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林风突然蹦出来使个坏什么的,整场婚礼下来,徐太子和帝少等人的心弦都是绷得紧紧的。

颇有种既盼着那厮出现,好叫他们一网成擒,彻底绝了这个危险因素。又怕他真的孤注一掷,给自家好兄弟盼了多年的婚礼蒙上阴影。

那心情儿,哪里是纠结俩字儿可以了得?

“行了,你们哥俩儿。知道的是你们在遗憾林风那厮没有自投罗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乐意好基友成亲呢!

快收收这遗憾纠结脸,各回各家啊!”硬是被太子妃娘娘拉着絮叨了好半天的美容经,从美发到美甲甚至养护**什么的没有半点儿遗落。

耐心早就告罄的某殿下甚是想念自家那千工拔步床,哪里还有心思看他们那愁眉苦脸样儿?

“好好好,天大地大,我们家妻主的良好睡眠最大。今儿咱就到这儿,剩下的英风你和臣骝俩研究去。

我得陪着我家妻主回去就寝了,孕妇娘娘的美容觉可是万万耽误不得滴!”眼瞅着自家爱妻都哈欠连天,困倦得不行了,帝少哪里还有心思跟他们讨论?

抓起衣服转身就搂着安然往外走,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滚,只记得媳妇儿,不记得危险的混账,搁在过去你丫就是一妥妥的昏君你造么?”徐太子怒目,半点儿也不想承认这个恨不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哄媳妇儿的完犊子玩意儿是自个儿兄弟。

“我乐意,我家安然就是有那个叫我拱手河山讨她欢颜的魅力!有这么哪儿哪儿哪儿都好的美人不陪,倒跟些个死而后已也忙不完的公务较劲,有病么不是?”帝少挑眉,满满的理直气壮。

咳咳……

有病的徐太子抖着手指着他,又一个滚字儿出口。

事关他们徐家的名誉、威严,好友的生命安全,不把那个林风抓出来,他怎么能够安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开始的时候,林风的确想孤注一掷,把许阳的婚礼变炼狱,送所有跟他有嫌隙的人统统下地狱来着。

只可惜,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打从他事败远遁琉岛开始,京都就开始一**不停顿地各种严打。虽然没有成功抓住自己这个目标人物,却把他往日里的武器渠道给悉数收拾了个彻底。

别说是**了,就是枪支子弹,现在对他来说也是消耗一点儿是一点儿,有钱也无处补充的存在!

本就武器不足,又加上许阳对婚礼安全的高度重视。见事不可违的林风自然不会以卵击石,傻呵呵地主动现身了!

再怎么心急报仇,也得在自身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不是?

“爷,自打经历车祸事件后,姓帝的就越发重视起自保来。出来进去的回回是保镖相随,从不落单,机会难寻。安然又是个死宅的,等闲绝不出门儿……

这俩人的破绽都太难找,您看咱们是不是……”是不是事不可违之下,就干脆放弃好了?

与其因为那么点子的私怨将自己困囿于复仇而不得的憋闷中,还不如彻底放下、远远离开,过自己幸福平静的后半生呢!

左右金蝉脱壳之计已经奏效,再没有谁掘地三尺地想要把他们逮出来了不是么?

星仔掀了掀嘴唇,到底没敢把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爷威风的后半截儿话说出口。

“是不是换种方式方法么?

嗯,这个,爷早就想到了!直线解决不了的问题,索性咱们就换成曲线来。总之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爷都不会放弃报仇!

即便,即便是不能干掉帝擎苍那个罪魁,爷也得在他心窝子上插一刀,叫他好生体会下痛不欲生的滋味儿!”闭目沉思的林风没见到星仔眼里的劝谏纠结,自然也就没有想到最最得力的手下竟起了不战而逃的心思。

不然的话,别说和颜悦地跟他吐露心中想法了,不亲手毙了他再把尸体拖出喂狗都是看在他好歹跟了自己多年的情分上!

从姓帝的抢走了自己的小美人儿,硬把丁琳那个破烂货塞给他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了不能和解。

更别说这之后,那犊子还设计丁琳,捎带着也把他整得臭名远扬。逼着自家市侩爸、唯利是图哥生生把他逐出家门,便是老妈哭晕了都没改变得了他们的狠心……

后又全国悬赏,整得他愣是从好好的纨绔变成了提供有效消息既有重奖的通缉犯。

若非他步步紧逼,自己又何必牺牲了最信任的阿虎来演一出金蝉脱壳?

这么无尽憋屈地顶着别人的身份、别人的脸,活得如鼠蚁般苟且,为的可不就是报尽前仇么!

呃……

若是知道林风心中的想法儿,帝少肯定一口唾沫吐过去:喜鹊落在黑猪上,看得着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的玩意儿!

便是爷当日把丁琳塞给你有些过分,你和安宁蛇鼠一窝地算计我家妻主就很光明么?

说爷逼得你被扫地出门,怎么不说你丫的怂恿丁琳害人、帮着权明俊往爷身上泼脏水呢?总不能你做了初一,就严禁旁人做十五不是

都特么的要致咱们一家子于死地了,还想着爷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不过便是不清楚林风心中所想,帝少爷不觉得对方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会知难而退,彻底放下要找他们夫妻俩麻烦的想法儿。

便是诱敌计划失败,许阳婚礼上也没见半点儿波澜,帝少也坚信那厮定然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心蛰伏、伺机而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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