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笙跟我絮絮叨叨说着楼下的阿姨,我自然清楚女儿口中的阿姨是我表妹李嫣儿。
我说:“傻孩子,她是妈妈的妹妹,你以后要叫她小姨。小孩子见到大人要有礼貌,这样才是懂事的小孩知道吗?”
刘一笙挺不高兴的说:“可是妈妈,我刚才叫她阿姨了,可是阿姨只顾着自己化妆,阿姨也不搭理我……”又问,“妈妈,她是不是喜欢周叔叔?”
我心一震,说:“别乱说。”
刘一笙说:“可是阿姨为什么总问我周叔叔的事情?”
我按照刘一笙的要求,帮她换上她最漂亮的那套衣服时,周晋毅亲自上楼来找我们,刘一笙问他:“周叔叔,你会不会被楼下的漂亮阿姨迷倒了?”
周晋毅淡淡的笑着说:“叔叔只被你妈妈迷倒,对其他女人都免疫了。”
刘一笙说:“那一笙呢?叔叔对一笙也免疫吗?”
周晋毅一把将刘一笙抱起来,架在脖子上,说道:“我们一笙是小奇葩,谁也甭想比,她的魅力最大,连你妈妈也比不上,叔叔怎么会对你免疫?”
刘一笙闻言,愈发嘚瑟,举着小爪子和我炫耀。
我故意瞪她一眼,说她是“小胖图”。
小胖图刘一笙委屈的扁了扁嘴,还想和我解释什么,一转头就被周晋毅搬下去吃早餐了。
我耳边只听到被搬下楼的刘一笙不停问周晋毅,“周叔叔,我的超短裙好看还是楼下阿姨的超短裙好看……”
我无奈的扶了扶额,叹口气。
刘一笙和周晋毅走后,我站在衣柜前,挑选今天要穿什么衣服好。
挑得正是入神,周晋毅忽然走到我身后,长臂一伸,帮我选了一条亮黄色连衣裙。
这条裙子是与岳弯弯一起逛街时,她强迫我买下的,岳弯弯说我皮肤白很适合这个颜色,可我觉得太嫩了不太适合我,买了之后就一直放在衣柜里,直到现在被周晋毅逼着换下这条裙子,还是我迄今为止第一次穿。
我换完了裙子,周晋毅要我原地转一圈给他看。
我觉得这动作很是傻逼,当然不愿意转圈,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扛起来,转了几圈,又抱着我的身体,仰头与我亲吻。
我低头吻了他一下,一下,又一下,他还不肯将我放下来,再转头看向房门口时,一眼便瞧见了正站在门外的李嫣儿还有刘一笙。
我看一眼李嫣儿今日的装扮,的确是青春靓丽逼人,只是那裙子的确短得有些过分,她在农村长大,皮肤显得有些黑,即便五官清秀,也阻挡不了她满身的乡土气息,尤其是这样暴露的装扮,与太过刻意的浓妆,浑身上下反而显得有些廉价。
刘一笙见我和周晋毅正在亲吻,故意遮住自己眼睛,说:“啊啊啊,周叔叔又在偷亲我妈妈,岳弯弯阿姨说小孩不能偷看大人亲亲!妈妈你快点肥到我身边,不要再被周叔叔偷亲噜啦!”
周晋毅一笑,这才把我从他身上放下来。
我笑着朝门口处刘一笙与李嫣儿的方向走去,恰见李嫣儿的神色不太对劲,我还问她:“嫣儿,你是昨晚睡得不好么?”
李嫣儿含糊的答了我一句:“没有,就是有些想念家里。”
我这才记起李嫣儿从昨天来到这里后,也没打个电话回去给舅舅舅妈,赶紧提醒她:“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舅舅舅妈报个平安?”
李嫣儿这才恍然大悟说:“也行,那我这就打。”
她打电话给舅舅的时候,我听到舅舅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焦急,我心想,李嫣儿也太不知轻重了,安全到达也不打电话给舅舅,害得舅舅一把年纪瞎担心。
我无奈的叹口气,心想她终究是年纪轻,很多该珍惜与呵护的人她总忽略,反而追求些不求边际的,我现在也不知道,昨天决定带她来周晋毅家中暂住是对是错了。
人最害怕的就是对比,一对比什么心思都掩藏不住了。
吃饭的时候,钟点工阿姨把昨天周晋毅带回来送我的那束香槟玫瑰,展开来插在花瓶中,拿到餐桌中央摆放着。
李嫣儿一见那香槟玫瑰,忍不住赞叹:“真好看的花,好特别,这是什么花?”
我正要开口,钟点工阿姨抢在我前头回答了,“这是香槟玫瑰,周先生每天回来都带一束送个刘小姐的。”
李嫣儿看我一眼,又看一眼正用ipad看新闻的周晋毅,许久才应了一声,“哦,这样啊。”
“是啊,”钟点工阿姨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花,一边赞叹感慨的说,“这香槟玫瑰可是贵着呢,我上次去花店想买束百合,恰巧撞见了周先生经常给刘小姐买的这种花,就好奇咨询了店员,店员说这花之所以这么贵,那是因为咱们当地都没有,所有的花都是从那个什么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所以才这么贵……”
李嫣儿哦了一声,又问我:“姐姐,姐夫每天送你这么贵的香槟玫瑰,是代表什么意思吗?”
我笑笑,还没开口,就见周晋毅放下了手中的ipad,语气淡淡回应李嫣儿:“没什么意思。男人送女人花,一天两天一个月都不算什么,我就是想让她每一天都高兴一点。别为了别人的一句话两句话就暗自神伤,事实上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谁也破坏不了的地步。”
周晋毅一语双关,话里有话,我有些猜不透他,但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明显有回应昨晚我质疑他会否变心,以及他愿不愿娶我的意味。
李嫣儿聪明得过头,一颗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