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那一家子喊冤叫屈,污她栽赃什么的。某殿下很是干脆利落地反身进了书房,片刻之后就拿了几本a4纸装订而成的小册子出来。
“喏,都看看吧!就怕你们嫌我口说无凭,特特留下了凌云几个的口供。看完了之后,你们就知道我这有多心慈手软了。
人家东郭先生险些被狼吃掉之后还知道反击,干掉了那心怀不轨的孽畜呢!
我这却是继上次的下药事件之后又高抬贵手了一把,八成这华国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出来比我更宅心仁厚的了。”也找不出比你安宁更心狠手辣、畜生不如的了!
当白纸黑字儿的证据出现在眼前时,安宁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
当日她做得那么小心缜密,特特化了妆、报了丁琳的名儿进行的交易。计划缜密堪称天衣无缝,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察觉?
更可怕的是,还被那个号称道上最讲究的凌爷和盘托给了警方?!
“好歹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你以为凌云会糊涂到连雇主是谁都搞不清楚就开展行动?呵呵,至于你那个化妆、报假名字、自认为是追查不到真实信息的银行卡号什么的,完全是小孩子的把戏好么!
以假乱真要是真的那么容易,那遍天下的逃犯集体逍遥自在了去?”听着安宁震惊之下的无意之语,某殿下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这么很傻很天真的家伙,就算计得傻安然丢了青春性命。那原本的傻安然是得有多傻,又对她们这些个披着亲人皮儿的豺狼们有多不设防?
瞅瞅疯了一般撕毁小册子,以为这样儿就能销毁证据的某渣爹、毒继母与安宁,某殿下嘴角的笑越发讽刺:“安总一家子有那个功夫还是想想要做好人大义灭亲,还是管她丁琳去死、只护好自家闺女就好。
别跟这儿做无用功了!
不过是些个复印件而已,便是坐这儿撕她个三天三夜。只要原件儿还在,顷刻间就能复印出成百上千份儿来。
只要安总做了大义灭亲的决定,我这边儿就立马能让它们广为流传。甭管是网络版,还是实体版的!
当然,于此同时,还会诉诸法律。
到底是我在捏造诬陷,还是安宁狼子野心,想要除掉我这个安氏第一顺位继承人然后以身代之,咱们让法庭来宣判!”
一听说要上法庭,安宁便像斗败的公鸡一般,顷刻间失了钢骨。分分钟从敢指着某殿下的悍妇状囊怂到眼下的痛哭流涕抱大腿:“然然我求你,这事儿咱们私下解决好不好?不要诉诸法律,我还年轻,不想坐牢、不想死啊!
只要你能放过我这一马,把这证词的底稿给毁了,我保证立马放弃所有的继承权。家里的股份、产业什么的都给你。还可以即刻解除和权氏的婚约,把明俊哥还给你……”
砰地一声过去之后,就见安宁如流星般飞射了出去。再抬眼,就见她脸色惨白、嘴角流血,双手紧紧护着肚腹处,无比狼狈地蜷缩在客厅角落里。
“啊……
宁宁,宁宁你怎么样了?”见宝贝女儿被安然一脚踹得倒飞了出去,刘薇吓得高呼一声,紧接着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
见安宁面如金纸,嘴角流血,双手紧紧护着肚子,半天的功夫都起不来,看着就伤得不轻的样子。刘薇心疼得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她疼了二十一年的宝贝,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如今却叫安然那小.贱.种当着她的面儿给踢飞,这口气叫刘薇怎么能忍?
更叫人无法忍受的是:在她心疼得无以复加的当口儿,那罪魁祸首的安然却径直脱了脚上某国际名牌的限量版凉鞋扔进了垃圾桶。边扔还边不无可惜地道:“可惜了这头回上脚的新凉鞋,偏偏接触了某些肮脏罪恶的身体。
为了避免那些个恶毒龌蹉的思想透过厚厚的鞋底子传到咱身上,染黑了咱这正直善良的美好品行,只得忍痛割爱了……”
那看着她宝贝安宁如垃圾、病毒般满满嫌恶的眼神儿,气得刘薇目眦欲裂。深恨自己怎么就没早早地整死了这个祸害,倒叫她一朝翻身来对付她的宝贝安宁。
只再如何的愤恨,刘薇的理智到底尚在,知道安然如今把柄在手,万万不可硬碰。可她有这个唾面自干的忍功,安崇元却是个性子暴烈的。
安抚、利诱、威逼等等手段使了三千六,结果这孽女软硬不吃。碰了无数个软硬钉子,安崇元的耐性已然告罄。
这会儿见安宁好言相求,结果却被那孽女一脚踹到半天起不来什么的,他心里压抑了好些天的怒火可不就瞬间爆棚了?
当下横眉立目地向某殿下,用尽全身力量地挥出一巴掌。这若是原本的傻安然,非叫渣爹这一巴掌把门牙打掉了不可。
不过换了某殿下么,自然是出手如电,迅速钳制住了那只作恶的大手了!
暗暗用上了几分劲道,须臾之后就听到某渣爹杀猪般的惨叫。很享受地听了片刻后,某殿下勾唇一笑,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某渣爹:“看来,安总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对安宁的维护喽?啧啧,要继女不要前程什么的,安总对安宁这个拖油瓶倒是满满的慈父之心来着。
不过既然做了选择的话,那以后就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频频骚扰。装着慈父般的态度,却做尽了外人都不如的事儿,实在是叫人恶心的紧。
烦请安总以后都不要来恶心我了,不然的话,我便是不直接把证据什么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