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眼前出现了一座完全巨石垒砌而成的白石大殿,没有窗户,但一片光明,夺目的光彩令他感觉有些炫目,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就看到一座明晃晃的大殿,里面站满了人,全都是朝服整齐,轻摇玉佩,过九龙桥,来到丹墀前跪倒,山呼朝拜。
百米长的大殿上,十八层白玉台阶上面,端坐着一个头戴王冠,穿锦袍,华丽异常的壮汉,全身肌肉虬结,龙精虎猛,全身向外透露出滔天的王霸之气,不愧是传说中力能裂虎的殷纣王。
殷纣王意态豪雄,浓眉巨目,声若洪钟,好似巨灵神一般,大声斥责:“百万大军,丧师辱国,真是岂有此理。我自从登基以来,手握乾坤,驱逐蛮夷,讨伐东夷,暂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无失德之处,为何天降此无能之辈,统我雄狮,挫我国威,岂有此理,无可饶恕,来人,给我炮烙此人。”
“大王且慢!”班内走出一名文臣,文质彬彬,气度从容,一身正气,小脸雪白,三滤长须,大声说道:“臣比干且为风林将军不平,据臣所知,风林将军自从统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实乃千百年来难得之帅才,大王可否留他一命,以观后效。”
“如此罪人,丧师辱命,何功于国,若不炮烙,难消我恨。比干王叔,竟然还说他有功于国,请问王叔,此话怎么讲。难道说,那百万人的性命不是性命,偏偏他的性命就很珍贵,此次兵败,导致我朝民怨沸腾,一片狼藉,我不杀他,如何交代?”
好纣王!
林强平时也看一些历史书,根据书中记载,纣王是暴君,但绝不是昏君,不但不是昏君,而且生性聪慧,力大无穷,通权达变,颇有口才,此刻三言两语,就把民怨沸腾的罪责推到了他和张桂芳的身上,也不知道是早有预谋,还是临场发挥,但无论如何,林强对他也是个刮目相看了。
“大王此言,微臣也不能认同!”大臣微子也站出来说:“征讨西岐,风林并非主帅,身为先锋,他披荆斩棘,一月之内连破西岐七十二座城池,莫说我朝从未出过这样的将领,就算古来名将共工祝融,也从未有之,如此人才,岂能错杀。”
“微子王叔,此言差矣。此人虽非主帅,但身为先锋,在最后关头不能保住张桂芳性命,其罪一也;不顾大军,独自逃生,其罪二也;残兵败将仍可一战,畏敌如虎狼狈逃窜,其罪三也,请问王叔,古来名将,是否如此?”
“来呀,设炮烙!”纣王龙行虎步,走下台阶,威压群臣,无比低头俯首,除了比干之外再也没有人敢讲话了。
“杀与不杀,大王可否听听闻太师意见?”比干寸步不让,迎着纣王走上台阶:“我若不能保住国家栋梁,今日甘愿一死,以谢先帝!”
“比干王叔,何必苦苦相逼,全无人臣之礼!”纣王叹了口气:“我岂能不知此人深有谋略,只是他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实在容他不得。即便是闻太师到此,我也是这样的说法,请王叔不要再逼我,注意分寸!”
“自古以来,武将战死,文臣死谏,并无失德,何来全无人臣之礼。张桂芳战败,风林固然有责,但是罪不至死,求大王准许他戴罪立功,再伐西岐!”
“王叔笑谈,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如果再用,西岐定然笑我朝哥无人,还没打就已经败了。此话不说也罢。炮烙可曾准备妥当。”
“已经准备好了。”
林强一直没有说话,他也懒得说话,而是在仔细的观察这座大殿,殷纣王的身后有十八根巨大的铜柱,其中一根已经烧的火红,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炮烙吧。把人绑上去,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
“行刑!”
“等闻太师来——”比干惊慌的说。
纣王突然冷着脸喝道:“王叔何必如此固执,我不过就是惩罚一个败军之将,为死难的将士们出一口气,太师日理万机,恐怕是不会在意的,而且就算太师在此,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还不退下?”
“真的是这样吗?”这时候,大殿外面忽然有一个白发白须,身穿战铠,头戴盔矛的老人走了进来,也没什么滔天的气势,就是衣服上有一些匪夷所思的防御阵法,腰杆挺直,一派军人气度。
应该就是闻太师吧。
“太师,太师来了!”纣王那张冰封的大脸一下子就融化成了唇吻,赶紧站起来,猫着腰走下来:“太师,我还以为您今天不会来了,不是说南海又有战报传来,袁福通又在造反了,怎么,您不是应该很忙吗?”
“大王如此昏庸,我想不忙也不行啊。”闻太师说道:“来人,先把风林放了,我和大王有话要说。”
“放人,放人,嘿嘿!”殷纣王表现的跟个傻逼似的:“老太师您上座,上座。”当时没有很多的礼法。
“不了,费仲你是什么意思?”闻仲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一个猥琐的老头子,冷冷一笑。
费仲长的贼眉鼠眼,赶紧站出来:“嘿嘿,比干王叔和大王的意见我都听了,但是我没说话,不过大王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此人毕竟有罪,而且再派他出征,未免让西岐笑话朝廷无人,所以万万不可,其余的事情,费仲不敢多言,太师和大王定夺就是。”
嘿,闻仲一听,玛德,想找茬都找不到,气死我也。遇上这样的滑头,他也没辙,只能看着纣王说:“费仲说的也有道理,但此人的确不该死,老夫十分爱惜这个人才,不如把他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