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躺在容烜怀里,第一次对这个从来都是笑意盈盈的温柔大哥,产生了点崇拜的感情,他下意识反握了容烜的手,对他笑笑。
容烜看着怀里苍白人儿虚弱地笑,心中更加苦涩。小澜一定会好起来的,他坚信见到了重翼,小澜就会好起来。
“大哥,我想去荷花池看看。”容澜抓着容烜的手,说道。
“好,大哥都依你。”?a claf="/cdn-cgi/l/e-cfe5">[e/a>/* */的身影,心里又开始愧疚。他又一次骗了这,可是没有办法,他必须得回到现实。好在是个游戏大哥,不然他还真是狠不下心呐!
他费力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荷花池边,伸手撩了撩池水,冰冷刺骨。
以他现在的身体,掉下去不会真就挂了吧?
虽然犹豫,但容澜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对于毁自己的身体才能回家这样一种设定,他已经接受了。既然接受了,他就是敢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
他望着池水里一个病态苍白的少年,肌肤在月光下盈盈泛着白光,眉眼虚弱而又坚决。
哎,这个摸样,虽然和现实中的自己十分相像,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轻轻闭上眼,身体一歪就倒进池水里。
容澜并不是毫无准备地落水,他提前闭了气,下水后虽然意识很快模糊,但他还是用极强的意志力令自己面朝上,才昏死过去。
容烜在紧张地找被容澜故意丢掉的药丸,而重翼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来夜探寝宫。
就在这时,一个暗影闪入,“主子,容公子跳进荷花池自尽了。”
“你说什么?!”重翼怎么也没有想到,等来这么一个消息。
“属下已经命人将容小公子救起。”重翼的脸色犹如寒冬腊月,一旁的暗桩不得已又说了一句。
“嗯。”重翼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从他略微放松的肌肉可以看出,他刚刚是真的紧张容澜。
重翼到时,容澜已经被安置在了一间暖和的偏殿里,早有太医在诊治。
重翼冷着脸走进偏殿,看着太医手中一截玉白的手臂无力垂着,心又被莫名揪了起来。
“他怎么样?”
“回皇上,情况不太好。这位公子落水后,寒气入体,他本就偏寒的体制更是雪上加霜,寒气已经危及肺腑。再加上这位公子胃部虚耗严重,药物无法吸收,更不能进食进水。这……老臣力不从心。”
重翼脸色更黑,心中暗惊,竟然已经病到这副田地?他望向床上苍白、呼吸若不可闻的容澜,冷冷说道:“给朕救活这个人,否则太医院全部陪葬!”
他说着来到床前,狠狠抓起容澜冰冷的手:“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另一边,容烜已经找到掉落的药袋,回到荷花池时却不见了容澜的身影。
忽然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容副将,这边请。”
容烜听出这是皇帝身边暗桩的声音,便也不再犹豫,跟随暗处人移动的声音辨别方向,很快也来到了容澜所在的偏殿。
“皇上,为今之计只有将容公子放入蒸骨箱中,通过皮肤来吸收药效,也许还有救。”太医首试探地说道。
容烜进到偏殿,首先听到的就是这样一段话。他心中一惊,难道小澜出事了?!
他三步并作一步,来到内殿中,就见到屋中跪了一地的太医,重翼脸色阴沉地坐在床榻边,手里握着一只玉白的手。
“臣见过皇上。”容烜虽然心中着急,却也不敢废了礼数。
重翼冷冷撇了容烜一眼,并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容副将,既然带了人来,就该照看好自己的弟弟。”声音冰冷,没有丝毫语气,却听得容烜心头一惊。
皇上这是……这分明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小澜,难道他,他对小澜并不是无情的?
容烜这时也管不上别的什么,他只一心担忧容澜,“臣知罪,只是能否让臣看看家弟。”
“起来吧,他一直再叫你。”重翼起身,放开那只冰冷的手。
“大哥,大哥……”容澜迷迷糊糊中听到容烜的声音,他下意识叫着,就感到手里一凉,冰冷的空气让他很不舒服。
“小澜!”容烜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容澜垂落的手臂,冰冰凉的毫无温度,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容澜苍白的脸颊,“都是大哥不好,是大哥没有照顾好你。”
容澜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他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a claf="/cdn-cgi/l/e-cfee/a>/* */不佳的脸色,他更是懊悔。
虽然这只是游戏,可是他却再不能像刚来时那般不为所动了。两个多月的相处,这游戏里的大哥简直弥补了他在现实世界里缺失的亲情。
他从来不知被人疼爱是这种可以为所欲为、一定会有人收拾残局的温暖感受。
现实世界里,他那懦弱又fēng_liú的父亲从来不敢承认自己这个私生子的存在,他那易碎又仇怨的母亲也终于在他十八岁那天如愿以偿去了天堂。
他刚成人,就成了孤身一人。
他可不像那些自怨自艾的小说男主,搞什么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之流的想法。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游戏,他想他能体会这种美妙感觉体会地更痛快!
可这是游戏!
他作为一家上市游戏公司的总裁,人生第一大原则便是:适度游戏,合理娱乐。
“没事的,小澜。你不要多想,皇上不会为难我们。”
容烜尽可能放松地回答。容澜还是看出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