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夫,你怎么来了?”薄奚敏望着一身尘土迹的魏晋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自己出宫的早,一路上又马不停蹄的赶路,自己该早到很多才是。结果自己前脚才入征州城,魏晋一后脚就跟来了。
“敏儿,你想问的是,我怎么这么快赶上你吧?”魏晋一挑眉说道。
薄奚敏点点头。
“不瞒你说啊,我还带了五万大军来,一点都没有拖拉,因为我知道捷径。”魏晋一朝着薄奚敏俏皮的眨眨眼。
“五万大军?”同在军营帐篷里的将士听到这个数字眼睛里放着光,消失一段时间的神采又重新回到他们脸上了。
公主殿下与皇夫大人都来了,这下征州城可以保住了!
“敏儿,你想去洗漱一下,看你这花猴脸,你皇姐看了,肯定又笑有心疼的。”魏晋一上前一步查看拓跋季的伤势,嘴上赶着薄奚敏,让她去休息,“皇姐夫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商量‘御敌之策’”。后面四个字,魏晋一有意无意强调了一下。
“那这个拓跋将军?”薄奚敏犹犹豫豫,心里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没事,我来救。”魏晋一胸有成竹的说道。
看着魏晋一如此有把握的样子,薄奚敏也就放心的走开了,这一路赶来,自己可谓是身心俱疲,也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不过紧紧以这一面之缘,薄奚敏就对拓跋季有了深深的敬仰之情。一个女人,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当别人在深闺里刺绣读书,不食烟火的时候,她却一马当先,保家卫国。
这征州城明明豪宅无数,她却在离着城门最近的地方搭了一个军帐,只为了听取地方的风吹草动,至死不渝。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什么?
躺在舒适大床上的薄奚敏又问了自己一遍,忽然脑袋中插进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不是...为了皇姐么?
那皇姐夫与她...不是情敌关系么?
那....她们...现在...
算了,这也不是自己要操心的事...
歇息吧...
这厢啊,舟车劳顿的公主殿下睡的香甜,睡前还缕了缕魏晋一、薄奚翎与拓跋季之间的复杂关系。
可另一边的两个当事人就没这么轻松了,一个在与蛊虫做着斗争,另一个在帮着她与蛊虫做斗争。
“好了,她没事了。”
夜上梢头,魏晋一擦擦额上冒出的那些虚汗,脸上是大功告成的愉悦,她可是替薄奚翎救下了一员大将啊。
“多谢皇夫大人!”忽然军帐里魏晋一找来的那些帮手统统跪下,齐声表示着感谢,原来他们都是拓跋季的手下。
本来那几个都按着拓跋季的要求挖好了坟墓,时候一到,就要听从军令,了断她的生命。
谁知天降皇夫大人,将她们将军的命给救了回来,不跪她跪谁啊!
“好了好了,被在这矫情了!你们刚刚都看见我是怎么配药的吧?”魏晋一问道。
“是!”屈膝而跪的将士又齐声应到。
“那你们就按照我的方法去救其他人吧,越快越好,此时耽误不得。”魏晋一交代到。
“是,皇夫大人!”
魏晋一看着这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也感到挺欣慰的,薄奚能有这些将士撑着,便不会输!
“公主殿下醒了吗?”魏晋一来到薄奚敏借宿的征州太守府邸,对着贴身伺候的丫鬟问到。
“禀报皇夫大人,公主殿下早就醒了,现在已经到书房去,与知府大人探讨这军情去了。”丫鬟低着头答道,并不敢直视魏晋一的眼睛。
“好,那我去寻她们,劳烦带个路。”魏晋一恭恭敬敬的说道。
“是。”
“咦——敏儿,怎么就剩你一个了,征州知府呢?”魏晋一看着孤身一人的薄奚敏,问到。
“知府年岁已高,敏儿先让他去歇息了。”薄奚敏答道,但眼睛并不离开手上捧着的那张图纸。
“这是征州城的地势图?”魏晋一瞟了一眼薄奚敏手上的东西,问到。
“是。”薄奚敏答道,继而将手上的图纸递给魏晋一。
魏晋一接过图纸之后就开始仔细查阅,在此过程中,魏晋一发现图纸中好多处隐秘的山路都被薄奚敏标了记号。
魏晋一反复看了几遍,甚是不解,询问道,“敏儿,这些记号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问过知府征州城的情况了,昨日皇甫封杨大举进攻征州城,被我方将士死守住了。而明日他们定然不会来硬的,一定会偷袭!”薄奚敏垂着眼眸答道。
“为何敏儿如此确定?”魏晋一又问到。
“我了解皇甫封杨,这个就是她的习惯。”薄奚敏的声音放的很轻,显得云淡风轻,但魏晋一却从中听出了一些复杂的色彩,“而且,皇甫封杨明日一定会从东路进攻!她一定对征州城势在必得,准备以此为最后一击,所以我们一定要出其不意,打她一个落花流水!”薄奚敏眼神坚定,提到皇甫封杨之时,不再像先前那番摇摆,大概是想开了吧!
“依你所言,我们再详细的布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