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思考过,在此时局下,也是平淡之事,越是不平淡。
眼下他离开浩宁城,说是无险,但作为宁湘手中最大的一张王牌,宁湘又怎可能置之不理。
宁湘在浩宁城时为现身。
在秦柳离开浩宁城时也为阻止。
她是知道秦柳对她有看法,猜忌她,故此她能避开多少,便选择避开多少。
但这不代表宁湘完全无视秦柳的活动。
她一定会按照监视,便在暗中分辨着秦柳的安危。
眼下已是到了生死关键时候。
秦柳不敢保证,但心中多少还是肯定了宁湘的耳目就在林间。
他用高坑的音调发出信号,耳边很快便是听见了骚动。
紧跟着,一支利箭呼啸,只冲南王秦科的额头。
只听“砰”地一声!
秦柳暗示叹息。
不出所料。秦科身边的武师皆非等闲之辈,在飞箭几乎就要刺穿秦科之时,那寒光之下已见刀刃挥舞,将那飞来利箭截成两段。
秦科也是未曾想过宁湘这一步棋,惊得额头不免渗出汗水。
再看林间,时机已是晚以。
白家战士身手矫健,不出几下功夫,已尽数来在了秦科的面前。
秦科部下不不示弱,刀枪剑戟,各式招法也摆开了架势。
高句意持刀立于秦柳面前,他才不去理会此刻包围上来的有多少人。
报的积怨心中多年的仇恨,才是高句意活着的最大动力。
而此时宁湘的声音从林间传来,威胁道:“你若敢动手,天空必是要下得一场箭雨!”
“哼,下就下吧,老子这辈子可算是活够了。”高句丽不做理会,执意要杀死秦柳。
秦科见状,猛地踹过一脚。
幸亏他就站在高句意身旁,这一脚踹击之力也恰好。
秦科是明白,宁湘虽是年幼,但手段绝不一般。
她说会有箭雨,那就必定是会有箭雨落下。
“看来秦科皇叔还是明理,知道眼下时局真正的模样。”宁湘的声音依旧,但始终是见不着她的真身出现。
秦科沉下脸色,道:“有意思,现在是如何?我们每个人都是用自己的力量在做争夺,最后到底是谁笑到最后,又是谁为他人添了嫁衣。”
“秦科皇叔可真是明白人,那既然明白,又为何看不出,眼下赢面最大者,正是侄女呢?”
宁湘一句话,道出了她真正的内心。
她要做女皇,故此即便放出箭雨,将秦科与秦柳统统杀死,也不妨碍她做女皇的目的。
当然,宁湘也不是有绝对的把握。
这一点秦科和秦柳都明白。
秦科言道:“宁湘公主说得是硬气,但你若没有得到我在杨峰身边的刺客,也没有得到秦柳此时驻扎进浩宁城的九水盟之力,这个天下宁湘公主怕是还撬动不得。”
“秦科皇叔说笑了吧。”
宁湘阴沉一笑,继续道:“此下白晨佐该是已进了皇宫,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进入皇宫,第一次是为假刺杀秦景皇帝,而这一次他可是为真刺杀杨峰而去。”
宁湘的手段与秦科相同,在人之性命与权力为最终衡量的皇权时代,先下手为强确实是一句硬道理。
白晨佐第一次进宫时候,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在金顶大殿中刺杀杨峰。
之所以没有出手,还是因为杨峰以秦科性命做要挟,才使得白晨佐估计情分,停住了手。
而现在,白晨佐知道秦柳已找到了秦科,便依照高句意所言,是要请秦柳带秦科回到浩宁城。
这样一来,白晨佐自然是以为秦科将脱离杨峰所控制,那宁湘再让白晨佐刺杀杨峰,不就顺理成章!
“秦科皇叔说的不错,襄王爷的失败,就败在了他妇人之仁,竟为了一个白晨佐而放弃去除大害的最佳时机,但我宁湘可没有佛心,不仅如此,宁湘还是长了一颗佛挡杀佛之心!”
言语之中,宁湘的身影终于是在林间若隐若现,缓缓而来。
秦科见至宁湘,身体不由颤抖了一阵。
秦柳侧过视线,在看清楚宁湘之时,也不免惊讶。
此时宁湘已是披上了龙袍,活脱脱的女皇姿态。
她的身边包围着白家战士,还有......还有徐兰尧。
“天下圣君者,自然也该是主宰者,秦科皇叔,秦柳皇兄,感谢二位为宁湘铺上了继承大统的道路,宁湘感觉不及。”
“宁湘!”秦柳的眼神顿时间变得极为犀利。
这是秦柳少有出现的眼神,也正是说明了他的愤怒已到了极点。
就像之前他无数次猜想,他知道宁湘心机深重,也知道她或许有一天想登上皇位。
可这一切猜想之后,秦柳多是还是责备自己心眼过于狭小,疑心病甚重。
而眼下,真正看见宁湘身旁龙袍现身,秦柳的一切自我责备情绪都得到了全面的释放,转换成了空前的愤怒!
“好你个宁湘,你居然真的想做女皇帝!”
“襄王爷,宁湘知道你会愤怒,但无论你如何憎恨宁湘,宁湘都想于你说上一句,襄王府众人都是您的家人,也是宁湘的家人,希望您记住宁湘这句话。”
言罢,宁湘的小手轻轻挥动。
顿时间从林间用处的战士数量猛然增加了数十倍。
如此庞大的军事力量潜伏于林间,秦科也是吃惊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可见他们在宁湘的控制之下,有着何等严格的行事作风。
“输了,意外之外的输了。”秦科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