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被她如此急切的模样所惊到,但私心是不愿她如此早就离开。
虽然疑惑再多,但容素还是将这些情感统统压在心里,面上还是那般的波澜不惊,”这事你要去同掌门商量!”
”好,我这就去!”魏晋一走的太急,丝毫没有看见身后的容素逐渐黯淡的神情。
有一种情感,容素不说,魏晋一永远不知道!
容素在练功的竹林之众中静静的等待着消息。自魏晋一走后,她身子未动,只是呆呆的望着被魏晋一丢掉的那把剑。
那是自己最爱的宝剑,当初满心欢喜的赠与她,如今却是这幅下场!
哎...
罢了,随她去吧...只是为何自己的心如此之空?容素无奈的摇着头。
从清晨到日暮,那人迟迟不归。最后还是丫鬟来报,傅余主子走了。
她还是走了丝毫不留恋这里的一切。
”容素主子,掌门找你。”
”知道了,告诉她我晚些时候去找她”
”是。”
丫鬟走后,偌大的竹林便只有容素一人。想起往日的欢声笑语,那一去不复返之感油然而生。
她当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么?
容素仰头望着那逐渐落下的斜阳,只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她没去见掌门,也没回自己的房间,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但她知道第二天她便会出现,因为她是冠山弟子。
得到掌门的准许,魏晋一径直下山。两年来,着冠山的轻功早于收入囊中,这小小冠山对于魏晋一来说,不足挂齿。只是着下山的速度竟是比平常训练之时快了许多。
因为她心急!
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很孤单也很无助。她知道自己在这,却压住来寻自己的念头,煎熬无比。
念此,魏晋一心中柔软无比,这一次回京,自己大概是不会离开了。局势不允许,自己的心也不允许!
赶路之时,魏晋一也没闲着,四处收集车非与薄奚的战况。此次车非来的气势汹汹,一向骁勇善战的薄奚军团竟然显得吃力无比。在战略布局上紧紧扣住薄奚。每次战争并不是将薄奚打的落花流水,而是稍胜一筹。偏偏是这一点点的差距惹得薄奚将士毛躁不堪。但兵家最为忌讳的便是这急躁!
薄奚的将首越是急躁,破绽就越多,也就越容易被对方抓住这些漏洞,一举攻下。
这是对方的一个局,此次他们的目的定然不只是饶个痒痒那么单纯,他们怕是图谋已久...
也不知道薄奚翎看出来没有...
“女皇陛下,前线传来拓跋将军的请求....拓跋将军要求痛快一战,不要如此畏首畏尾,为何只长他人威风?”
“这是她的原话?”
“回禀女皇,是的!”
“你去告诉她,让她忍着,忍不住也得忍!要是我们急了,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了!”凤阳宫内,薄奚翎疲惫的揉着自己的眉头,对着报信之人挥挥手,示意着让他退下。
那名侍卫不动声色的退下了,这凤阳宫里就只剩薄奚翎一人。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薄奚翎兀自叹息一声,便将双手撑在扶椅上,一撑,便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小荷。疲惫又清冷的声音在凤阳宫里回荡,灯火通明的凤阳宫竟显得空旷无比,寂静而又凄清。
“来了,女皇陛下!”好在薄奚荷及时出现,欢快而又活泼的语气倒是将这份冷清驱散了一些。
“摆驾魏府。”
“啊?女皇陛下,又去魏府?可魏府昨夜漏雨了!”薄奚荷回想起昨夜的那场大雨,不禁打了个寒颤。突如其来的大风先是将那些破败不堪的瓦片吹起,然后便是大雨倾盆而下。熟睡的二人便淋漓尽致的接受了大雨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