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来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李青木了,哥哥和杜白正在和警察“吧啦吧啦”说一大堆英文我也懒的去听。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应该不严重吧。经过这回的事我确定了两点:一是李青木的确是来偷窃黄钻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又为什么神出鬼没的,但是要开枪的时候他挡在了我前面,说明他还没坏透。
嗯……应该还有救。
再者就是周殿臣,这个死东西还算有良心,知道紧张我,还不错。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再瞪了他一眼,对着我吼的那个神气劲儿完全没有了,大部分的笔录还是靠杜白翻译的,这次美国之旅算是一次惊险的旅程吧。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冲着磨磨蹭蹭的老哥不耐烦的喊一句:“周殿臣,快点儿啊,老子饿了。”
我哥无奈的白了我一眼:“没大没小的!饿死你算了。”之后拍了拍杜白的肩膀:“杜白啊,我回去领磨人精吃饭了,明天再找你。”
没想到第二天下起了小雨,早晨起来天就阴沉沉的,我听一宁姐姐和我说,我哥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人会去哪儿呢?
周殿臣今天早早就驱车带着jelly临终前的嘱咐来到郊外的一栋普通的屋子,去找那个,和jelly约定中的那个人。天上还下着小雨,周殿臣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街对面迟迟没有移动。
“真巧啊。”
周殿臣回过头,看见李青木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
“看见你不是巧,是冤家路窄。”
“其实你第一次去保险室的时候就发现jelly了是么?”周殿臣瞪了李青木一眼,准备离开。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仗义啊,我对你和杜白都是倾囊相授,而你俩一直跟我遮遮掩掩的,讲究么?”
“是,我是发现他了,但是他跟我说了他的所有计划,还有误会alex的事情。并且承诺我不会伤害会场里的其他人质我才没有外扬的,而且作为约定的一部分,我必须在安全离开之后把这个信交给信封上这个地址里的人。也是他叫我和杜白去拉电闸的,本来想阻止再杀人的,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周殿臣看着李青木,心情很沉重:“我包庇了罪犯,不是个好特工。”
“是个好哥哥就行了,你把这个也交给她,或许她就知道为什么jelly会这么选择了。”李青木递给周殿臣一张照片,背面写着“loveforever”
周殿臣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你别告诉我这东西是你偷的。”
李青木笑了笑:“大哥,你别这么刻薄好不好,我不是来物归原主了么。”
“谁是你大哥!只有周玉绾才能管我叫大哥,你算哪位啊?”之后一把夺过照片,不情愿地说了声:“谢了。还有,我没把你的事跟警方说,以后收敛一点,我会盯着你的。”
周殿臣摁响主人家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士,寒暄几句之后周殿臣把一个信封和李青木给的照片一齐交到那个女士的手里。那个女士看着那两样东西看了很久,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就把门关上了。
这两天没有什么事情,我一直在音乐厅看我大伯乐队的彩排,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可以亲耳听到世界级的演奏家的现场演奏也是一种享受,而且艺术这种东西是相通的,我这个未来工业设计师要美术音乐双修啊。老哥回来的时候应该是中午了。
“哥,我饿了,带我吃好吃的吧。”他凳子还没坐热我就笑眯眯的冲着他说。
“周玉绾,咱俩交流点儿别的不行么,一天就知道吃,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吃!”之后就一直盯着台上的彩排。
“到饭点儿了为什么不吃饭啊,再有我根本就不胖!”
“嘘~~好好听。”
……
“这拉的什么玩意儿啊,噪音一样。”听了一会儿,大哥突然自言自语冒出这样一句话,脸上的表情全是不削与讥讽。
“周殿臣,你还没资格这么说我大伯吧。”
“不是你大伯,整个乐团就属王一宁的大提琴和张浩天的小提琴最差了,你大伯怎么想的呢把这俩人留乐团。王一宁的位置不关键先忽略,可张浩天是副首席啊,这个水平练一辈子也不可以登台啊。”
对他这种惯性的自我感觉良好我已经无力吐槽了:“你行你上啊,吹牛的话谁不会说啊。”
“op!”我大伯父把整场演奏叫停,眉头紧锁的和那个外籍指挥交谈起来。两人说了一会儿,我大伯严肃的对张浩天说道:“这几个星期都干什么了,能不能有点儿长进啊,这个水准怎么演奏啊?”之后冲着大提琴后方的一宁姐姐喊道:“王一宁,你精神一点儿,这么拉琴听众都睡着了。”训斥一遍过后冲着外籍指挥点点头,开始了新一轮的排练。
看到自己挑的毛病马上就得到了验证,大哥不自觉地得意了起来。
“你和大伯怎么能从这么多把琴中听出哪个有问题呢?”我略带羡慕地问道。
“因为绝对音感啊!这东西是天生的,也有一少部分的人可以后天训练出来。我爸啊是练了小提琴之后才发觉自己有这种天赋的,如果一辈子也不学习音乐的话,这个天赋也许永远不会被察觉,我也一样。”
也不知道彩排了几遍,一宁姐姐走下舞台坐在我旁边,有点儿沮丧。不过马上靠在我身上撒娇。“被师父骂了好几次了,我一点儿信心也没有了,绾绾~~。”
“要不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