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杜白来得及时,你俩就都完了。”
听到大哥说这样的话,我有些不解:“关杜白什么事?他怎么了?”
我哥摇摇头,沉重的说:“要不是我让杜白中午给你送饭,那帮歹徒就入室杀人了!李青木来这里就是想要一条活路,他想请求避难,所以x魔术团的人追过来就是想要灭口的。结果遇上杜白了,他一个人和手持长刀的五个人搏斗,现在躺在医院里,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x魔术团是什么?”
我哥轻蔑的笑了笑:“你连x魔术团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追杀么?他偷了展览的黄钻,结果是个假货,还把国际刑警的视线引到x魔术团,所以才被追杀!李青木这趟水到底有多深你都不清楚就妄谈喜欢他,周玉绾你知道自己多幼稚么?”
“我在问你x魔术团到底是什么?”
周殿臣原地踱步,想了一会儿:“我只能说这是个组织,而且是个邪恶组织,违法的事情就不说了,他们对犯规的成员实行诛杀,李青木是现在唯一一个活口,x魔术团背了好几条人命,只是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成员的身份。他们行事严谨,计划密不透风,李青木是现在唯一一个突破口。我们好几个线人都折在里面了,‘李青木是我们能够争取的成员’就是最后一个线人死前给的信息,所以我才会回到东航,而且一直跟着他到美国。”
我心里冷笑了几声,呵,原来一切看似巧合的事情其实都有其内在联系,只不过所有的事情都是瞒着我实现的。其实也不算瞒着我,我算哪根葱?还需要这几位爷处心积虑的故意不想让我知道个什么?对我,他们所有人都是敷衍罢了,要么闪烁其词,要么避重就轻,我到底算个什么?!
“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如果从一开始刚入学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李青木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接近,也许我不会陷这么深,我一点儿也不夸张,我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他,我不想他死,也不想他再和什么团什么事件有联系,我只想走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一起上学也好,哪怕坐在一个教室听课也好......”
“我没和你说过吗!在你发现他的眼睛在夜晚会发光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什么陷的深,你只是稍微对他有好感而已!”顿了顿,声音渐渐柔和了下来:“我们谁都会喜欢几个明星,几个偶像,他也一样,只要他不再出现,时间不用长,他马上就会从你脑子里消失!”
我哥停顿了一会儿:“绾绾,为什么这件事情军方会插手?为什么所有的线人除了警察还有现役军人?因为这不是单靠警察就能管得了的事情!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应该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了!换句话说,这都不是老叔和杜叔叔(杜白的父亲,军区总司令)说管就管得了的,**都把x魔术团备案了,要不是真的实在没有证据,你以为李青木不够判的么?别傻了,老老实实上学,其他的事情就交给老叔。”
......
东北的夜晚很长,冬天一到五点钟就黑透了,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我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脚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映着路灯温和的光,这个世界是金黄的......
好凉啊......
原来是一朵雪花调皮的亲吻了我的嘴唇。
就在几个星期前,也是这样的时间,这样的雪,这样的路灯,我还用雪团打过他,他把我送到出租车上,笑着,挥着手,目送我离开。
好想再看见他眯着眼睛,像一只猫一样对我笑,好像再听他和我说话,不管他是不是在骗我。
他伸手去接被我碰掉的高温焊笔的时候,他在展览会面对凶手挡在我面前的时候,这些事情想幻灯片一样一遍一遍地在我的脑子里闪过.......
我,怎么变成了这样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泪从眼角流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它是如何从温热变到冰冷的,可能落到地上之后就会成为冰晶吧。在这零下三十几度的东北的雪夜,我任由狂风夹杂着雪花袭击着我,那一朵朵雪花像是北风夹带着的小刀片,刮到脸上好疼。
街道的对面走来一个穿着深蓝色大衣戴方框眼镜的男生,高高瘦瘦的,长得......好模糊看不清,隐约的看见他好像冲着我走过来,说着什么?说什么......
再醒来的时候,四周白白的,白白的墙,白白的棚顶,转过头,看见一个男生坐在旁边,看见我醒了,他笑了:“同学你醒啦,我叫唐俊熙,是昨晚在路上看见你的,医生说你是脱水再加上受到刺激才会晕过去的,吊了一针葡萄糖就没事了......”
他好像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东西,我也没心思去认真听,脱水?好吧我和李青木都将近两天没吃饭了......
李青木!!!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跑,被那个姓唐的一把拽住:“同学,你去哪啊?”
我看了他一眼:“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倒不是钱的事,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我送你回家吧。”望着他诚恳的眼神,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我把头别过去,生硬地说:“你才虚弱,你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还送我!劝你趁现在方便顺道做个体检,省得英勇救人之后直接英勇就义!”掏出三百块钱直接塞给他,扭头就跑。身后还隐约的听见他说了一句:“有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