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几个铺子里上看一趟,你要是没事先回去!”朱老爷看了眼王氏,转身往另一半走去。
“迟早要把家里的家底都给那臭丫头搬去!”王氏面色难看,看着朱老爷的背影愤懑骂道。
碧落见人上了马车,对着那看守的的大爷道了谢方才往院子里走去。
她刚穿过巷道便见一个婆子迎面走了上来,两人差一点撞上,那婆子踉跄了一下面色不愉张口就骂道:“哪个瞎了眼的……”她话还没说完,便赶紧吞了下去,因为她看到那丫头系着大红色的腰带,这府里只有一等丫鬟才能系大红色的腰带,她一个三等的婆子哪里得罪的起。
“这位姑娘,老身一时眼拙,没注意……”婆子连忙道歉,却发现这这姑娘根本就没有理她,直接穿过了青石小路,往回廊上走去。
“这哪个院子里,怎么没见过,看着眼生的很。”感叹了一下,连忙道:“我媳妇都要生了,还想这些干嘛,天都暗了,赶紧回去,也不知道这次生个男娃还是女娃啊!老天保佑,可别再给我儿一个赔钱货了。”声音渐渐远去,那婆子一路嘀嘀咕咕的往门房处走去。
天色渐暗,碧落回到松雪院的时候,朱姨娘正在沐浴,她进了屋子,把门轻轻的关上,轻唤了声朱姨娘。
“你进来吧!”朱姨娘只懒懒的说了一声。
碧落脱了鞋子,方才进了内室,李府的净房跟卧室相连,转过屏风就是净房,碧落进去便见木桶上坐着一个美妇人,白皙如玉的肌肤,纤细的锁骨,去刀刻一般的削肩,她杏眼微眯,似有数不尽的妖娆妩媚,看的碧落都一时晃了眼。
“碧落姐姐,你回来了!”小梨正专心致志的给朱姨娘搓背,听到动静忙抬起了头笑道。
“父亲他,说了什么!”朱姨娘垂下眼睑过了半响方才问道。
“姨娘,老爷他有托我给了你这些。”碧落从怀里掏出那布包恭敬的答道。
“打开给我看看。”
闻言,碧落将那布包摊开,只见上面两张五百的银票并两处铺子的房契。
“老爷给了姑娘这么多钱啊!”小梨看到那银票,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又道:“这事夫人知道吗?”
“夫人是知道的,不过她脸色不太好。”碧落如实回答。
“先收进小柜子里,小梨过来给我擦身,伺候我穿完衣服,去把徐妈妈叫来,我有话对你们说。”朱姨娘面色没有变化,就好像碧落说的只是一件我今天吃了饭一样普通的事而已。
夜色降临,各院的婆子丫鬟都做完了一天的工作,准备洗漱睡觉。
袭香走到李雪身边,见她坐在天边望着窗外,忙过去给她披了披风劝道:“姑娘,夜里寒气重,快些去睡吧,着了凉可不好。”
“无事,天还没黑透,如今夜晚也热的很了,不需要担心这么多。”李雪摇了摇头,不为所动。
“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袭香闻言也坐了下来,看着李雪问道。
“没什么事,不过是在想来老宅都快三年了,马上就要回京城了。”李雪看着窗外叹气,祖父三年前去世,父亲要守孝,父亲没有旁的兄弟,索性家里人都搬来老宅住三年,京城里的宅子只安排人每日的打扫。
“小姐,回京城不好吗?”袭香不解,阳城不管哪里都不能和京城比,怎么姑娘还不开心,她想了半瞬脑子闪过一道光线,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
“姑娘,不必担心,明年中秋就是科举。”袭香怕姑娘面皮薄,不敢把话说满,只隐晦的说道。
李雪听的她的话,面色一喜羞道:“对啊,明年中秋不是要科举吗?表哥肯定是要进京的,表哥去京城指不定就会……”
她没有说完,转头看袭香一脸坏笑,连忙捂了脸嗔道:“鬼丫头,快点服侍你家姑娘去睡觉。”
一夜好梦,李雪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袭香正从美人榻上起来穿好衣服,她穿好衣服把被子铺好放进衣柜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开了门见李雪已经坐了起来,忙进去服侍,帮李雪换了睡衣,袭香笑道:“姑娘今儿倒是起的早。”
李雪把头发往后拨了拨:“天气越来越热了,到了点就睡不下去了。袭香,等会把被子换套薄点的来。”
“姑娘一向怕热,要不要跟库房的说一声,屋子里再加一盆冰。”袭香点头,把这事记下来,又问道。
“姑娘,该起床了。”屋外传来玉香的声音,李雪让人进来服侍,不一个儿几个二等丫鬟也都过来服侍,打扫房子的打扫房子,整理衣柜的整理衣柜,铺床的铺床。
李雪在梳妆台上坐了下来,看着玉香熟练的给她梳头,一天又要开始了,她心中说道。
这边林溪也起了床,拿了花洒给院子里花草浇花,前几天管事婆子给她安排了新的差事,院子里的花草浇水都是她和兰草负责,三姑娘的院子花花草草种的不少,虽然只是浇水,却也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做完她和兰草从此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因为管事婆子说了这些花必须在主人吃早饭之前要浇完的,等主子吃了早饭,必定是要在院子里赏赏花,散散步,花草要是伺候的不好,岂不是坏了主子们的兴致。为这老板不止一次咒骂那婆子。
这时候的人们一般是七点左右吃早饭,一个时辰正好,但是把这些花浇完实在够累的,这两天两人的手实在酸痛的很。
此时正是清晨十分,天色刚刚亮透不久,二人已经浇了一半的花,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