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没有回答,只是笑笑,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大哥,我从到跟前一看,是军区总医院的病历本,我哥翻了几页,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不耐烦的丢回去:“医生写的字地球上谁能看懂啊,给我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出院了么?”
见我哥没懂杜白的意思,我走过去小心的问了一句:“杜白,是不是你得什么病了?”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杜白说的两个字,足以给我和大哥两人脑袋上一人一棒。
“肺癌。”
我和大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误诊了吧,不可能啊,咱俩在部队七年,你连感冒都没得过,壮得跟牛犊子似的,怎么可能是那个病呢?起来,我跟你上医院咱们重新检查一下。”
杜白一把推开我大哥:“当时受伤住院的时候拍片子,医生就说肺内有阴影,我爸找了军区总院的胸外科主任和医大的胸外科专家会诊做了切片得出的结果,不会误诊,是千真万确!”
沉默片刻,大哥一下子坐在杜白旁边,拿起酒瓶开始往嘴里灌。
“周殿臣你酒精过敏,能不能不发傻。”杜白抢过酒瓶,醉醺醺的说:“你和我不一样,我没两天了,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和苏姚还有日子呢。”
“艹!你能不能不他么放屁,杜白。我和你不一样?咱们大家都一样,早晚都特么得死,我跟你喝,喝死拉倒。”
“哥!杜白喝多了说胡话,你也说胡话呀!我上去抢两个人的酒瓶子,却被我哥一把推在地上。
大哥站起来,拽着杜白的衣领:“喝够了么?要是喝够了就滚回去,你儿子在还家,还有你爸,你能不能像个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