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傻兮兮的完蛋小子,一定不是老子的亲孙子!
老爷子心中暗暗吐槽,脸上笑容满满犹如盛放的波斯菊。
知道自家不孝孙的剃头挑子一头热,焦灼于那张为期三年的劳什子契约。他老人家可是各种见缝插针地努力撺掇,做梦都想化身月老用最粗号的红线把这俩糟心孩子给牢牢捆住的。
这会儿眼瞅着孙媳妇儿主动握住了不孝孙的手,怕他羞窘都敢‘大逆不道’地打趣起爷爷公公和伯公公什么的。
在老爷子看来,这都是满满的爱的信号呢!
虽然不知道傻小子是如何办到的,但这绝对是攻陷芳心有望、取消那劳什子契约可期的节奏啊!
若不是唯恐自己大肆庆贺会叫孙媳妇儿羞恼,以至于让这还没彻底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去。老爷子都想买他一大批的烟花爆竹来放放,聊表下自己的满腔喜悦了。管他什么的禁燃令不禁燃令的呢!
不过饶是如此,他老人家的满心狂喜也只堪堪压抑到了大儿子夫妻走了之后。可以说帝耀邦两口子前脚刚走,帝少就被老爷子给拽走去谈心了。
“爷爷,有什么话非得咱爷俩关起门来悄悄说啊?妻主答应了大伯要帮武家爷爷看诊,我这忙着帮她整理东西、参考那天的着装之类呢!”所以很有些小忙,您老可得注意着长话短说哦。
“什么话,你小子什么时候办婚礼、是不是要提高下婚礼规格的正经话儿!左右现在孙媳妇儿对你感觉不同了,你们的关系也该是有了实质性的变化。那咱们之前那象征性地摆两桌儿,连个婚礼和婚纱照都没有的寒酸小聚是不是就可以升升级了?
好容易添了这么个文武双全、内外兼修、医术惊人还难得美貌与智慧病重的乖孙媳妇儿,我老人家都很想着大肆操办一把,普天同庆一下的。”想想那些个老家伙羡慕嫉妒恨又不得不对他老人家各种谄媚,唯恐哪天老胳膊老腿儿的罢了工要求到自己说项的样子,老爷子就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镇饮料般,真真是打心眼儿往外的透着那么股子舒爽啊!
叫那些个所谓的闺秀们嫌自家擎苍没有父母依靠,本人又不从政、不从军的,非要自甘堕落去从商。一说起给自家小孙子牵线搭桥,一个个儿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三分。
现在看擎苍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了蜚声国际的商业巨擘了,一个个儿又蜂蝶环绕般地扑上来了?
哼,晚了!
自家宝贝孙媳妇儿除了家世略微不显之外,全身的闪光点多得能叫那些个所谓的名门闺秀、世家贵媛们生生羞愧死。
若不是安然坚决反对大操大办婚事,老爷子真想到国宾馆席开百十桌儿。给俩孩子办场隆重婚礼的同时,也叫昔日里那些个瞧不起他们夫妻俩的庸人们好生体味下什么叫做打脸。
呵呵,有眼不识金镶玉什么的,后悔也是不赶趟儿啦!
“爷爷怎么知道我和妻主的关系有所变化了?”帝少悚然一惊,那什么,生怕老爷子因此旧话重提,非要把自己和妻主的婚礼折腾成超级盛大的规模,与自家妻主那简单低调的主张相悖。他可是把他们小夫妻俩关系破冰,消灭那纸劳什子契约的事儿瞒的死死的,半点儿没跟老爷子透露来着。
爷爷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哒?
“嘿嘿,老子当年可是正正经经的侦察兵出身,就你这点儿小伎俩还想在我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弄鬼?”老爷子笑骂,很是干脆利落地给自家孙子扣了顶娶了媳妇儿忘了爷的大不孝帽子。为了媳妇儿满意就罔顾爷爷一片舐犊情深什么的,胳膊肘往外弯的那叫一个彻底。
帝少无语,对于自家爷爷时不时地乱扣罪名儿已经习惯成自然。
“你个傻小子,爷爷我这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的婚礼,你难道不想着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的喜讯与主权?
这么简简单单的,不但是会有许多个势利眼觉得孙媳妇儿其实不过母凭子贵,明里暗里地瞧她们母子不起。
更得有不少不明就里地狂蜂浪蝶见孙媳妇儿颜好才高又精通武艺医术,拜倒在她的风姿才华下,展开猛烈的追求吧?”深知自家孙子醋性深重,老爷子忙对症下药地给添了这么一把火。
“再怎么隆重的婚礼也改不了我出身安家,有个渣爹、毒继母与丧心病狂继姐的事实。便是看在帝家的面子上表面儿对我有多恭敬欣赏,私底下也是难免鄙夷轻瞧。
所以爷爷大可不必因此而大办婚礼,而所谓的狂蜂浪蝶么。只要擎苍始终如一,我自然也会洁身自好,不多看别个男子一眼。
而擎苍若是心驰旁骛,那么不管有没有那所谓的狂蜂浪蝶,我也绝对跟他分道扬镳的!所以爷爷还是不要把金钱和精力都浪费在再形式不过的婚礼上了,与其计较这些个空泛的形式,不如我和擎苍努努力,把此生过成一则佳话,一段传奇。”还不等老爷子对明显已然大大动心的不孝孙再接再厉地循循善诱下去,陡然出现的安然就已经兜头一盆凉水泼了来。
“孙媳妇儿怎么可以不打声招呼救擅闯爷爷房间呢?”打扰事小,坏了我老人家的行动事大啊!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被打断,老爷子真心不是一般的郁结来着。更何况这里面儿还有个撺掇被抓包,很严肃的面子问题呐!
“是爷爷您和擎苍聊得忒投入了些,我都敲了半天的门了还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事急从权喽!”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