她算帐:“第一,你为什么不走,第二,你留下来有什么目的,第三……”他不知道要问什么了,皱眉想了会儿:“第三我想到了再问。”
“好。”若伊也爽快:“第一,我还有事没办完,不能走。第二,我的目的是要接收我老师留给我的一切。”
拓跋颂猛的跳起,他没听错吧,好像是听到关键了,他连忙追问:“你来接收你老师留给你的一切?你的老师是谁,也是这圣峰上的人?”他警惕了,难不成圣山上出了叛徒,大师才会这样严阵以待对付苏五姑娘。
“我的老师是你们的圣主!”若伊平静地道。
拓跋颂双眼猛缩,他毫不怀疑若伊撒谎,他自认为若伊没理由骗他,但这个事实太难让人相信了:“圣主,圣主真的存在过?圣主不是几百年前就坠落了吗,你一定在骗我。”他会知道圣主的存在,还是北狄王族里留下的记录。当初老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