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精兵上前,迅速将大堂包围起来,怀王一骑骏马,王者风范,在马蹄“踢踏”声中,进入到千珏楼之中。
杂役见得怀王,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们不认识怀王,但看披在怀王身上的斗篷也知身份之贵,乃大越国数一数二。再加上铠甲精兵气势如虹,杂役那心头简直是已如得知死讯一般,身体颤到极点。
待怀王愤怒地踏进千珏楼之后,包围在大堂内的所有精兵整齐跪拜在地,山呼道:“怀王殿下千岁,襄王殿下千岁。”
山呼之下,怀王没有发出“起身”的命令。而是秦柳摸了摸脸颊,瞪了那重击他一拳的杂役之后,硬声道:“免礼!”
铠甲精兵得令,站起起身。
此时杂役算是明白了,眼前这结巴小男孩竟是先帝遗皇子,襄王殿下。尤其是刚才打了秦柳一拳的杂役,当即吓得跪在地上,裤裆不禁湿润,正疯狂的磕头乞求饶命。
饶命,秦柳还真没想过要这群小人物的命,这一场斗殴行为,不过是秦柳要表现给刘四看看,该出手时不能忍。
如果一开始就说明自己是襄王爷的身份,那打了杂役也就打了,而现在是“身体力行”的说明完毕,秦柳回过头再去看刘四,本想问问他是否明白到斗殴背后的意义,却见刘四也是跪拜在地,浑身颤抖。
秦柳半蹲下身在刘四面前,言道:“今日我感受良多,但最值得记忆的,便是你这位大好人。”
“不敢......不敢......小的不知是襄王殿下,还让襄王殿下为小的端菜,小的......”刘四此刻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秦柳,只将头埋得极低。
秦柳见此,不免叹息,想来这就是皇权时代身份尊卑的悲剧。明明是想感谢他,反倒让他害怕了。
“秦柳,算了吧,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会害怕你。”
怀王坐在马上,仍是一副王者模样,但很快,这位王者就恢复成了小孩,他一看千珏楼内的混乱模样,立即就想起了兰侯带兵来过,急忙下马问道秦柳:“对了,兰侯是不是来过,宁湘人在哪里?白晨佐又在哪里?”
“宁湘和兰芬儿已经被兰侯带回去,白晨佐估计......估计已经出城了吧。”秦柳其实不知道白晨佐是否出城,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白晨佐需要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所以他不会告知白晨佐此刻或许还在清河东端的林园,也是不想怀王去找他。
“哎,可惜了,枉费我带了全府的兵力,本还想活抓白晨佐。”怀王听见白晨佐已离开,有些不甘心。但秦柳知道,他这不过是马后炮,明明打不过白晨佐,却非要表露出一副“幸亏他跑得快,否则我一定打死他”一样。
离开了千珏楼,秦柳疲惫的身体一躺回自己襄王府的房间里,就昏昏睡去。转过天一大早,春楠就来通报:“殿下,怀王爷来了。”
秦柳揉了揉眼,心里已是知道怀王这一大早来到目的,想必是又要去兰侯府找宁湘了。
“让他来我房中吧。”秦柳吩咐,但春楠却是觉得这样有所不妥。
秦柳当然知道内屋会见客人是不礼貌行为,但想起昨夜怀王脱口未出那句“居然敢打我哥,都特么活腻了”,秦柳便知道内屋见怀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怀王确实不在意这些,眼下他只求秦柳能陪同再去往兰侯府,好找宁湘说明当初辱骂肖默生一事。在进入到秦柳房中之时,怀王故作出高傲气质,硬声言道:“秦柳,该是休息得差不多了,起来吧,陪本王去兰侯府。”
“不去。”秦柳干脆地回答,而后提了提盖在身上的被子,一副要继续睡觉的样子。
怀王皱眉,有时候真那秦柳没有招,再帅气不过三秒之后,怀王投降了,坐到秦柳的床上说:“你之前可是答应我了,现在宁湘还生我气,你许诺之事可还没有完成,不是大丈夫所为。”
“哼”秦柳冷笑,看怀王也就只能是使这么点低级的激将法了。秦柳言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把话挑明了吧。”
秦柳坐起身子,招呼了春楠,言道:“楠楠,去叫福乐过来。”
“叫他干嘛?”怀王等得心急,而秦柳显然是要凉一凉他。
秦柳言道:“那时你可说好了,只要默生和全府上下统一口径,说你没有骂过默生,你可什么都答应,甚至是可以搬出泰苑。”
听到秦柳说这句话,怀王当即就从床板上站起身子,质问道:“秦柳,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
怀王的这个表现让秦柳很是欣慰,可见怀王不希望离开泰苑。这倒不再是为了占据襄王府,而是怀王越发珍视了与秦柳做邻居的关系,他在不知不觉间,不舍得失去秦柳这位哥哥。
“你急什么?我有说要赶你走吗?听话不听重点,我的意思是,你说过你肯付出代价。”秦柳将重点划给怀王,怀王听听这,倒还能接受,再一次坐回到床上。
此时肖福乐已进到房中,毕恭毕敬地向怀王与秦柳行上一礼,问道:“殿下传唤小的来,有何吩咐?”
“我们府上还有多少钱?”秦柳开口直奔主题。
怀王一听,乐了,嘲笑起秦柳:“堂堂一王爷,还要担心钱的事情,你说你真是丢人现眼。”
秦柳懒得搭理怀王的嘲笑,只听肖福乐回报:“府上现银该是二千四百三十两,还有黄金一百八十两,再加上一些珠宝首饰......”
肖福乐现下是掌管了恒苑大大小小所有事宜,对府中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