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想当然的问道:“端木良庸就是清镇人,你说没听过,谁信呀,对了,你姓沐……沐姓就是端木避祸的分姓,你不会是……”
沐枫腾一下坐起来,对着张惠吼道:“什么狗屁理论,全天下都是炎黄子孙,那岂不是都和姬姓、轩辕有关……”
张惠没想到沐枫会发这么大脾气,“我就是瞎猜,端木良庸确实……”
沐枫冷笑着打断了他:“那老王八蛋在我们那里名声极差,我可不想和他沾上关系。”
黑暗中,张惠也看不清沐枫的表情,“我……”
沐枫很正式的警告:“老张,千万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名字,否则……否则我把你从寝室赶出去。”
董晓军知道沐枫真的干的出来,探头向下,也不管张惠是否看得见自己,“行了,领导,您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张惠欲言又止,搞不懂沐枫为什么发这通无名之火。
沐枫却听出来,董晓军嘴上极力否认,其实自己说的话,他每句都听进去了,而且做起来一点脸皮都不要。
他又开始睡不着了,端木良庸那老王八蛋怎么没有反应,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呀!
自己那两个老不死的叔爷,怎么也没个动静,越是这样的沉静,他越觉得心里没底呀!
沐枫起床很早,真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见二人还在酣睡,就悄悄的出去溜了一圈,回来洗簌完毕,觉得神清气爽。
董晓军从来都不会自然醒,除非睡到十点以后,顽固的闹铃声音把他和张惠吵醒。
张惠猛然坐直了身子,神情有些恍惚,盯着沐枫看了半天,才想起昨晚是睡在寝室,不由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
以往这个时候董晓军都在咒骂着,要么是天气不好,要么是太阳太大,有时还无耻的说上班时间太早。
今天他却蹭的跳下床,光着大脚丫子把自己的拖鞋奉送给张惠,“领导,你穿这个去洗簌,舒服!”
然后也不敢沐枫不屑的眼神,走过去很不要脸的穿上了沐枫的拖鞋,端着脸盆陪着张惠去洗簌。
过了一会儿,董晓军独自的回来。
沐枫讽刺道:“咋不陪着领导一起回来。”
“领导蹲坑呢,我来给领导拿纸!”董晓军理直气壮的回答。
沐枫继续讥讽,“某些人立场真不坚定,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兄弟!”
董晓军面不改色的回应:“你教的好,谢谢你呀!”
拿起桌上的卷纸,董晓军除了寝室,转身又回来,“嗨,某些人吧吧的说我,是我分不清,还是你分不清呀?说我好心肠,那你昨晚干嘛对他那么好?”
沐枫懒散的一笑,“我是为了你……”
“鬼才信你……”董晓军关上门去给张惠送纸。
张惠在洗手间的时候碰到了隔壁寝室的司机,他在回寝室的路上,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寝室隔音怎么样?”
董晓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着回答:“隔音很好呀,刘国打呼噜,我从来听不到……”
张惠警觉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刘国打呼噜?”
董晓军脸都不红,“沐枫说的,他耳朵灵着呢!”
张惠将信将疑,也不好继续追问。
张惠也没有避嫌,和他们一起去了食堂,负责食堂的大妈见领导来用早餐,格外的热情,特意给他们三人加了一份煎蛋,羡慕的一同早餐的刘国翻着白眼低声咒骂。
张惠看到了,走过去对大妈交代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大妈七不情八不愿的,端过一个盘子,里面是两份煎蛋。
董晓军仔细的观察了,他们的是双面的,而且煎的很整齐,油汪汪的。而刘国他们的确实单面的,其中一个还是焦糊的。
董晓军对大妈一直有意见,对大妈这种做法,很是不忿。
沐枫也看到了,更看出了董晓军的情绪,他低声道:“不服气?”
董晓军愤愤的说:“看人下菜碟儿,可恶!”
沐枫笑着说:“老张,你真要好好带带他,他不知道权利的好处,还是年轻呀!”
张惠笑而不语,对沐枫这种人小偏要装大的习惯,已经没了反感。
董晓军没好气的说:“你比我还小呢!”
“权利要不是好东西,就没有人那么辛苦,那么卑贱,那么无耻的去争取了。”
沐枫并不争辩这个,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模样,“什么只有社会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句话就是给没追求的人自我安慰的,你要相信,那就是自欺欺人!”
沐枫说出的话,听着往往都是理但伤人,董晓军偏偏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气鼓鼓的喝粥,连煎蛋都不想吃了。
“你必须承认阶级,不管是任何社会,想要消灭阶级是有困难的。至于共产主义,那是追求,还没有实在,我不敢妄言。
有了阶级,就有了高低,就有了贵贱,这是规则,你改变不了,你得接受,否则你就要被淘汰。
不过没关系,你还年轻,只要努力,是可以轻松到那个阶级,到时候也会有人恭恭敬敬的给你煎蛋,不用象现在这样蹭老张的光……”
董晓军把粥碗礅在桌上,“不吃了,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张惠看得出二人关系其实很铁,沐枫对董晓军也很好,迟疑了一下,提醒道:“沐枫,你怎么老是刺他,他还年轻,照顾他点面子,以后你注意点。”
他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