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内蒙人上学也是用汉语教材的,这里的职工也都会说普通话,所以何向东和薛果才能在他们面前说相声,如果换一个不懂普通话的,那他们俩就要抓瞎了。
这就是语言喜剧的局限性,任何一种语言艺术,都只能为懂这种语言的人表演。在喜剧里面,也只有肢体喜剧能突破语言的限制,这就是为什么卓别林和憨豆可以红遍世界的原因。
丁锦洋和曹志华也终于结束了他们的谈话,何向东和薛果的相声也终于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何向东笑了笑:“这是咱们第一次来哈拉站说相声。”
薛果捧着说道:“没错。”
何向东继续说道:“我们哈拉站的职工对我们这也么热情,还特意给宰了一只羊。”
薛果也说道:“这是人家热情好客。”
何向东继续捧着说好话:“那羊肉,啊,多好吃啊,尤其是大锅煮的手把羊肉,我都快吃的停不下来了,这是我们拉克申做的,多好呀。”
听了这话,拉克申粗犷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薛果也点头说道:“对,我也爱吃。”
何向东道:“这羊肉炖的是酥烂,轻轻咬上一口,那个嫩呀,就跟薛果他媳妇似得。”
“这叫什么话?”薛果一下子急眼了。
现场反应倒是极好,哈拉站这几位职工全都笑喷了。
丁锦洋则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吃惊地看着何向东和薛果。
郭云冲手上的茶杯都掉在地上了,他都尤未察觉。
关键是何向东和薛果说的包袱给他们吓住了,在团里面谁敢说这种包袱啊,疯了吧,抓到就是一个处分啊,严重一点甚至可以开除,这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丁锦洋和郭云冲咋舌不已。
何向东来自民间,说起相声来从来都没什么顾忌的,他只看观众的反响,观众喜欢怎么听,他就怎么说。
进了团里面,各种规矩都在压着他,其实完全限制了他能力的发挥,早就憋不住了。
现在就他们四个人到了哈拉站,又没有哪个领导跟着,都是自家兄弟,难不成还怕自己人举报啊?
再说了,哈拉站的人都这么好,虽说大家才相处了半天,但是就像是跟老朋友似的,他就更加没什么顾忌了。
何向东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好好说一场相声了,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就是想让哈拉站的这些朋友们笑,放开一切,大声的笑出来。
薛果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个人的意见,何向东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了,反正不管何向东来哪种风格的,他都能捧得住。
相声还在继续,薛果侧着身子骂道:“没有你这么说话的。”
何向东还在跟人家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跟嫂子的关系太纯洁了,我对嫂子只有尊敬,没有别的什么心思。”
“这就对了。”薛果点头说道。
何向东对薛果说道:“我要恭喜你啊。”
薛果疑惑道:“恭喜我什么?”
何向东道:“恭喜你能娶到那么好的一个媳妇啊。”
尽管薛果现在还是单身,但为了相声演出,他还是乐呵呵地说道:“还行还行。”
何向东指责道:“什么叫还行啊,多优秀啊,嫂子身上几乎没什么缺点。”
薛果还问道:“为什么加上一个几乎啊?”
何向东道:“因为嫂子还有一个缺点。”
薛果问道:“什么呀?”
“她睡觉爱打呼噜。”
“哦,这样啊。”薛果点头表示了然。
观众这时候却笑了出来了。
听到观众笑,薛果才反应了过来,惊叫:“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向东不假思索道:“我跟嫂子一起睡过觉?”
“什么?”
“不是不是。”何向东急忙解释:“我跟嫂子是同事,我们在办公室午睡的时候听到的,办公室,趴在桌子上睡的,还有好些人在呢。”
“哦。”薛果大松一口气:“吓我一跳。”
何向东擦擦头上的汗水,说道:“也吓我一跳。”
现场这几位观众特别吃何向东这一套,都笑得前俯后仰的,都是粗犷的汉子,平日子私底下也开这种玩笑,现在听起来特别有亲切感,而且也感觉非常好笑。
郭云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丁锦洋身边,他对丁锦洋轻声说道:“哎,你说他们俩说这样的相声没什么问题吧?”
丁锦洋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表演,连头都没转,便直接说道:“能有什么问题啊,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咱们几个,谁会传出去啊。再说到了外面,他们俩也不敢这么说,这两人啊,精得很。”
郭云冲点点头,也转头看着两人,说道:“说的也是,他们倒不是拎不清的人,不过他们这包袱对的还是挺有意思的啊。”
“对包袱?”丁锦洋皱起了眉头,稍微琢磨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是说他们要说的这个相声是之前就对过活儿的?”
“难道不是吗?”郭云冲反问。
丁锦洋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吧,他们俩总不可能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说这样的相声吧,再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会来哈拉站啊,也就前天知道的啊,昨天都还有演出,所以不太可能。”
郭云冲疑惑道:“可是他们的抖包袱和接包袱完全没有什么生涩感啊,这总不能是临场砸挂的吧。”
丁锦洋也疑惑了起来,道:“是不太可能啊。”
郭云冲想了一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