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阳人看见自己多年精心养护的蛊物如此不堪一击,死伤大半。瘫倒在那书房的地上,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竟似那小女孩嘤嘤的哭泣起来。
当司马建举行完寿宴,兴高采烈的来看捉拿的刺客时,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他所向披靡的巫师竟然瘫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着,像小女孩一样的哭了。而这书房的地上,全是仓皇逃窜以及四脚朝天的蛊物。
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回答只是哭着。
司马建看着自己被洗劫一空的书房,心想是自己大意了,才造成如此后果。可什么人能打败令人闻风丧胆的蛊物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将这证据带走!
“给我封锁城门,全面搜查!”
“是!”
薄奚翎一行人从司马建府中逃出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封锁城门搜查之事。于是薄奚翎当机立断,包下了两辆马车,快马加鞭的出了岚州城,寻一户农家小院,住了下来,暂时摆脱了搜捕。
笔墨纸砚,梅兰竹菊八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薄奚墨与薄奚随笔伤势最重,一路上上吐下泻,神志不清而且面堂发黑,嘴唇发紫。而薄奚梅估计也是蛊毒入身,现在也陷入了重度昏迷中。剩下几个年纪小得到了哥哥姐姐们的庇护,只受了些咬伤。但这些伤口正在流脓,情况也是十分不妙啊。
薄奚翎看着这些伤痕累累的属下们,心中的愧疚与担忧在无限的放大。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魏晋一!去问问魏晋一该怎么办!
薄奚翎费力好大的功夫,才在一棵榕树上发现了正在看着什么的魏晋一。从背后叫了她一声,她似一只受惊的小鹿,脑袋不停的转动,窥看着四周。看到身后的自己,就急急忙忙的将手中之物收入怀中,因为动作太大还险些从那树上掉落下来。
这人一天到晚在想写什么呢!
“魏晋一,你有没有办法救我的属下们,他们中了蛊毒,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薄奚翎单刀直入,现在没有什么比救她属下的命还重要的事了。
“有倒是有,不过这个方法有点......有点那个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魏晋一面上带着些为难之色,不仅觉得服药之人会觉得不妥,连自己这个制药之人也觉得很不妥,非常的不妥!
“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救他们救行了。”薄奚翎拉住魏晋一的手就想把她往屋子里带,解救属下之事实在是刻不容缓啊。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还要摘点草药呢!”魏晋一觉得自己的手被南宫翎扯的生疼,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不好意思,是我太急切了。”薄奚翎有些懊悔的松开魏晋一的手,自己不该如此慌乱的。
“没事没事,你来跟我一起摘。我们先去摘点樟树的叶子,然后再随便找点常见的草药就好了。”魏晋一眼睛四处扫视着,想找一些熟悉常见的草药。
“随便找点草药?这样真的可以吗?”薄奚翎望着魏晋一俯身忙碌的身影,不禁问出了声。
“相信我!”其实我有法宝在身,魏晋一用极其坚定的语气对薄奚翎说道。
“好,信你。”
当二人随意采了些常见的草药之后,魏晋一就拿着这些草药进了厨房。当薄奚翎也想跟进去一睹制药的过程时,却被魏晋一赶了出来。
“独家...秘方,不能外传的,你......还是待在外面吧。”
薄奚翎先是一愣,采草药的时候,这些药自己都已经得知了啊,怎么还说是独家秘方呢!难道是这制药的过程与平常的制药之法有所出入?薄奚翎看着魏晋一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魏晋一的脸上怎么有躲闪的样子。在内心里思量了许久,薄奚翎还是顺了魏晋一的意。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看见那制药的过程,自己还是在这外面好好待着吧。
“好,我不进去,你好好弄,抓紧时间,拜托了。”
“嗯,那你走远一点,不要......离厨房太近。还.....还有帮我看着,不要让其他人靠近这厨房.....”
“好,你去弄吧,我帮你看着。”
薄奚翎不知道为何一向大大咧咧的魏晋一变得如此谨慎,只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原因会让自己出乎意料,或者说是大跌眼镜,这个人就喜欢搞些神神秘秘的事情。还有这个魏晋一居然能打败蛊师,这也令人匪夷所思啊。正当薄奚翎在想着这个迷雾重重的魏晋一时,在厨房里一下折腾乒乓响一下安静寂无声的魏晋一打开了门。
“南宫,药...煮好了,可以端出去了......”
“好,我来了。”被这喊声扯回思绪的薄奚翎急匆匆的进了厨房。随着一进厨房,一股浓浓的醋味扑面而来,感到不适的薄奚翎皱起眉头。
魏晋一见状,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哦,我把醋瓶子给打翻了。”脸上还染上了些许红晕,但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些躲闪。
薄奚翎自然不会见怪,她现在担心的是她的属下,只担心着她的属下,连知府证据没拿到这大事都不放在心里了。
“没事没事,我们先把药端给他们喝吧。”
“好...好的。”
可出了厨房,远离了那股醋味,薄奚翎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自然是从她端着的这几碗解□□种传出来的,显然这并不是草药的味道,而是一种很熟悉但说不上来的味道。算了,现在只要能解救他们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