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弱妇孺安排妥当后,村长老爹把李锦一家人捎带着李慕拉到自个家中吃饭。
村长媳妇见李锦来了就像见到自个儿子回来一样,高兴的合不拢嘴,没说上几句话就跑到厨房准备给李锦做顿好吃的。
以李锦老婆自居的陈楚楚三女自然是乖巧懂事的跟到厨房打下手。
“老爹,这次回来咱们营地里变化挺大啊,特别是四周的城墙,都快赶上一座军事要塞了。”
“哎......少爷,这也是没办法啊......”
听村长老爹一解释,原来当初栽赃人家云龙寨的事被人家知道了,人家这才打上门来报仇来了。
之前由于沂水县附近匪患横行,朝廷派兵镇压,各处匪窝都收了不小的打击,基本上都作鸟兽散。
虽然云龙寨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创,但核心势力都保存了下来,这群人待朝廷退兵后又揭竿而起,重立山头。
这样一来,云龙寨倒成了沂水县强盗土匪们的指向标,原本被打散的散兵游勇们纷纷投靠云龙寨,导致现在云龙寨聚集的人口比剿匪之前还多。
人家报仇心切,三番两次来烧杀抢掠,虽然在李慕精准的指挥下勉强击退了强敌,但营地的死伤也不小。
在无奈之下,众人听从了李慕的安排,昼夜抢修工事,这才暂时杜绝了云龙寨强攻的势头。
村长老爹刚解释完,李锦这立马气的拍桌而起。
“敢动小爷的人,这个仇......我一定得报。”
同时还递给了了李慕一个感激的眼神。
当晚,李锦跟村长老爹又喝了不少酒,趁着酒劲儿,李锦把自己当了沂水县令的事说了出来,村长老爹激动的拍着桌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个劲儿说好。
因为来的路上带着一群老弱妇孺,比预期计划中多耽搁了几天,所以李锦第二天一大早把营地的事嘱托了一下,就带着一众人往沂水县城出发。
幸亏飞鹰营地离着县城不远,一行人骑快马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看着因匪患被糟蹋的破败不堪的县城,李锦痛苦得直呻吟。
用石块木头垒成的城墙本就经长年的日晒雨淋,早就腐烂不堪,四处倒塌,别说防盗贼,连动物都防不了。
再看看城内居民的住房,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当然,也有十数家大宅院,一看便知是本地有钱的主儿。
奶奶个熊的,这是什么情况?老子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这群强盗也太能祸害了,哼,于公于私都必须除掉这群害虫!
坑坑洼洼的大街两旁摆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货物,穿着各种部族服装的人川流不息,吆喝叫卖的、讨价还价的,倒也显得挺热闹。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引得人们纷纷注目,陈楚楚绝美的姿容更引得无数双眼珠子都瞪得掉出来。
穿过几个破烂大街,总算来到县衙。
县衙的大门的红漆已剥落大半,铜钉都生锈了,围墙了倒塌几处,一只野狗跑进去,在杂草丛中撒了泡尿,大摇大摆的走了。
原先的县太爷早捞足了油水闪人,衙门里只有一个老得可以退休的老师爷,三个混混模样的捕快出来迎接。
脚还没有踏进县衙大门内,设在外边的喊冤破鼓早给人擂得咚咚作响。
李锦转身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身后不知何时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全跪伏在地上,两手高举诉状,直呼冤枉。
我靠,老子还没进县衙里头,一口茶水都还没喝,就有这么多人来告状?
审案,我的妈呀,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嘛……
三个捕快厉声吆喝,挥舞大棒,就要赶人。
笃笃笃!
三声闷响,绿衣手快,飞出三枚飞镖,三个捕快手中的水火棍全给击飞飞,当啷落地。
“百姓申冤,何罪之有?”
太阳光照射下,飞镖闪闪发亮,越发显得森冷。
三个捕快冷汗直冒,面色惨白如纸,小腿肚直抽。
如果刚才那飞镖扎的是人,身上几不是多出一个血窟窿?
李锦对苏抑扬一摆头。
苏抑扬走上前,“诸位乡亲父老,县令大人刚到,还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跪伏地上的那些人已齐声呼喊,“大人,冤枉啊,求青天大老爷断案,还我等清白啊。”
他们一直不停的叩头喊冤,一副不接受诉状就长跪不起的决心。
碰上这种事,还真让人头痛,苏抑扬转头看着李锦。
李锦耸肩摊手——你说过,跟着我就是为了出谋划策,那你现在是狗头军师,动脑子的事当然归你负责!
他搔着头,老子成青天大老爷了?
别看苏抑扬不会武功,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这小子不光文采好,韬略计谋也是一绝。
刚开始的时候,陈楚楚说要防着他点,一些核心的底细先不要让他知道。
不过自从他加入到这个团体中后,倒也老实本分,真的是全心全意为团体谋利,应该是真心投靠。
哎呀,管他呢,日后有的是时间,找个机会考验考验他就行了。
现在这么一堆琐事,身边有这方面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用李锦的话说,这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那一声声的清天大老爷,叫得李锦全身都轻飘飘起来,仿佛自已真成了被后人颂扬的包青天。就冲那一声声充满企盼的青天大人,怎么着也要给这些人一个交待。
他让人把所有的状纸都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