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镇外,一处普通的树林之中。
天色渐暗,百鸟归巢。但见夏日林风,徐徐而来,自有一番沁入心扉的暖意。
“塔塔”轻轻的脚步声忽的止住了,却听夜魇警惕地看着四周,冷冷说道:“金凤子,你约我到此,究竟何事?”
林中一课大树之后,忽然闪出了一个火红的身影,金凤子娇笑道:“没事便不能找你……喂,别走。”她话未说完,便见夜魇眉头一皱,转身便欲离去,急忙喊道。
夜魇身子一顿,却见金凤子走到他身侧丈外,佯怒道:“你这人,明明说好合作,总需有个计划不是。”
夜魇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却是渐渐变得幽厉,道:“金凤子,你莫以为我与你合作,便要为你所用。我夜魇行事,自不需与任何人联手,适当时候,我自能取了她的性命。”
金凤子看着夜魇,脸色却是少有的一束,冷然道:“不亏是夜魈首领,不过你我既有合作的约定,那行事之间,总需配合,否则一旦有误,岂非功亏一篑。”
“说!”夜魇默然良久,这才冷道。
金凤子见夜魇愿意听自己计划,脸上一松,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道:“惜花婆婆此人高傲自大,目空一切,自以为是我门中第一人,连我师尊魅影天尊也不看在眼内。此行她身边高手众多,单靠我等,硬来自是胜算不大,为今之计,只能挑拨她与正道之间的争斗。争斗一起,我们才可寻机行事。”
顿了一顿,见夜魇没有说话,又道:“惜花婆婆虽然为人桀骜不驯,不过一身修行连我师尊都不敢小看,单靠我们二人,只怕难以万全……”
“哼!”金凤子话未说话,便听夜魇冷哼一声。
金凤子也不气,转身对身后黑暗的林中道:“出来吧。”
夜魇微微一怔,这林中竟有人藏匿而未被自己所察,只怕修行不低,心中暗暗警惕。却见黑暗处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只见一个头戴着纱巾,身穿素色服饰的女子,正缓缓走出,竟是永生堂的那个神秘女子。
夜魇转头看了金凤子一眼,冷道:“你竟会找她?”
金凤子媚笑道:“她所需之物,我师尊自能解决,如此之下,再也无需救助于神算子,与我等合作,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那你又如何?当真不要神算子所需之物?”此女心狠手辣,心计之多,防不胜防,夜魇如何敢轻信她之言,不由出言讥讽道。
金凤子眼珠转动,嬉笑道:“我若说不要,你也未必信得;那我便说要了,又必与你冲突,那你说我该如何回答才是?”
见夜魇只是冷冷看着自己不说话,金凤子便又说道:“既然大家目的相同,协力合作,自然对大家都有好处。不过那日我们在棋盘山都见过神算子泄露的天机,这琅琊山方圆数百里,奇花异草,珍禽怪兽数不胜数,如何找到那物,只怕也非易事。”
却在此时,只听那蒙面女子柔声道:“前世,今生,只为一滴红泪。我曾在门中珍藏的《远古异物志—奇兽篇》残篇中见过记载,琅琊有兽,可见前世,可观今生,悲悯天人,每以感之,滴以红泪……”
金凤子喜道:“如此说来,范围便大大缩小。那兽长甚模样?生性如何?”
谁知那蒙面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道:“残篇记述到此为止,只知那兽非天地变化之时不会轻易出世。”
夜魇与金凤子同是一愣,又想起神算子所言非有大机缘者不可得,看来所言非虚。
金凤子看着夜魇,口中却道:“既是如此,也强求不得。此行大家目的也非尽在此,我已安下棋子,时间一到,自能起效,还望大家遵守约定,齐心合作才是。”
三人沉默片刻,夜魇缓缓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合作之言,只怕浮在表面,魔教各派系自古以来便以正统自居,纷争不断,利之所驱,不用约定自也能行动一致。一旦行事与自己目的相悖,只怕即刻便会翻脸。
金凤子静静看着夜魇的身形渐渐隐入黑暗之中,却不知她哪里的自信,似能猜透这男人的心事。转头一看,却见那蒙面女子也是怔怔地看着夜魇,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金凤子嘻嘻一笑,道:“姐姐,你可觉得他,其实很可怜?”
蒙面女子的表情藏在黑色纱巾中,完全看不到变化,而金凤子倒如看得到般,一脸微笑的盯着她。未几,那蒙面女子向金凤子微微一礼,却也是转身,从来的方向离去。
金凤子看着她身姿摇曳,衣摆在夜风下轻轻晃动,煞是好看,女子人家,自然有比美之心,更何况是金凤子这等原就姿色出众之人,努了努嘴,道:“又是一个怪人,好好的,为什么就把脸藏起来,怕是见不得人。哼!”
左右一看,黑暗中便剩得自己,金凤子眼珠一转,似有何事记起,瞬间化作红影,消去无踪。
人去,虫鸣,林间又响起了乡间协奏曲。
千里之外的魔斗山圣魔宗山腹内,周军师一步步往内堂走去,众弟子纷纷行礼,却又奇怪地看了他身后的人一眼。
说是人,却全身罩在黑袍之中,身高也只及周军师的一半,莫不会是个小孩子吧?众人纷纷猜测。却见周军师与那黑袍人一路走到内堂大门,周军师忽然止了步子,示意那人在大门外的侧室等候,自己则是先行入内。
大堂内烛火通明,但却并未有人,周军师眉头微微一皱,却是看了看大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