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天佑这一觉睡得真叫一个爽,要不是黑狗来敲门,她想自己应该能睡到下一个天昏地暗。
“什么事儿?”她揉揉眼睛,“对了,赵烟素呢,还没起?”
“她一大早就走了。”黑狗将门关上,并警惕的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在,“踹到了你门口的盆栽,那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你竟然没有听见?”
吉天佑笑着摇摇头,的确,像是赵烟素的作风,虽是吵了一架,可她明显没占上风,端着这口气让她怎么能心理平衡?不过吉天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离开,还以为战斗要持续到今天晚上呢。
“别管她,”她嘻嘻笑着,朝黑狗抛个媚眼儿,“怎么样,昨晚的一出戏精彩吧?”
黑狗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我服。”又下意识的看看门外的动静说道,“昨晚上城内可是闹翻了天,大有挖地三尺的架势,幸亏他们出城了,要不然......”说到这儿,又不得不佩服起吉天佑,恭恭敬敬鞠躬作揖,都不能表达自己的欣慰之情。
吉天佑坐在桌前梳拢自己的长发,悠然自得的笑笑,“这会儿啊,苏小蛮正在上火呢,他怎么也想不到问题会出现在自己的后院里,黑狗,你去吩咐,煲一点儿清凉的水果汤,我要带去,找机会。”
黑狗得令,爽快的往外走,刚出门又碰到了匆忙赶来的白鼠,“有情况?”他问道。
白鼠点点头,二人一块进了门,白鼠才说道:“有情况,老徐他们在逃跑的时候,惊动了一个看院子的守卫,打伤了两个,所以密道的事儿一定会被揭出来,如果真的只有苏小蛮知道,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怀疑到少夫人身上。”
黑狗担忧的看她一眼,忍不住提醒道,“是啊,他如果还记得地图放在那儿的话,很自然就会联想到你,毕竟前几天你才去过,还待了那么长时间,有足够的时机找到它。”
吉天佑悠然自得的手在发丝上停顿一下,继而摇摇头,“不会的,这件事儿......算了,我还是亲自去苏小蛮那里打探一下消息吧,黑狗,汤呢,赶紧的啊。”
黑狗冲了出去。吉天佑坐在梳妆台前顾影自怜,心里不停地在想对策,按照赵烟素的说法,恐怕只有苏小蛮和她知道,再就是前面的*************对了,*****她兴奋地站起身,催促道,“告诉黑狗,不用煲汤了,我等不及了。”
“你要去做什么?”白鼠跟在她的身后急切地问。
吉天佑停顿一下,交代道,“我去警备队找苏小蛮,你和黑狗负责接近那个院子,放一些能证明是***的东西,记住,要巧妙,不要一眼就让人看出是栽赃,反正,交给黑狗吧,他有经验。”
白鼠一个劲儿的点头,知道吉天佑从房间里冲出去,他还在咀嚼这些话的意思。
吉天佑来到警备队,被人拦在外面,说什么也不让进,说是上面下了死命令,外人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等了有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了苏小蛮身边的张力,张力将她领了进去,说苏小蛮忙着查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要是想等就等着,但是说不准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吉天佑道了谢,犹豫着说:“要不等等吧,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张力给她倒了水,着急的出去忙了,吉天佑巴不得这房间里就剩自己一个,故作姿态的在房间里好奇地打量,直到确定没人监视后,才发开胆子走到苏小蛮的办工作前。
是张红木桌子,敦厚大气,散发着咄咄逼人的严厉气息,她走过去,把桌子上的资料快速扫视一遍,没什么要紧内容,转眼又看到左下方的保险柜,心里便有了数,想来,所有的资料都锁在这里了。
她扭了扭,岿然不动,“得搞到钥匙才行。”她暗下决心,又一次想到了赵烟素。
打定这个主意后,她便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拿起手挎包,踩在素洁的木地板上,哒哒往外走去。
遇见了张力,不等他问便自己开口说,“不等了,他要是回来,你给他带句话,就说我来过。”
虽然知道赵烟素这个时候有可能跟松井战一在一块儿,可是她等不及想要见她了,尤其是想到她手上有一把金灿灿的保险柜钥匙。
赵烟素见到她,爱答不理的样子,慵懒的说,“昨天的架还没吵够,所以追着来了吗?”
吉天佑微微笑着,“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只野猫踢碎了我的盆栽,那盆栽可贵着呢,是小蛮最喜欢的一个,说碎就碎了,我可不能为此受了牵连,这不来讨个公道。”
赵烟素睁开眼睛白她一眼,“小蛮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那种盆栽,遍地都是,你要多少我翻倍给你。”
“不一样。”吉天佑也学着她的样子说道,“天下草木多得是,可你打碎的偏偏是他最在意的,也许你还不清楚那是从他的老家院子里移出来的。”
此话一次,赵烟素愣住了,但凡什么事儿涉及到情,总是无价的,尤其是在一个人家破人亡之后,对于寄托更是弥足珍贵,这个道理赵烟素是懂的,她也知道苏小蛮除了最在乎吉天佑,再便是他的父母了,偏偏人都不在了。
“你想怎么样?”赵烟素无奈有警惕的看她。
吉天佑摊摊手,咯咯笑起来,“没办法,只能劳烦您跟我走一趟,去他老家再以一颗回来吧。”
“笑话!”赵烟素冷哼一声,她太知道自己受人唾弃的身份了,出城都觉得危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