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他在书房吻了我,我就再也没搭理过他,谁让他没事儿占我便宜的,这回要他好受。
“玥儿,为夫听珍歌说你昨夜又没睡好,便命人制了药膳,为你补一补,快起床来吃了吧。”听薛绍的语气倒是挺欢乐的。奈何碍于面子:“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起来就去吃了。”
这厮竟然撩开帷幔径直的走了进来。
“你,你,你退回去!”
“老夫老妻啦,还害羞?”
这话音刚落,薛绍已经坐在我床边,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你虽失忆了,可我竟更为喜欢这失忆的你,与当初我们初遇时并无分别,惟愿岁月静好,与我携手到老的玥儿更加使人爱怜心疼。”
我瞪了他一眼:“我听说,自己以前赐死过人?是么?”
听了这话,薛绍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暗淡了:“谁与你说的,没有的事。”
说完就要起身,我拉住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可我更想是你对我说。”
“我怕。”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怕你知道真相,又要冷面对我,玥儿,如果你真的这样,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我摇摇头:“但说无妨。”
这个故事长得很,我竟枕在他的腿上完完整整的听全了,结束的时候,已是晌午了,我俩就一起错过了早饭。
故事的大概就是先前有一个叫宁儿的婢女与我最为亲密,却几次三番离间我们夫妇,还曾经在我刚刚怀孕的时候给我下药。那贱婢是薛绍曾经的娃娃亲,为了入宫侍奉父皇得到一门的显贵竟毁掉婚约,后来就有了我与薛绍的相识,进而成亲。可我母亲是任谁都知道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几年之后就全部散出了皇宫,分到皇亲大臣的各府各院为奴为婢,这宁儿便像这冤魂似的分到了我府上。假意与我亲善,实则**薛绍。薛绍本看着她可怜给过她不少好东西,想叫她好过一些,可宁儿却得寸进尺,叫薛绍纳她为妾室并害了我一个孩子。最后我求天后赐死了宁儿,并将一干与宁儿有瓜葛的婢女奴仆全部处死!珍歌和惠歌便是自那之后入府的。
薛绍讲完,摸了摸我的肚子:“便是这个孩子,也是那日我与你赌气,喝了酒,强行欺负了你才有的,我一直觉得我并没有错处,你不该对我那个态度,可你前几天摔伤了头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我错了,错在不应与你斤斤计较,该像个男人,好好对你,。”
听了这个故事,我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到像是听了个别人的故事。
“我如果是太平公主,真该叫天后将你二人全部处死!”
薛绍一惊:“玥儿,你说什么?”
“可我并不是她,我没有她以前的记忆,一丁点儿也没有。”
薛绍吻了我的额头:“便于今天重新来过,我为夫,你为妻,自此之后好好待你的,绝不辜负。可好?”
我没有应声,毕竟这不是我的老公,怎么帮人家回答,于是我岔开话题说:“君侯啊,妾身饿了,来些吃的可好?”我与他相视一笑,他抱我起来,为我梳妆,这便是他说的岁月静好?如此倒也挺好......
第二天我与薛绍一同进宫,母亲宣夫君进太极殿,而我被陛下召去了甘露殿。
路上我问了珍歌:“如今是我哪位哥哥正在做着陛下?”
“回殿下,是您的四哥。”
我“哦”了一句。虽然高中的时候是学理的,但是我对文史应该是李旦吧,不管了,反正进宫之前珍歌和惠歌已经教过我宫廷礼仪了,觐见陛下应该不成问题。
见到四哥的面,吓得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大哥?”眼泪一下子喷薄而出,多少日子了,我都没见着亲人,此刻穿着明黄的龙袍的正是我大哥啊!如果我没经受一个有一个同样的冲击的话,此刻早就冲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冲他吼着:“贱人!你coy啊,还穿龙袍,不过还挺带劲儿的啊!”
我忍住这句话,被珍歌搀扶起来之后,坐在桌案后的陛下哥哥一身酒气,激动着向我走过来:“妹妹,朕竟还能见你!”上下打量一番,竟哭了出来。
“陛下哥哥,你怎么了?”我有些不解。
他笑着擦了擦眼泪:“没事儿,是朕喜极而泣了。”
他回头冲着殿里和殿门口的宫人和侍卫严肃道:“你们先下去吧,朕有事和公主说。”
可竟没有一人应声,没有一人抬头看他一眼,一个人也没有。
哥哥有些挂不住面子:“朕与你们说话呢,都聋哑了么,还是......”
“哥哥,你有什么事情非要散了他们才能说呢?你我就这样说,还怕他们和别人学了去?”我安抚李旦,之后抻着嗓子喊给那些“木头”:“本宫与陛下兄妹谈的是明白话,自然是不怕外人听的,要嚼舌根便嚼去,本宫近日胎动心里烦闷的很,过一会儿定要和天后说道一番,被甘露殿里的木头们气的胸闷,这一个个的都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哥哥冷笑了一声:“与他们置什么气,自朕登基以来就一直被母亲幽禁在这甘露殿,连朝服都只是登基那天穿了一日,朕这皇帝做得还要受这些奴才的气,真真是窝囊透了。”
坐定,试探着问道:“陛下哥哥,你召妹妹是为何?”
“朕召你?你以为朕是可以随便下道诏书,奴才们就听着吩咐做事的皇帝吗?朕召你?朕连使唤得动的下人都没有,朕如何召你?”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