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刻,正是夜色同天边沿边冒出微光的争夺时刻。 等到纤弱的光线通过窗台上的窗帘而渗透进来,渐渐向着床上那小小的突起攀升着。 刚贴上了唐浅浅的眼,她就眸色清明的睁开了眼。 眼中的焦点逐渐凝聚,最终汇聚到眼瞳最中心的黑点处。 昨晚一夜的疯狂,让唐浅浅足足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用双手撑在身侧,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手指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昨晚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她倒是觉得有些疲倦了。 掀开被子,从床上伸出了那娇嫩的双脚,正准备赤脚下床时,她又想起了傅容琛说过的话。 他说过,不准唐浅浅以后*着脚走路。 还说过,不准再有下一次。 不准… 唐浅浅失笑。 不仅如此,他还让她做出了以后不能光着脚走路的承诺。 唐浅浅抿了抿唇,想起昨晚傅容琛那蕴藏着疯狂的眼,她还是规规矩矩的低头找着鞋,穿着鞋上就站了起来。 她并没有在房间之中找到傅容琛的身影。 从床上,到浴室,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他的身影。 唐浅浅缓慢的在房间之中踱着步。 最后又走了回去,她在床上坐了下来,身体的疲倦让她越发的眷恋起了这张床的味道。 正准备再倒下时,唐浅浅就看见在床头的暗柜上放着东西,鲜亮的颜色同暗沉的柜子形成颜色上的对比,让人轻易就能够发现。 她移动着身体,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放在暗柜上的物品,正是她先前想要从傅容琛这里拿回的画稿。 她将画稿拿了起来,放在手中,低头一看。 原来只应该画着傅容琛一个人的画稿,此刻那空白的另外一半也被占据了。 不同于唐浅浅的那种简单粗糙的黑白线条,这已经画好的另外一半显得是那么的精致,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唐浅浅的一半脸。 纯洁,涵净。 那微微半露着的眼眸透着澄澈诱人的光彩,几笔粗略的勾勒之下,傅容琛就将唐浅浅身上的神韵给勾勒了出来。 唐浅浅静静的看着,不得不感叹,傅容琛的实力是有多么的恐怖。 她以为他仅仅是会高高在上的人,却忘记了他几乎无所不能。 就连这小小的一个勾勒人物,就能够在傅容琛的手下变得熠熠生辉。 “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她将画稿放回了原处,打开门,顺着走廊的扶手,就开始向着四周缓慢的行走的。 唐浅浅并不心急,反而是用一个极其愉悦的心情在行走着。 刚走到了楼梯上方的时候,她就被邵伯叫住了。 “唐秀。” 邵伯在楼梯之上微笑的叫着唐浅浅的名字,他的身上照旧是那样的分明整洁,不能够看见一丝的尘垢。 “嗯。” 唐浅浅应了一声,脸上神情不变,甚至因为方才看见了那房间之中的画稿之后,而稍微变得清爽起来。 “傅爷呢?”她问道。 “先生正在书房里。” “哦。” 唐浅浅点了一下头,继续问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如果是一般人,唐浅浅可不会问这个问题。 但是邵伯就是全身心的伺候在傅容琛身边的人,别说是想要问清楚傅容琛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就算是想要知道傅容琛这辈子打了几个喷嚏,唐浅浅相信,邵伯都能够一一的说出来。 “先生在唐秀你醒来的半个小时候之前就起来了。” 唐浅浅沉思,看来傅容琛起来的时候,跟她也没有差多少。 以往她都是很警惕的,如果到了陌生的地方,这种警惕性会更加的严重。 但是她被傅容琛强硬的带到了傅宫,然后接受着这一切之后,唐浅浅觉得,这个地方对于她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而是一个会让她安心,会让她停靠的心灵港湾。 在这里,有那么的一个人,当唐浅浅伤心忧虑之时,他会心疼。 当唐浅浅肆意妄为时,他会纵容。 当唐浅浅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所带来的疼爱时,他会越发的纵容。 傅容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猎人。 他在唐浅浅的面前设置了一个很深又很沉的陷阱,明明让她知道这是一个一旦走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的陷阱,但却又是让她不得不走下去,一步又一步,坚定的走下。 最终沉溺在这陷阱之中,沉沦不可自拔。 “怎么没有叫我。” 仅仅是有半个小时的差距,唐浅浅微思,如果当时将她叫了起来,她应该也能跟起来的。 却不料,邵伯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笑意也变得越发的温和了,看着唐浅浅的目光带着一分恭敬,几分长辈疼惜后辈的真情在其中流露着。 “先生说你累了,晚起是很正常的。” 唐浅浅脸红,那个男人还能不能再口无遮掩一点? 如此明目张胆的说着她累了,不就是对着整个世界都说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唐浅浅用力的按了按眉心,弯起唇角。 他怎么会不知道。 她觉得,傅容琛完全就是想要整个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情。 知道唐浅浅已经完全属于他,身上是标着他的标签,全身上下都是沾满着他的味道。 “那当时他起来的时候,我就没有一点意识?” 要知道,她一贯睡觉都是睡得很浅的,如果有什么大动作,她肯定是会惊喜的。 邵伯摇头,“唐秀当时睡得很好。” 他并未看到唐秀的模样,只是在当时伺候傅容琛的时候,无意之中瞟见了傅容琛那一脸温柔的亲吻着怀中人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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