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破晓,芙灵,菡清,兰纤便已悄悄的起了,准备出门打点井水,再去准备点热水,整个春常阁静悄悄的,沉浸在早晨的静谧中。
她们三个起床后,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出门本欲想找个丫鬟问问府里的一些情况,譬如说,厨房在哪?!可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还好在院子的西南角有口井,可这初春的水,也确实凉了些,再看看西南角的井旁的那个小厨房,一看就是没动过火。哎呀,这可怎么办,天就要亮了,三人都有些着急。
正在发愁,就见竹静走了出来,“大早上的,怎么了?”声音虽依然是冷冷淡淡的,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少了一丝淡薄,多了分慵懒。
三人见竹静醒了,都不再抱怨,如实说:“这府里都找不到个人,想问问厨房在哪都问不了。”
“这也正常,既然来了,难道想不到这个结果吗?”竹静环视下四周,说道。
“是!”三人没有多说什么,齐声回答道。
“你们是不是记不住来之前我说的话?”
她们哪里是记不住她说的,而是,看到她,听到她说话,心里不由自主对其说话的服从。
“好了,别站着了,芙灵你去大厨房找点吃的,菡清你出去探探府里的情况,兰纤你在这厨房里烧点热水,我去服侍王妃更衣。”竹静说完,转身走向诸葛玥住的正堂。
“竹静,我去吧。”兰纤赶紧说道。
“不用。”竹静想,难道她就不能为别人更衣,以前确实没做过,可那又怎么呢。
进到屋里,便看见王妃靠在床头,眼眶浮肿,眼里充满血丝,竹静知她一夜未睡。
“王妃?你要不要睡会?”照现在的情景来看,别说去前厅行礼去宫里拜见太后了,估计连一个下人都不会理她们,何不让自己舒服下,睡会觉呢。
“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王妃诸葛玥说道。
“那我为你更衣。”大红的喜服还在衣架上搭着,但却显得异常落寞,竹静去箱子里挑了件并不算喜庆的浅蓝的裙子,为她穿上,浅蓝不正符合她的心情吗,淡淡的忧伤。
诸葛玥坐在梳妆镜前,却无心思欣赏铜镜里的佳人,眼帘低垂,满脸愁思。
竹静也不说话,为她梳了个流云髻,插了两根翠玉簪子,配上耳环,再薄施粉黛,整个人都显得清新脱俗。
“你梳的真好看。”诸葛玥看着镜中的自己,由衷的夸道。她自然是会梳的,而且经过很多次练习,也在很多人的头上梳过,因为做这些,都有可能会用到。
“是王妃好看!”竹静难得的夸人。
“好看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走到现在这步。”
“王妃也不要太难过,事情都会慢慢的好的。既然走到现在,以后的路还很长,而且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况且我们也会护好王妃的,不会让王妃受苦。”
见诸葛玥没有回答,竹静又说:“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只要记住,做父亲的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
“真的吗?”
“你要相信你爹,还要理解你爹,他也许有你不能知道苦衷。”
“恩,我知道爹爹一直是最疼我的,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想开了很多。”
扫去心头的郁结,诸葛玥对以后又从容几分。
兰纤端盆热水走了进来,“王妃,热水准备好了,我服侍您洗漱。”
竹静也到井边打了桶水,洗洗脸,刚洗完就看见芙灵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真是太过分,厨房里什么饭都没有,王府的下人实在是太过分,而且走到路上他们看见我就躲,弄得我会把他们吃了一样。”如是没有主子的吩咐,下人怎敢放肆呢,这定是那位默王爷的吩咐了。
“恩,那食材有吗?”竹静问。
“有!你是说拿回来我们自己做?”芙灵惊讶的问道,却在心里嘀咕,有又能怎么样,谁会做啊。
“去看看有什么吧,拿回来,时候不早了。”
“可,我们.......谁......做?”芙灵很为难,她不会啊,她们谁又做过饭呢。
“去吧,我做。”仍是淡淡的。
啊?哦!天啊,竹静会做饭?还要亲自下手做饭,更重要的是给她们吃,天啊,真是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她兴冲冲地奔了出去,那芙灵比捡到五千两银子还高兴。不过,在芙灵看来,五千两银子算啥啊,这才是天下奇事呢!
“菡清?”竹静看见进院的菡清,问道。
“王府的人都避我如蛇蝎,看见我都扭头就走,也问不到什么,后来,我在假山后悄悄的偷听到两个小丫头的谈话,说管家吩咐她们,不可与我们冲突,但是也不允许和我们说话,不允许回答我们的任何问题,替我们做任何事,所以才有早上的悄无一人的情景。”
“这是王爷的吩咐?”竹静沉思道。
“应该是,管家管的再宽,可这事如果没有王爷的吩咐,想必一个管家也不敢这么做。”菡清分析道。
“恩,你去帮帮兰纤收拾下厨房,以后我们要在这开火了。”说完,竹静转身走到院里的一棵梅树,望着树上新发的绿芽和枯了的梅花出神。想他堂堂的王爷,就算与诸葛天成有再多的不快,也不会迁怒到诸葛玥的身上,如果是那样,那他倒是高看了这位人人敬畏的默王了,我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随后又想,在这没人打扰,还是不错,等下再添置点东西,只是这要添置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