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哪来的?我们走时,苏庄主塞到我袖子里给我防身的。”
“他对你倒有情有义。”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围攻他们的人果然不是一般匪类,其中九位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止躲过了越嫣然的暗器,出手反倒比之前还要凌厉。
越嫣然见这几个丝毫不顾及受伤的同伴,心里难免着慌,跟亡命之徒自然是没办法讲道理的,能做的就只有出言威胁
。
“梨花针上染了剧毒,不速服解药,一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诸位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
喊出得话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九位高手没一个理她的。
看来亡命之徒不止不讲道理,也不怕威胁。
越嫣然挡了三十几招,招招险中求胜,柳寻仙被她护在身后,笑的没心没肺。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笑,他们要的是你我的性命,我根本招架不住。”
“招架不住还招架什么,苏丹青给你什么法宝,一并拿出来吧。”
“我们去一趟药王庄又不是去收货的,哪里还有什么法宝。”
“莫非你要真刀真枪地跟他们硬碰硬?”
“碰你个头啊,单打独斗我都未必打得过,更别说一对九。”
柳寻仙来不及接话,人已经被越嫣然拉着一路狂奔。
仓皇逃命狼狈不堪,他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越嫣然急的恨不得把他扔了一了百了,“死到临头了,你要先笑晕吗?”
“笑总比哭要强,何况我们也没有死到临头。”柳寻仙热热的气息吹到她耳上,“你不是还有七七离魂散吗?迟迟不用,是不是想摸清楚那帮人的身份?”
越嫣然被拆穿了心思,又被柳寻仙若有似无的挑衅,整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柳寻仙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问我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你知道?”
“我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对你使出第一招时我就知道了。”
“知道了你不早说,”越嫣然愤愤地将柳寻仙扔下地,“你一个大活人赖在我身上,我跑的快要断气了,你居然……还悠哉游哉地看笑话。”
柳寻仙被摔的屁股着地也不生气,坐在地上一脸笑眯眯,“你不想知道刺客的身份了?”
“我当然想知道。”
“想知道就拉我起来,打扫干净我身上的土,再毕恭毕敬地向我赔礼……”
“你想得美。”
话音刚落,九大高手已先后追了上来,越嫣然被围攻的措手不及,腹背受敌,手中又没有武器,到最后还是要靠下毒的阴招。
亏得她出手快,九人之中,除了带队的头目,其余尽皆中招。
梨花针刺伤了十二个,七七离魂散又放倒八个,剩下一个绝顶高手中的绝顶高手,拿柳寻仙的命要挟她。
笑个不停的柳寻仙,剑架在脖子上还一副乐淘淘的模样,越嫣然恨不得过去掐红他可恶的脸
。
蒙面人抬手掀掉柳寻仙的面具,见到他容貌时嘴角抽了几抽;越嫣然原以为他会以柳寻仙换梨花针与七七离魂散的解药,没想到那人却压着喉咙说一句,“请小姐自裁。”
还真是简单明了,一了百了的要求啊。
柳寻仙这才停了笑,一张脸变得冰封万里,“要是我没猜错,阁下是暗堂的人吧。”
蒙面人淡定自若,反倒是越嫣然呆若木鸡,“暗堂?直受天子派遣的暗堂?”
“既然二位已经猜出我等身份,那恕我失礼了。”
“你等的身份一点都不难猜,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掩饰身份,”柳寻仙半点惧意也无,“要是我没猜错,阁下就是暗堂一剑。”
越嫣然已瞠目结舌,暗堂一剑却连眼都不眨。
最淡定的要数柳寻仙,“阁下奉皇上的旨意来杀岳淡然,你等潜伏在药王庄附近已久,瞧见我们两个与苏丹青在房中密会了许久,才心生疑窦跟定我们的。”
暗堂一剑没说话,大约是默认了。
越嫣然一头雾水,“欧阳维找我情有可原,皇上要杀我是什么意思?”
“杀了你就等于杀了欧阳维,”柳寻仙哼笑道,“欧阳维不好杀,你却比他好杀的多,你猜欧阳维要是亲眼见到你的尸体,会不会当场呕血身亡?我怀疑当初逼死你的事,皇上就是幕后主使。”
“什么?”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柳寻仙不想把他之前的猜测尽数告知越嫣然,“为今之计,你我要先摆明立场,让暗堂的剑首相信我们与皇上站在同一阵线。”
越嫣然瞠目结舌,“我疯了,跟一个要杀我的人站在同一阵线。”
“你先别急啊,”柳寻仙笑容款款,“你要对付欧阳维,皇上也要对付欧阳维,你要对付欧阳维是因为你不想让他死,皇上要对付欧阳维是因为他想要欧阳维手里的权,这笔账细细算下来,咱们同皇上站成一线,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越嫣然看看柳寻仙,又瞧瞧随时预备给他致命一击的暗堂一剑,“杀了我就一了百了的买卖,我要是皇上,我也不想绕弯子。”
柳寻仙摇摇头,摆出高人一等,不敢苟同的表情,“杀了你虽一了百了最简单,可弄得不好,皇上的命也会跟着赔进去,这笔买卖是赔是赚说不准。既然我能猜出这几个人的身份,你猜你的尸体被送王府的时候,欧阳维会不会猜出幕后黑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