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拥有了一种习惯,而给予你习惯的那个人却将权利撤回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令人不适。
“她去过鹃山?”君轻尘挑出了重要的消息,“那从前的她有没有与你讲过她曾嫁过人?”
穆韶青蓦地睁眼,顿了顿才道:“没有。”
“恩,我大概了解了。”君轻尘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拍了拍穆韶青,“眼下大概最好的结果就是,咱们俩喜欢的并非同一个人。毕竟我可不习惯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着,还是她身边离得比我还近的人。”
穆韶青显然做不到他那般轻松的语气,只心情沉重的低喃,“如果她真的不是,那芷柔又去哪了,她为什么会与芷柔长得一模一样,也知道我和芷柔以前发生的一些事?”
“此事我也不清楚,还要慢慢调查。倒是你,莫要因为听了这些事就慌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无论结局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事情弄清楚。”
穆韶青深舒一口气,闭了闭眼:“好,我也需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的芷柔。”
君轻尘挑了下嘴角,“多谢。”
在他的心里,好像已经笃定了华芷柔是华芷柔、华徵嫆是华徵嫆,两个人相貌相同但非同人的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在穆韶青忆怀他与华芷柔的过去时,心里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明明见到他与华徵嫆靠的太近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那鸡崽子拆了炖汤呢。
此时一楼气氛略显沉重,二楼却正是一副好春光。君记是正经茶楼,明令禁止男女在楼中暧昧惹眼。但架不住今日来的大官略多,小二哥也经不住貌美姑娘的软磨硬泡,只能移步到了楼下守着,若有人要上去就说是二楼已经被人包了。但那隐约传来的娇嗔魅语也是十分惹耳,小二想了许久还是去找了掌柜。
“去告诉他们,若是布遵守君记的规矩,就别怪君记赶人!”有君老爷直接撑腰的掌柜直接道。
“这,掌柜的……”小二哥很犹豫,“楼上的可有好几个大官,还有这爷那少爷的,小的怕小的一去说,就被他们卸了喂狗了啊……”
“你怕个什么!规矩是咱们东家定的,有事找东家便是!”掌柜的说罢一撩衣摆,“你不敢,就我去!君记可不是什么没规矩的地方,岂容他们胡闹!”
这掌柜是跟了君老爷二十几年的,共同将小小的君记酒楼经营到现在君家的各种铺子开满沧澜,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对这不知翻了不知多少次新的君记茶楼更是感情深厚。
小二哥知道自己劝不过,想想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了。毕竟这二楼的声儿,开始还好,现在酒喝多了就开始放肆起来,听得楼下的客人也都频频皱着眉呢。
就在掌柜的要上楼时,君轻尘却走了过来,询问了状况,为何掌柜的脸色不善。
毕竟是东家的儿子,君家少东家,这掌柜的也算看着君轻尘从襁褓里的娃娃长成了这么大,也就暂且忍了忍,先说明了情况。
君轻尘听后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那你打算如何?”
他这问的语气轻松,半点没有被掌柜的愤怒所感染。掌柜的愤愤道:“让他们规矩些,不然的话,君记不欢迎他们!”
“这样做恐怕不大好。”君轻尘淡淡道,“别的不说,方才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二楼里崔家三公子崔尚也在。他爹可是为君家供应铁矿的。虽然每年共有三家矿商为君家供给,材料绰绰有余,但崔家的供给量却是年年排位第一。若是得罪了崔三,惹得崔老爷不开心了,将铁矿掺了杂质给我们,那来年往云来各地运输的兵器质量也就没了保障,此事往大看可关乎国运,不可莽撞行事。”
掌柜的虽只管着君记,对君家的其他产业概不了解,但听到君轻尘这么说,也犹豫了几分。
确实,若是因为这一件事影响了君家的大业,他死都担待不起。
“那少东家的意思是?”
“一楼的客人,每桌添些赠品,说些好话,再来客人就说被包场了,请他们改日再来。”
“这……君记的赠品可都是重要的日子才会发出去,每次都是不少的一笔开销,少东家这样做可是亏本的买卖了!”
“让你做,你这么做就是了。”
掌柜的脸色有些阴沉,可面前的人毕竟是他的少东家,说出的话他怎么的也得听,但他还是做了最后的提醒:“今日少东家的吩咐,老奴会如实禀告东家。若东家有责怪的地方,老奴可不担当。”
君轻尘道:“是我让你做的,我不会推脱责任。”
这叫什么?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掌柜的心里还是气啊,可人家都说了担当责任,他还能怎么做?只能小声的暗自嘀咕,而那声音又故意小到了君轻尘能隐约听到的程度:“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玩乐……仗着自己的身份和知道的事情多点就能糊弄不明白事的人,这家业往下传去,早晚家底都得被败光!”
君轻尘自然是听到了。他身后的双狼也听到了。双狼是从跟着云王走到跟着君轻尘到这一天的,什么事情也都知道些。听到掌柜这样说,当即就有些替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