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利听了红粉的话,更加生气,“你嚷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吗?如果让人听见我和侍女搞在一起,我们朱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红粉更加激动,“和我在一起怎么了?我又不是真的是你的侍女。还是我这青楼女子的名声使你们朱家蒙羞?”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来那个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的红粉哪去了?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朱有利的话还没有说完,红粉就愤怒地回了过去,“就不应该什么?就不应该接近我这个青楼女子是吗?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不拘世俗,要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我早就说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就给他来个一走了之。是谁劝我要注意大局,不要任意妄行的?又是谁要找黄莲当掩护的?你真是把人家黄莲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人家这样认真地配合,几乎是搏命演出,以假乱真,都有可能坏了自己的名声,而你居然不领情,还拿出梦境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来中伤香魂,你到底是怎么了?’朱有利也很激动,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瓦脊上不是谈情说爱,而是争论斗气。
“那现在我说我后悔了。我想立刻和你成婚,然后我们远走天涯,四海为家。你答应吗?”红粉听了朱有利的一番话,忽然觉得黄莲很危险,香魂很可怕,是不是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失去朱有利?想到这里,她一阵心乱,一种可能失去朱有利的恐惧遍袭全身,她不觉缩了缩身子,将头靠在朱有利的胸前,轻轻地摩挲着,试图挽回朱有利以往的柔情。以往他这样示意柔情的时候,他都是迅速地原谅自己的。可是朱有利粗暴地将她推开,眼睛注目屋檐下院子中,红粉也不禁移目看过去,黄莲身披浅薄的白纱,手提灯笼,四下里张望,看样子是在找他们呢。
朱有利起身,准备带红粉下去。红粉看见黄莲这个样子,自然不肯放朱有利下去,她拉住朱有利的衣摆,“有利,不要理他好吗?我害怕她夺走你。”
朱有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满眼的失望与责备,他一抖袍袖,拂开红粉抓住的衣摆,一个起跃,仿佛一个谪仙,徐徐落下,飘逸脱尘地站在了黄莲的面前,奉上一个微笑,“莲儿,在找什么?”
“啊,你在啊,香魂说红粉说的有妖怪。我还担心你被妖怪抓走了呢。赶紧出来寻找。”黄莲一手抓住朱有利的手,仔细打量着朱有利,仿佛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的样子,朱有利被她关切的样子逗笑了。“哪里会有什么妖怪,不过是红粉的梦境。”说着,瞟向屋脊,红粉还坐在屋脊上发呆。
黄莲道:“是梦境啊,香魂说红粉很害怕,我还以为是真有妖怪,你才和我们住到一起的,她哪里去了?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说着做出寻找的姿势四下里看,就是不看屋脊。
看着黄莲紧张的样子,朱有利爱怜地拍一拍黄莲的肩膀,另一只手点在黄莲的额头,“还胡说,都说了,没有妖怪,只是红粉做的梦!红粉好好的,在屋脊上。”说着手指指向屋脊上红粉发呆的位置。
红粉本来也正看着院子中的二人,看见朱有利亲切地拍着黄莲的肩头,还用手指点着黄莲的额头,红粉心头的怒火再一次熊熊燃起,“哼!”大声地哼了一声,红粉躲到了屋脊的后边去了,仿佛灵动的脱兔,一会儿就消失了。
梅三儿在心里一笑,这红粉倒是文武全才,居然有这样飘逸的轻功,难怪会被黑衣特使相中呢。嘴上却紧张的口气,“二哥,我看红粉姐姐好像生气了,你快追上去安抚一下!”
朱有利却道:“安抚什么?因为自己做梦,梦见香魂成了妖怪,就不肯和香魂在一屋子睡。害得我们在一起睡觉,却来搅局。大半夜的,跑到我的床上要和我亲热,我是那样朝三暮四的人吗?”
黄莲觉得奇怪,怎么觉得这朱有利画风转变的过快呢,但是嘴上却配合地说,“二哥的品质那是有保障的。我相信二哥品质如金,一定不会背叛我。”她的神识感知到有人过来了。
两个人说着往厅堂走,就看见廊檐下站着朱有成和刘氏夫妇。原来,这样肉麻加表白的话是说给他们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夫妻情比金坚呢。
刘氏往前走了两步,关心地说:“二弟和准弟妹怎么起得这么早?也不多休息一会儿?”
朱有利笑道:“这清晨的天气真的是好清爽,我约她一起散散步!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黄莲也在一边点头。朱有成看了看他们,似乎有话要说,但终于却没有说,梅三儿在那里读出来,却是注意男女大防,如此亲密,不妥。
刘氏道:“我看二弟你和准弟妹情投意合。不如你们早日完婚,也免得想见一面还得趁着夜深人静。”这话说的,朱有利当时变了脸色,不高兴了,刚要说话,梅三儿却截住了他的话头,“嫂嫂这话说的,虽然我黄莲父母俱亡,可是你们朱家却是二老俱在,即使是我不以愚孝,同意和二哥成婚,那也得朱家的父母同意啊?”
刘氏一笑,“准弟妹有所不知,自从我们离开家里,咱们的公婆就离开了家里,双双游仙去了。”意思是他们作为嫡长子,是可以做主的。
梅三儿眯了眯眼睛,试图参透他们的心思。可是没有,他们还真的就是希望他们夫妻和爱,名正言顺的意思。梅三儿心里一乐,自己的演技真是太高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