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逸的年假(?)还是在初八的时候结束了,他一脸不爽地坐在前往机的车上,一言不发。
呃……被压制前来送行的千旬双手放在膝盖上,如坐针毡。不为别的,就因为身边的男人那强大的寒气让他战战兢兢,他十分清楚这个男人此时心情十分的不爽,并且他还隐约知道男人不爽的原因多半跟自己有关。
忍不住回想,难道是早上自己依然拒绝跟他亲热?
说起来,千旬这么快接受白君逸的道歉……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重要的原因大约还是当天那人烧得有些发傻了,于心不忍加心疼,才让这男人得寸进尺,勉强算是接受他的道歉。
至于为啥只是接受道歉而演变成如今这种若即若离交往般的关系,千旬真心觉得自己是总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想了想,好像不是因为拒绝亲热这个原因?毕竟这个男人说过会尊重自己,再说当时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想到那各种事情,千旬脸不由得一红,很直接就排除了这个因素。
那,是因为要坐飞机?毕竟,这回去一趟得转三次飞机呢,也亏得这个男人之前不嫌麻烦来了走,走了还回来。光这点决心行为就能让千旬……心软。
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各种手段的,尽管这其中有些他很不赞同。
扭头,偷偷瞥一眼身边的男人,千旬扭了扭身子,马上就听到那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别动。”腰上的手更紧了。
千旬:“……”只能又安静地坐回去,任着这冰山继续搂着自己不放。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忍无可忍,千旬干脆直接问出了口,这样猜来猜去实在是费力又费神,他最讨厌就是费神的事情。
一脸不爽的白**o己的人,心里的不爽才消了些,随即又吐出一口叹息,重新把人搂进怀里。
千旬:……
趴在某人的胸前,千旬眨巴着双眼,有点儿搞不清楚现状,于是就一动不动任着这人抱了。
反正,马上就要分开了,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其实也很不舍,甚至几次三番差点任性地说出口让这个男人多留几天,最后生生的遏制才没说出口。
唉,忍不住在心里头叹息,千旬太明白了,自己就是那个先输的人,输了的人永远没办法站在最高位置发号施令。
而后,耳边传来男人幽幽的叹息,“早点回国。”
短短的四个字,带着浓浓的不舍,这回千旬没有误解,听得很真切,心头一热,伸出双手环抱住这个男人,把脸埋进这个男人的胸膛,努力地嗅闻这独一无二的气息,好在未来见不到的日子里,可以回忆慰藉。
输了就输了吧,在这个男人还在乎自己的时候,就该好好的享受这份温情。
即便他并不知道这份温情能持续多久,这条路能走多远。
此刻,他还是幸福的。
“……嗯。”千旬埋首,闷闷地发出一个鼻音,他也舍不得在这个关键时刻分开,二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点突破了。
白君逸本就不是个多的话人,更不擅长说情话,这个时候只能紧抱着怀中人,沉默不语。
他这几天总思考着把人打包带回国,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今天出门他就真那么做了。
唉,堂堂的白大总裁讨厌理智这东西。
眼看机场就在眼前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某人终于任性地开口了,“我不想回去。”从我‘想把你打包回去’变成了‘我不想回去’,意思都是不想分开,但白某人才不会暴露自己的打算,因为他太了解这个人不高兴的点在哪里。
在二人关系还没有明朗之前,白**o的手段那般狠戾。
这如让周鑫知晓了,肯定觉得很安慰。
孺子可教啊。
果然,一听男人带着委屈般的声音这么说,千旬心就软了,回抱着人家的手紧了紧,然后慢慢地从那宽厚的胸膛挪了出来,仰着头,明明耳根都红了,却还是难得一次主动地凑上去亲了亲那两片性感的唇,带着安抚的语气,“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很快。”
十分享受怀中人这种百年一遇的主动,白某人心底爽了,面上依然没表情,眼情温柔语气温和中带着恋恋不舍:“多快?”
好吧,这就叫做得寸进尺。
“这……”千旬为难了,拍摄不是他说了算的,他只能保证自己可以尽可能地把自己的工作完成,但什么时候能回国,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男二可以左右啊。
瞧见怀中人的为难,白某人不为所动,一点都不心软,继续逼迫,“多快?”他太会把握这之间的点,在尚未触及对方怒点之处,适可而止地一再得寸进尺,简直腹黑。
千旬为难地想了又想,最后不得不给出一个稍微明确的答复,“我……会尽量早点完成工作,提前回国的。”自己提前,应该是没问题吧。
白君逸目的达到,一边心疼着怀中人未来一阵子可能过份忙碌而辛苦,一边又高兴着二人见面的日子可以缩短。低下头,这回他主动的吻可不是蜻蜓点水般,一吻势如破竹立马占据了对方最弱点。
从浅吻到发出啧啧水响的湿吻,那旖旎的声响叫人面红耳赤,前头的司机目不斜视,直直地瞪着前方,前头的车怎么就不能快点!
在机场,两个男人,一个身高腿长面容俊美,一个清秀俊雅面如粉雕,虽然一看就是异国他乡人,却吸引了不少的侧目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