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来了个老宫女,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样子就知,是泰宏帝临时找来对她刑讯逼供的。
侍卫押着萧君绾去到刑房。
有个侍卫对萧君绾低语了句:“慧妃娘娘让你管好自己的嘴。”
“把她绑起来。”一个老宫女淡淡吩咐。
“是。”
侍卫将萧君绾的双手死死捆在了刑架上,铁链磨得她手腕生疼。
“贵妃娘娘派我来问话,你可要从实交代。”
“放我出去,我能劝退燕军。”
老宫女扯着鞭子走近,看着萧君绾,眯眼笑道:“你能劝燕国撤军?这大臣们都束手无策的事,你一个丫头片子,还敢大言不惭。”
“我说的是真的。”
萧君绾话音一落,那老宫女甩手就是一鞭子打在了萧君绾肩上。
好在这老宫女没干过牢婆子的差事,用起刑来力道不够,那一鞭子不足以让萧君绾皮开肉绽,但也是疼痛难忍。
萧君绾咬着牙关忍着,额头了渗出了汗珠。
她盯着牢婆子,目光灼灼,厉声道:“去告诉陛下,要是不想城破血流成河,就让我去燕军军营。”
仪妃闻讯赶到牢房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声。
“娘娘,是萧尚侍的声音。”侍女说道,
“君绾的意思是……她能劝退燕军?”
“娘娘,如今这样的情形想救萧君绾是不行了,倒不如帮她出城,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你说得没错,快……快去告诉陛下,本宫先去拦着。”
仪妃不顾侍卫阻拦,闯入了牢中,正好看见那老宫女拿着鞭子抬手,忙喊道:“住手!”
老宫女放下手,请安:“仪妃娘娘。”
“娘娘怎么来了。”萧君绾皱眉,看样子,仪妃是闯进来的,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仪妃如此,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本宫知道你是冤枉的,本宫不容这些奴才对你用刑。”
老宫女忙说道:“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
“本宫当然知道,陛下还会有新的旨意,你等等又何妨。”
“这……”
仪妃冷言:“本宫没让你放了她,只是让你暂且别用刑而已,一切后果,本宫自会承担。”
无车无马,日落时分,紫英才徒步溜出了东州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抬头就看见前面宽阔处密密麻麻的营帐。
“快到了。”紫英喘着粗气,扶着城墙歇息了片刻便启程,加快脚步往燕军军营走去。
紫英走到军营前,喘了几口气。
守门的士兵拦下了她:“军营重地,不得擅闯,快走!”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燕景王。”
“就凭你也想见王爷,快走快走。”士兵驱赶着她。
“让我进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人命关天啊。”
士兵拔刀:“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紫英点点头:“好好,我这就走。”
正大光明进去是不行了,她转身,佯装离开,走了几步,趁几个士兵松懈之际,冲回去一个轻功踩着木栅翻进了军营里。
“快抓住她,擅闯军营者,格杀勿论!”
紫英拼了命往主帐跑去,冲来拦截她的士兵越来越多。
“我是来找燕景王的。”紫英拿出玉簪高举。
士兵们并不识得她手上的簪子,一拥而上,刀剑长矛悉数刺向紫英,紫英一个越身躲过。
“发生了何事?”
流云走来问道,外面的动静不小,惊动了主帐里的人。
“启禀大人,有个女刺客。”
“刺客?”
“我不是刺客,我是来找景王的。”紫英躲闪之际,拿着玉簪晃了晃。
流云认出了她手里的玉簪,立即喊道:“住手!”
士兵放下了刀戈,退散,紫英这才得了个喘息的机会,一边喘气一边自言自语:“总算有个识货的。”
“你是谁,这支玉簪怎么会在你手里?”
“来不及告诉你了,带我去见燕景王,快。”
大帐中,紫英还喘着气,刚才的一番打斗,累得满头大汗,又直起身,拱手:“王爷。”
“你怎么会有这玉簪?”
“王爷既然认识这簪子,想必也知道它的主人的谁。”
凌浩久久没有回答,只是低眼看着手里的玉簪,目光渐冷。
“我记得,王爷是萧姑娘的师傅,我此番擅闯军营,是因为萧姑娘有危险,想必王爷不会见死不救。”
“她回了祁国,身为祁国的女官,还需要本王相助吗?”凌浩的话说得慢而冷淡。
“师徒一场,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紫英顿住了,这句话用在燕景王和萧君绾身上似乎不太合适,毕竟这个师傅——很年轻。
凌浩继续沉默,一直拿着那支玉簪,掌心的温度,让原本冰凉的玉石渐渐温热起来。
“什么危险?”
“王爷围城,不就是因为那只死了的老鹰吗?所以陛下下旨彻查死鹰一事,有人诬陷萧姑娘给鹰下毒,陛下就把萧姑娘关入了大牢,还要对她用刑,逼她招认,好给你们燕国一个交代。”
紫英低着头说着,刚说完,抬头就见燕景王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出了营帐去。
玉簪还在景王手里,那是她偷偷从萧君绾那儿拿的,还要还回去的。
紫英追了出去:“王爷救人,也得先把玉簪还给我吧。”
“这是本王的东西。”凌浩头也不回地说道,纵身上马。
临时集结了数千士兵,往祁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