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垂下头,深深一叹,似乎更苍老了。
君轻尘痛苦的闭了闭眼,纵使泪水已经止住,泪痕犹在。华徴嫆掏出手帕替他擦掉了些,拍了拍他的背,“我们回去吧。”而君轻尘就像个木偶一样,跟随着她转身走了几步。
脚步一顿,华徴嫆又到云王面前行礼道:“王爷还请保重自己。轻尘是个理智的人,他会理解您和君夫人的苦衷。大家生活都不易,往后的时日且珍惜。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郁结而伤了自己。”
“本王知道。”yù_wàng疲惫的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本王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那,告辞。”华徴嫆退下,挽着君轻尘离开了王府。回去还是骑马,华徴嫆不大放心,就去找梵音问了问,还真就借到了没什么事做的七步。催魂与游丝她都没见过面,七步倒是认识的。也比较信得过,回去的路便是七步送了他们二人回去。
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君府。七步又踏上了返程。被守卫放进门,华徴嫆无奈的带着木讷的君轻尘去正堂坐下,想了想,还是请了苏清宴过来,但没说原因。
苏清宴进正堂时便是见到了这副状况。华徴嫆在一旁为君轻尘又是倒茶又是捏肩,君轻尘却一脸受伤,麻木的坐在桌前双肘拄着桌子出神。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爷受到了些打击,回来就一言未发过。您是他的大哥,或许能解开他的心结?”华徴嫆也是没办法了,才找来他帮忙。好在这苏大哥性情多变,调戏女人时、发怒时、正常时皆是不同模样,平日里与他说话还是蛮正常,可以看出这人睿智不说,也很正直,通常不会做什么怪事。
“解开心结,他是遇到什么打击了?”苏清宴观察了君轻尘一会儿,忽然伸出两指狠狠点在了君轻尘背上,疼的君轻尘倒抽一口凉气,像是受惊的鸟儿扑灵一下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惊愕又古怪的看着苏清宴:“大哥,你做什么?”
苏清宴耸肩,一本正经道:“你方才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是急坏了徵嫆。不这样点醒你,一会儿估计急坏的就是你了。”
这‘点醒’可是一点都不掺假。华徴嫆哭笑不得,却是关切的看着君轻尘:“爷,您方才的样子委实是吓坏了妾身。您没事儿吧?”
君轻尘抿了抿唇,又有些沉重,但却摇头:“我没事。只是方才在想一些事情,可能有些出神。”
这已经不是可能了,是已经神游天外了!
华徴嫆这样想着,却没说,只是看着他眉头又锁住,将他按回了坐上,捧起茶杯到他面前,笑着问:“爷,您要不要听妾身讲一个故事?是妾身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