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

明明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那对儿狗男女就要在6六辆重卡的包抄之下被撞成肉饼。连同他们的孽种一起,统统下地狱才对。

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呵呵,又不是演武侠片儿,安然那个贱人怎么可能如会轻功一般,居然带着个一百七八的爷们儿飞上疾驰的重卡?见鬼的她不但毫发无伤,还特么的瞬间废掉了己方整整十一人!

(除了权明俊单枪匹马之外,别的车上都是两人一组。一开车,一持枪。)

一想到自己搭上了性命也没有叫那对儿贱/人付出丁点儿代价,权明俊就恨的目眦欲裂。

若不是全身只神智清晰,却没有半点儿力气,他真想一脚踩在油门上送迎面走来的两人一起下地狱。

“我说这恨意满满却奈何不得我的眼神儿这么眼熟呢,原来是故人!”捩死狗一般把人捩下来之后,安然便很有些嘲讽地看着被除了眼镜儿口罩的权明俊:“好容易从看守所里假死逃生,权少不如阴沟里的臭虫般苟且着。

反倒像苍蝇似的出来嗡嗡恶心人,莫不是放心不下安宁自己在那边儿孤单寂寞。却又没有那个慨然赴死的勇气,这才想着叫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贱人,你别得意。这次没能要了你和你那奸*夫命,是行事不密、操之过急。不过想要你们命的人那么多,你们也比我逍遥不了多几天。

黄泉路上,我等着你们!

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的。”呸地一声吐出了满口血沫,权明俊看着安然和帝少的目光无比恨毒疯狂。

帝少惊呆半晌,这才恍然为何幕后之人一改往常躲躲闪闪的作风,竟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仗地想要他们夫妻俩的命。

却原来,是找好了替罪羔羊!

尽管权家也好、安宁也好,落到今日的地步都可说得上是咎由自取。便是他加快了权氏覆灭的过程,却也半点儿没干那罗织罪名的下作事儿。

可在权明俊眼里,自己大概跟他称得上有灭家杀妻之仇来着!

侥幸逃命之后,潜伏回来找他报仇什么的看起来再合情合理不过了不是么?

但,守卫森严的看守所,权明俊是怎么躲过层层监控。不但策划了那场大火,还全身而退的?如阴沟老鼠般不敢曝光于世人面前的他,又是哪儿来的财力、人力组织了这么场堪称绝杀的行动?

六辆重卡,十个训练有素的亡命徒,还有装备精良的枪支……

若是他们这些人尽皆毙命于此,也就死无对证了。可如今行动失败,又叫他们抓住了权明俊和两个活口司机,这漏洞可就如同筛子眼儿般不胜枚举了呀!

“说说看,这幕后的主使是谁?只要你肯坦白,我保证不多为难你。让我家妻主治好你的伤,权当我们夫妻俩今儿没看见你可好?”帝少微微蹲下,看着权明俊的目光中满满的循循善诱。

可权明俊全指望着跟他一样恨姓帝的入骨的林风继续报仇,早早晚晚的送他们夫妻俩下地狱呢。只有咬紧了牙关不肯说的份儿,怎么可能轻易被诱拐?

当下一口血沫子往帝少的脸上吐去,要不是安然的动作快,帝少都免不了诱供不成还要被恶心一下。

“想套爷的话?呵呵,你特么的等下辈子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做出卖朋友的事情呢?

我心里盼着他们能吃一堑长一智,吸取我的教训,下回能精益求精呢!”

“可惜,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能跟你称一声朋友的存在,想必也是阴损有余智慧不足的料儿。

想要我们一家子的命,也只有苦熬傻等一途,熬到我们寿终正寝的那天儿了!”安然冷笑,看着林风的目光无比嘲讽。

“你……”林风暴怒,目光死死地盯着安然。却不知在他的双眼跟安然对视上的那一刻,就被她近来被徐太子进贡的好药材养得精进不少的魔瞳锁定住,被强制地催了眠。

其实甫一把他从车上捩下来的时候,安然就尝试着用魔瞳读心来着。只是权明俊内心的仇恨极其强烈,她又刚刚动用了太多的内息身体已然很有些不适了。

唯恐强制读心被反噬,伤了自己和孩子们。安然也只好趁着自家夫郎诱供的间隙稍事休整片刻,再刻意嘲讽,挑起权明俊的怒火。趁他不备的时候用魔瞳催眠他,虽然效果上不如用魔瞳强制读心来得好,却胜在安全。

“现在看着我,把我当成你最信任的人。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害擎苍和我的?”

“不能说,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明俊哥,难道和宁宁也有秘密么?”见权明俊在催眠状态下仍是咬紧了牙关,满满宁死不屈的模样。无奈的某殿下只把忍着满心的恶心,模仿了一把安宁的声音。

所幸真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听着‘爱人’的声音,权明俊嘴边漾起一抹温柔无比的浅笑:“怎么会?明俊哥在宁宁面前从来都是透明的,哪里会有秘密?

是林风,我为了报仇投靠了林风。那个纨绔很厉害,是京都暗势力的头头儿,手下养了好大一批人。”

“林风?居然是他!”那个被赶出家门的纨绔居然还有这份能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么!三番两次地将他从嫌疑人的名单中排除,他们也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那之前也是他救了你,又找了那些个记者给安然泼脏水、在报纸杂志上散播不实消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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