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开始时那段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狠绝的吻,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前戏的欢好。
如果故事的结局到最后都是剥皮带血的痛,那么,又要做铺垫的前戏何用?
重翼挺身而入,可明明该是两个人都承受不来的殇。
“嗯!”只有他一人闷哼一声,而他身下的人却连动都没有动。
容澜不同寻常的反应并没有引起重翼多少警觉,他已然在爱恨的纠葛里失去一惯的判断与冷静。
“容澜,你是朕的!”
“是朕的!”
“朕的!”
他狂暴地占有着容澜,发泄放纵着无边的**,一遍,又一遍。
容澜趴在他身下,纤弱的身体不着寸缕,发丝凌乱,一张苍白的脸惨淡到失了光泽,微启的唇角不断有血液淌出,但容澜闭着眼,神色安详,与重翼的激烈侵占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
容澜的身体其实是在微微震动的,甚至被侵占之处也一张一合规律地收缩,可这一切都不过是源于另一个人的主宰。
他的肌肤仍旧柔软富有弹性,摸上去仍旧好似鲜活,可他确实已经离开,徒留了一具没有心跳和灵魂的躯壳任人□□践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容澜本就偏凉的身体失了最后一丝温度,也许是极度纵欲后那难以附加的空虚侵袭,□□退如潮水,重翼自容澜体内抽身。
一瞬间,大量的血液从容澜腿下涌出。
重翼一把将自始至终都毫无反应的人面朝上翻过。
“为什么骗我?!”
重翼抓起容澜,怒吼着!愤恨着!他要的不是尸体一样的躯壳,他要的是他的心呐!
然而他问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容澜像具残破不堪的布偶,身体异常苍白,胸前布满瘀紫的吻痕,面容惨淡,唇边有未干的血迹,□□更是不断涌出已然凉透的血。
重翼望着这样的容澜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澜儿?”
“澜儿?!”
啪嗒!
容澜手臂低垂,手心里的东西落到地上。
落地的声音很轻,重翼却是一眼就在昏暗的夜色里看见那只被他扔过一次的草编的小狐狸。
……
“重翼,你喜欢什么动物?我编一只送你,当做分手的礼物。”
……
分手?
呵!
重翼俯身将这所谓的“分手礼物”捏入掌心,目光里的慌乱早已不见踪影。
他摸上容澜心口,在确认那里冰凉一片,没有任何跳动之后,也只冷冷看了容澜一眼。
“你想靠假死脱身,休想!”
当王褚风与张德震惊傻立,看着皇帝指着浑身是血、已然死透的容家小公子说。
“给他清理伤口止血,别让他死了。”
天牢里,容烜与影一刚刚带着从牢中救出的一个人逃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
影一:“大公子,你的伤……”
claf="/cdn-cgi/l/e-cfe5">[e/a>/* */救人时误触机关受了重伤。
此刻,两人带着弥儿在夜色里急行,容烜忽得停在一处岔口。
“你先回府保护王妃还有父亲,务必将他们连同弥儿一起安全送回苗南,我进宫去接小澜。”
“大公子!”影一阻住?a claf="/cdn-cgi/l/e-cfea">[e/a>/* */从中来,几处穴道被乱窜的内息冲开,他身体一倾就喷出一口血。
“大公子!”影一急道:“算时辰小主人的药效已经发作,至少七日之内都是安全的,但大公子的伤若再不救治恐怕就见不到小主人了!”
“我的伤没有大碍!”容烜还想坚持,“大公子,得罪了!”却是被人一记手刀劈晕。
夜色中闪出数道影子,影一敛眉沉目:“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九重殿内,墨玄垂首:“主子,属下办事不利,有影子协助,容烜逃了,他逃走时还将弥儿一并救出。但他因救人身负重伤,必定逃不远,属下正派人全力搜捕!”
容烜会救弥儿,再一次印证了容澜是所有一切的策划者。
重翼眯眼:“容家的人,杀无赦!还有,派人暗中照看小蝶,今夜过后她怕是再也不愿见朕这个皇兄了,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
“是,主子。”墨玄领命,目光瞥向一侧龙塌犹豫片刻,又开口道:“主子,苗南利用容烜大婚的契机作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他们为复国准备多年,其暗中培植的势力不可小觑,南境军近来异动频繁,如今对南境真正有影响力的恐怕早已不是容申,但我们却查不出更多有用讯息,眼下当务之急,是与北厥一战速战速决,以防南境生变,大周南北两面同时受敌。您何不将计就计,趁此破了谣言,稳定军心?”
“出去。”
墨玄层层剖析,苦口婆心,奈何他主子油盐不进,就是不肯在户部尚书的尸体身上做文章。
但墨玄也不敢再多言,闪身离开,重翼的话很短,只有两个字,说话的声音冷淡低沉,听不出情绪,墨玄却知自己主子已是怒极。
九重殿里一如往常空旷,皇宫的夜很寂静,连夏日虫鸣蛙叫也无。
重翼望向龙塌上安静沉睡的人,眼底透着难言的落寞与疲惫。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我倒是好奇,你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我身边,会是什么反应。”
这一夜,容府里血染红绸,一场无声的杀戮悄然开始,又悄然停止。
大红的囍字映着人血,在静谧的夜里变得诡异而又不详。
“走水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