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决思灰扔给吉天佑一把弯刀,吉天佑拿在手里差点儿没笑死,就这么一把铁锈斑驳,厚的能做城墙的破刀,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捡回来的。
上决思灰找了一棵稍粗的树,指着说:“就用它把它砍倒吧。”
吉天佑的下巴几乎是脱掉了,她看看那把刀,觉得还没有地上随便捡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得顺手。可是看到上决思灰坚定的眼神儿,吉天佑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她发现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是真的怕他的,他一个眼神儿飘来都觉得寒风入骨,不知道功夫学好了,还能不能和他做回朋友,反正现在看他,左右都是恐惧。
吉天佑摆好了架势,双手用力砍着,从树干传来的力度将她的手震得发麻,雪花还在飘着,不大不小却足以打湿她的发梢,混着细密的汗珠,化为水又结了冰。
上决思灰撑一把纸伞,找一处暖和的地方,喝着酒。他拿眼斜一下大汗淋漓的吉天佑,厉声喝道:“步子扎稳了,腰的力度也跟上去。”
吉天佑无奈的换个姿势,她的胳膊实在酸痛的厉害,可是再看那棵大树,也就是掉了一点儿树皮而已,这块掉了的树皮像极了一个裂着笑的嘴巴,在嘲笑她的破刀。
她偷偷扭身瞥一眼惬意的上决思灰,再举起那把弯刀时,嘴里念念有词,“让你嘲笑我”“让你为难我”,不知是心里有了愤怒还是磨练的时候到了,这一刀下去,竟然将这棵大树撼动了一下,吉天佑相信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力气,可是也只是让这颗树动一下,掉几块树皮而已,细嫩的小手已经磨起血泡,混合着汗水,沙得生疼。
“力度,力度不对,光有猛劲儿管个屁用!”上决思灰完全不顾及吉天佑正处在崩溃的边缘,还在背后说着风凉话,“刺溜”一口喝一口酒,发出十分惬意的声响,就怕吉天佑不知道。
吉天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已经注意腰部的力度了,可是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上决思灰翻身而起,举着伞来到树前,伸手摸了摸她砍的痕迹,一脸嘲笑的说:“费了半天劲儿,就得了这个?”
吉天佑火冒三丈,一把将手上的钝刀扔给他,“你这破刀还不如块转头,有本事你砍给我看!”
上决思灰若无其事的看看吉天佑,将伞递给她,“让一让,别一会儿把你打飞了。”
吉天佑不服气的往后退几步,她还就不信了,这把破烂就不能称之为刀的东西还能砍树?
她不断地悱恻外加很多白眼,撅着嘴巴不停地往受伤的手心上吹着气。就等着上决思灰败下阵来看他的笑话。
可是她兀自思量的笑还没有蔓延开,眼前的景像便将那笑容掩盖了下去,只见上决思灰一鼓作气,三五下砍下去,整棵树便摇摇欲坠,当她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棵树直挺挺得栽倒在地上。
吉天佑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她惊讶地盯着上决思灰,像在看一个怪物。
上决思灰拍拍手,一把夺过纸伞,扔下一句话便优哉游哉的走回去,“其实给你这把刀只是个幌子,本大侠徒手就可以把它拍断。”
以前可能不信,可是现在吉天佑服了,于是不再抱怨,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更加勤奋的练习。
一连练了七天,还是达不到上决思灰的要求。
她满手的血泡,也只是咬着牙,不说一个疼字。
上决思灰下终于承认也许是自己太强人所难了,毕竟她是个女人,拿男人的标准来衡量,不太切实际。
“要不,咱们换下一个项目吧。”上决思灰试探性的问。
吉天佑眼巴巴的盯着他,用力的点点头,不是她懦弱,是真的尽力了也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之所以不开口是不想让上决思灰失望,毕竟在强者眼中做不到的都是不懦夫。
吉天佑将手上的绷带紧紧缠绕一圈,迫不及待的问,“下一个是什么?”
上决思灰歪歪头想了想,微微一笑,“如果体力达不到,也许可以速度上取胜,你觉得呢?”
她并不明白这个速度是什么,只是兴奋地点着头说好。
“那还等什么,走,回家收拾东西,出发。”
上决思灰拽着吉天佑的手匆匆往林子外跑去,他的兴奋感染着她,二人咯咯的笑声回荡在雪地上,荡开层层雪浪。
吉天佑从来没有见过上决思灰这么高兴过,他笑的格外灿烂好像冬日里高高挂起的太阳,光芒万丈。
她想他一定是很擅长这个所谓的速度或者超级感兴趣?
吉天佑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却看到上决思灰已经等在门外了,他不是骑马,也不是马车,却是一辆汽车。
“你怎么会有汽车?”吉天佑狐疑的问。
“上来。”上决思灰心情还是很亢奋,虽是命令却露着一排大白牙。
“咱们去哪儿?”吉天佑坐上去,瞟一眼车后座,满满当当全是木箱,不知道装了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上绝思灰一脚油门扬长而去,他的心情好到要飞起来,一路上哼着不成调的歌儿,活成一只鸟儿的姿态。
吉天佑被颠的难受,到不至于晕车,可是一连一个多月这么折腾,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这么艰苦的条件她竟然睡着了,等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夜。
“到哪儿了?”重新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想努力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下车再走一段儿就到了。”上决思灰不知何时已经点了一根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