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只发情期的母狗来当强植实验对象,杨磊也很想知道结果是什么,随即淡笑道:“你说,我听着。”
“首先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高级念师并不多,简直就是屈指可数,但强植技术却是被每个高级念师都视为长期控制他人行动思维的绝技!被种下精神种子的人,虽然表面上跟平时一样,但实质上是脑海里已经多出了种下种子的人强行植入的记忆或指令,而且当事人还很难去除,除非是精神能力比种种子的人还要强大,或是种下种子的人亲自收回去,否则,别无他法。”
“假如是死亡呢?”杨磊内心深处隐隐有些不安,奥托立夫临走前那种充满绝望的眼神,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乞求。
双手一摊,白炎章说道:“如果确定是脑细胞死亡,并且神经元和神经胶质细胞已经不可再生,那么倒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继续说,实验结果。”杨磊点了点头。
只见白炎章撇了撇嘴,道:“保险起见,那名高级念师在狗的脑子里只种下了打滚这样简单的指令,就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催眠结束后,那只狗就开始不停的在地上打滚,直至最后口吐白沫精疲力尽而死,而那个奇葩的高级念师,也因此成了强植绝技的创始人。”
“难道这项绝技对被强植下精神种子的就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有!如果长时间存活在别人的记忆中,并且做什么都按照种种子的人的指令,那么很有可能他的大脑会退化,甚至到最后会变得神智不清,记忆力下降,注意力无法集中,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智障!”
倒吸了口气,杨磊说道:“看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看出来一个人到底有没有被强植过精神种子嘛。”
“当然,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
就在两人本次的秘密谈话陷入尾声时,杨磊冷不丁的抬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奥托立夫?真的要送上军事法庭?”
他知道,对付这样的人,情报机构都存有一套它们自创的审讯方法。
“先羁押起来吧,联邦法院到时间自然会来提人,但在法院来人之前,我估计那个科学疯子一定会因为受不了局里各式各样的严刑逼供而交代,到时候,再送到军事法庭,一切就顺理成章了。”白炎章说:“可怜的家伙,如果不老实说,后半辈子就准备在空中监狱度过吧。”
听罢,杨磊不可否认的笑了笑,这让他想到了那句老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虽然不够严谨,但不得不说,还是很有道理的。
军方在办案的时候,根据细节和罪名的不同,肯定不会就凭借一句话来证明嫌疑人是否坦白的真伪,这其中就牵扯到了国际信用问题和价值问题,在华夏,大多数人都把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想得太重要了,但联邦法院可不是这样,法官看的只是客观事实,依据客观事实来进行判断,不是你嘴硬不说人家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的。
很多时候,法院在能够掌握嫌疑人犯罪证据的情况下,坦白就成了为犯人量刑轻刑化的一个重要条件。在狱中减刑也必须依照犯人是否认罪,是否积极进行改造等因素取决。
就拿这次奥托立夫和亨利的事情来举个例子,结合先前他可以精神窥探时所碰到的那股强大念力,杨磊已经初步断定,奥托立夫定然是被人强植下了精神种子,这个在他脑海中强行植入精神种子的高级念师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而作为帮凶的亨利杨磊虽然不知道是否也被植入精神种子,但自始至终,都是不可或缺的当事人,假如他被军事法庭判为无期徒刑,可如果在服役期间能够认可自己的罪行,没准二十年就能被放出来,但是一直不认罪,那就真的是关到死!
对于三年前曾经轰动联邦军界一时的余晖岛战役,在那场战争中,因为幻影发生机变而牺牲的联邦士兵多达数百名,可以说是性质极其恶劣的一次军事案件,纵使奥托立夫在军方司法系统内部有再硬的后台也没办法。
还有值得一提的地方,那就是空中监狱。
相传,联邦在经历了风暴战争后,科学家们发现了有一种可以因为引力丧失而因其体积真空现象的陨石,这种陨石是由风暴期间高强度带电粒子从火星携带而来,专家猜测,陨石之所有能使周围悬浮起来,很可能跟太阳黑子引起的质变有关,所以,便建立了采用特殊悬浮技术的空中监狱,但迄今为止无人知晓它到底被设置在哪里。
有人说,空中监狱依旧在大气圈内,只不过会随着地球的转动而发生偏移,因此,它是不固定的,还有的人说,那里关押的多位国际通缉令上的要犯,每个人都罪大恶极,因此,被人们称之为是“被上帝遗忘的心灵”。
杨磊则认为,应该叫他们迷路的羊羔更为贴切,这些小羊羔为了贪念,脱离了上帝的指引,误入歧途,而等待他们的,将是那无边无际的寂寞,终日与漆黑的星空为伴,最后郁郁寡欢死去,有机会杨磊倒是很想去那个地方看看,那种不用借助念力就可以让自己飞起来的地方。
“我们出来的太久了,会让人怀疑的。”白炎章说道。
点了点头,杨磊选择抛开了那荒诞不已的念想,与前者一同走了出去。
审讯室外,是一条幽暗深邃的走廊,廊道内,只有尽头的一盏钨丝灯在发出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