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玄毒,定然也是受了云王的指使才会对他“报喜不报忧”,隐藏华徴嫆的情况不谈。
可是……杀了玄毒的人又是谁呢?总不能是云王。但若是皇宫那边派来的人……若说要针对他,那可真是半点意义也没有。娶了明溪,他顶多是个驸马,比起现在的状况不会好太多,主要还是得靠着营商生活。宫中的争夺,与他没多大关系,顶多他也是辅助一下苏清宴,而苏清宴又不会去争皇位。
或许,就是始终在针对他的清廉?
可苏清廉已注定是未来的云王。六暗卫往后也会是他的人。屡次针对他便罢了,还要去折了他自己的兵,又不来针对他,这想不通啊……
说到底,君轻尘还是想不通。虽然他感觉得出苏清廉在忌讳着他,可这又没什么道理。究竟苏清廉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他?虽说只是表兄弟,但他对苏清廉的态度可一直不算差吧?
就算说到事关云王,俩都是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苏清廉还要和他纠结舅舅的宠爱这个问题?
想想都觉得好笑。
君轻尘在内阁的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华徴嫆的床边,“稍后喝些热茶暖暖身子,你便睡吧。”
“那爷呢?”
“我和你一起睡。”
“……”
君轻尘道:“我是不信那些避讳女人流血的一套,但在成亲之前也不会再动你半分。既然你说你能预见未来发生的事,我跟你在一起倒是安全些。对于未掌握的未来,能少一事就不多一事。”
华徴嫆默了默,到底没反对他的话,只是问:“今日怎么没见到双狼?”
“落香坊被查出了有人得了瘟疫,已经被官府封闭了。那个感染瘟疫的人被送到了御医馆等待救治。他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像是放心不下,我便打发他去御医馆看一眼病的究竟是谁了。此时还没回来,似乎病的人大概是他在乎的人。”
“双狼在乎的人?”华徴嫆觉得不可思议,“每次在落香坊,他不都是不愿与私妓们接触,只在外面等着吗?怎的在落香坊里还有他在意的人?”
“谁知道呢。”君轻尘耸肩,替她去把窗户露出的最后一点缝隙关了上,“他本来长得就显老,明年也要弱冠了,再不寻个媳妇,恐怕往后是要孤独一生。此时他动了心思也挺好,省的我为他操心。”
华徴嫆深深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弯起嘴角道:“爷对自己的属下还真是上心,半点也没有外面传的那样猖狂又冷血的模样。”
“也只是对自己人好而已。”君轻尘这样说着,却也有了些笑意,张开十指成爪状开合着向她走来,“你忘了自己还不是我的人时,我是怎么对你的了?”
“怎么对妾身的?”华徴嫆歪着头想了想,“比如劝妾身收下两千两银票,转身却是自己掏了腰包将那两千两补给了天音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