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笑了一笑,心里当然不认为自己需要她帮忙报仇,于是他转移话题,问她道,“我交给你的心法你真的都记住了?”
“我全都记住了。你就再教我一些吧!”梅三儿恳求道,完全一副上进好学生的样子。
“你说给我听听,”暗夜不相信了,真的有人可以这么快掌握一门心法吗?比自己学得都快?自己的聪明已经是让天下人叹为观止了。
“我背给你听。”梅三儿并没有像暗夜那样以隔音传密的方式说出口诀,但是怕提防有人听去。他将嘴巴附在暗夜的耳边。很快背诵完了三套心法。
暗夜的耳边感到温热,梅三儿的气息浮在自己的耳畔,很痒。暗夜的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除了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女人在他的身边与他这样亲密过。好在水下阴暗,梅三儿并不能够发现他脸红了,而且年纪尚幼,尚不懂情为何物,只是觉得他的脸上很热,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生病了?怎么这么高的温度?”
暗夜囧了。就这样一个幼齿,居然让他有感觉了,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不挑了。一阵愧疚涌上心头,他连忙在心里念起了静心经,这是那个女子告诉他的,心烦意乱,就念静心经,很管用的,想到了那个女人,仿佛一同冰凉的水从头上倒下,暗夜平静了下来。他暗了暗眼神,说道:“我再把第四套和第五套心法告诉你,你就可以系统地练习了。”
梅三儿认真地听着,听完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意思,仿佛在说心法确实不错。
暗夜愣了。停了一会儿,叹息般地说道:“连续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功,我有些累了。”面上也是一片疲累之色。
“你累了啊,那就赶紧休息吧!我也要赶回家去和姑姑复命,已经完成了送饭任务,一会儿,再去巡山、打些猎物之后就可以回家了。”梅三儿说着就站了起来,可是因为坐的时间久了,脚都酸了。一下子坐在暗夜的头上,暗夜本能地双手一托,拖住的正是梅三儿的小胖屁股,他心一慌,刚才燥热的感觉又来了,连忙一松手,好么,梅三儿的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他的头上。“你找死啊?”暗夜恼羞成怒,,眉毛竖立,成了一个川字,声音也严厉了起来“骑到我帝尊的脖子上,这还从来没有人敢做的事情。”
梅三儿尴尬地双手撑地,从他的脖子上爬下来,小手直摇,嘴里一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难道是特意的?”看着梅三儿露出柔弱要哭的姿态,暗夜觉得自己的态度对一个小女孩生硬了些,不觉放软了语气,忽然幽了一默,让梅三儿有一点不适应。
“啊?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原来你没有。”梅三儿又胆大起来,大声地笑着说道。暗夜正待说话,一个声音呵斥而来,“谁在那里说话?”
暗夜再次皱眉,“这个北海水君怎么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瞬间将梅三儿化作了一方绿色的手帕,夹在了自己的耳边。梅三儿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干嘛?我又不怕他。“梅三儿心说她的手下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他也没什么了不起,自己早就想挑战一下所谓的神仙,这个北海水君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一副玩物丧志的样子,正好可以拿他立立威。
暗夜却拿下手绢,放到嘴边,“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以后他们有了防范,你就进不来了,或者,我会被转移走,你就见不到我了。难道你不想多学习些心法吗?“这对自己的计划不力。不能让别人知道梅三儿能够到光圈里来。
梅三儿被暗夜攥在手中,没有办法恢复法身,再加上觉得暗夜说的话也有道理,只能听从他的安排。看着声源的方向,一盏灯笼之下,北海水君的身影出现在光圈之外。深沉的目光射向暗夜,暗夜感觉到手帕动了一下,那是梅三儿不服气地挣扎。暗夜使劲掐了梅三儿一下,示意她老实一点,法力不如人,梅三儿只有忍了。
“你的手里是什么东西?”北海水君傲然问道,梅三儿更加激动,小样,这样狂,当心被我捉到瓶瓶里,看你还怎么狂!
暗夜安抚地捋顺绢帕,瞬间用手绢叠出了一只小鼠的形状,手指却敏捷地掐住梅三儿的咽喉,示意她听话:“长夜漫漫,我闲极无聊用手绢折叠小鼠,聊遣寂寞,北海水君也要管上一管吗?”
“什么?一只绢帕折叠的小鼠?帝尊不妨递过来让我查看一下,以证清白!”北海水君的意思是拿过来我瞧一瞧.,因为北海水君这时候很是吃惊,这个魔尊从来都不屑与自己说话,一千多年之中,和自己的对话寥寥无几,而且,从来是一副天下人都对不起他的样子,无精打采的,怎么会有心情折什么小鼠,有异必有妖。北海水君的警惕性还真是高。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瞧?”暗夜冷哼一声,“我宁肯撕碎了它。也不给你看!你能奈我何?”暗夜有暗夜的骄傲,一代魔君,什么时候将北海水君这样的小仙放在眼里了,可是今日,为了自己复出的大计,居然得忍,这已经够让人不快了。他那里知道正是他的示弱才让北海水君增强了防范之心呢。
北海水君冷笑,“那我就在这里陪着帝尊,直到你愿意将手绢交出来!”说着化出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上边还摆着茶壶和茶杯。他坐在了光圈的外边。那意思就是你不交出手绢,我就不走了。
两方对峙两个时辰。北海水君悠闲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