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瞥了一眼桌旁那三具尸体,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些许酒气,蓝蝶眼中厌恶之色稍纵即逝,只听蓝蝶冷冷道:“那三个酒鬼就死有无辜了,酒喝多了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他们不该死谁该死?”
释空呼了一声佛号,道:“就算那三位施主酒后无礼,蓝蝶施主你也不该举手就要杀人啊!”
“杀了便杀了,我心之无愧,不杀他们,恐怕今后被他们害死的人会更多!”蓝蝶冷然道,并不给这位众人认为得道的高僧面子。
“强词夺理,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释空金刚降魔杖往地上一顿,禅杖上九环叮当作响,甚是清脆。
释空逼视着蓝蝶,目露寒光,说道:“魔煞蓝蝶,玲珑门惨遭灭门,门人一个不留,天心老人亦战死,这都是你魔煞王朝所为,当时你也参与其中,杀人不少吧?”
此言一出,白云楼众食客一阵哗然,很多人都早已知道玲珑门被灭的消息,只是每个人见了这倾城倾国谪仙子一般的蓝蝶,脑袋中便不会想到其他了。
经释空一言点出,大部分人这才如梦初醒,想起不久前魔煞蓝蝶也曾参与血洗玲珑门这件事,有那么几个此时才知道情况的江湖食客闻言之后一阵唏嘘,本来对魔煞蓝蝶是好脸色的,现在一个个看她的脸色多多少少都带着不善,毕竟玲珑门和别的江湖门派大不相同,很多人都受过玲珑门的救治。
释空凝视着魔煞蓝蝶,想看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蓝蝶也逼视着释空,冷冰冰反问道:“大和尚,当日你亲眼所见我杀人了吗?”
“莫非当日施主只是去玲珑门看热闹的?”释空言后摇了摇头,他自然不信一个魔煞护法的一面之词。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没必要跟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告辞!”蓝蝶说完就要走。
“妖就是妖,本性难改,一派胡言,尽是狡辩。”释空冷喝道,目中寒芒大盛。
魔煞蓝蝶听后登时勃然大怒,脚步一顿,她平生最不耐烦那些啰哩啰嗦讲大道理之人,好像自己就是圣人一般,其实很多情况根本就不了解,不清楚。蓝蝶瞪视释空,喝道:“够了,大和尚你太啰嗦了。”
蓝蝶实在受够了,她当时真有要教训下释空的打算,只是又忍住了,蓝蝶说完那话回过头去更是不耐烦地走开。
上一次在白云楼魔煞蓝蝶的蓝蝶飞镖被释空打落,此时在坐的很多人都认为魔煞蓝蝶估计不是释空的对手。
这时有佛掌寺三大护法之首的释空在此坐镇,有些好事之人仗着胆子朝魔煞蓝蝶嚷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大师大呼小叫!”
“大师,这女魔头作恶多端,血洗玲珑门,双手沾满血腥,你不能放她走啊!”
“你这恶毒的女子,人人得而诛之。”
“世人皆知妖有善恶,但这蓝蝶显然就属于害人之妖,还请大师收了这妖,捍卫正道。”
“大师,请为民除害啊!”
……
起初只有三两个人在边上呼喝,只消一会儿蓝蝶便被千夫所指,众人山呼海喝的,原来这就像瘟疫,是会感染,会迅速传染的。很多人说得大义凛然,义愤填膺,好像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来饱揍蓝蝶一顿,恨不得眼前之人立毙眼前。
地上那跪着的五条大汉更是早已调转膝盖,跪在大师面前苦苦哀求,要大师为他们三个死去的师弟做主。
释空横目扫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说蓝蝶的不是,想到自己和魔煞蓝蝶的两次碰面,她的确都动不动就杀了人,释空不禁眉头紧皱,好生为难:“若要为民除害,就要破了这佛门的杀戒,若放走了她,只怕她日后势必还要杀更多的人。”想到这里,释空突然心动,想到一法:“对了,我把她囚禁在佛掌寺内,让她每日听经,在佛的陶冶下,也许能够潜移默化,从此让这妖性情大变不再胡乱杀人?”
眼见蓝蝶就要走开,释空突然道:“施主请留步!”
蓝蝶心中一凛,站住,回过头来冷冷道:“怎么,大和尚耳根子软,真要为民除害了?”
释空道:“我乃佛门弟子,不轻易杀生,所以还是请女施主跟我走吧。”
释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蓝蝶哪里明白他的意思,疑问道:“走,去哪?”
“佛掌寺。”释空道:“贫僧想请女施主到敝刹小住几年,每日里听听佛经,陶冶陶冶下佛音,兴许能消去姑娘心中的戾气,到时出来后想必不会再胡乱杀人了。”
蓝蝶听着心里厌恶,忖道:“亏大和尚想得出,我蓝蝶就算当即死去也无心去听你那几卷佛经。”
只听蓝蝶接着冷冷道:“大和尚动手吧!”
释空面露失望之色,道:“怎么,施主不肯?”
蓝蝶语气坚决:“在你佛掌寺小住几年,天天听那暮鼓晨钟,念经诵佛,叽里呱啦的,无聊至极,我魔煞蓝蝶宁愿身死道消也不去!”
释空闻后不禁大失所望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叹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众望所归,看来今日我只有破了杀戒,斩妖除魔,为民除害了。”心中不禁又暗自斟酌:“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两次碰面,这魔煞蓝蝶的确都杀了人,我这是在为民除害,想必佛主也是会原谅我的。”
释空内心自我肯定除掉蓝蝶便是为民除害,心里也就释然了,他推开身边的小沙弥,道:“刀剑不长眼,你站远点,免得误伤。”
一听到这话,离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