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伯父倒是有认真听我这个医嘱的,有按着我那药膳单子来调理身体。如今这身体状况倒是不错,完全可以开始进行治疗。”放下手中的丝线,安然了然一笑道。
“打从你大伯吃了你的药膳方子之后这睡眠好了、食欲加强了,就连那伤口处的疼痛都不那么剧烈了。这么明显的效果,别说你开的美味营养的药膳方子,就是黄连汁子伯娘我也得给他灌下去啊!
我呀,这些天连家门儿都没怎么出,就守在厨房盯着他那药膳了。现在看,这功夫果然是没有白费!”听说丈夫的身体见好,即刻就可以开始治疗了,王婉如眉眼含笑。一遍遍说起安然那神奇的药膳,语气中满满的赞美与感激。
“是是是,我这身子能见好啊,第一功当属安然医术精妙,再就是太座大人督导有功了!”纠缠了自己多年的伤痛终于要痊愈,帝耀邦心里也是满满的喜悦期待。
就好像苦熬了多年,笼罩在心头的浓重阴云终于飘走,终于等到云开雾散时节的到来。心头陡然一阵轻松,让素来以严谨著称的他都不禁眼睛微微一涩,很有些真情流露。
“你我夫妻,我这做妻子的照顾你自是本分。倒是安然,若能叫你从此远离病魔侵袭,过几年康健日子,那才真真是叫我们一大家子都要感念不已的大恩人呢!”王婉如正色,看着安然的目光满满都是感激。
治好了丈夫,不叫他被病痛折磨得英年早逝。不但挽救了他们这些个做亲人的亲情,更是保住了帝家的参天大树啊!
只有老爷子和丈夫身体康健,才能扶持着擎天、擎宇、擎苍几个成长到能够分则独当一面、合则所向披靡的时候,才能让帝家繁荣昌盛下去。
在场众人本就尽皆心明眼亮的,王婉如这话儿又不是说得有多隐晦。自然是分分钟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安然的目光也就越发的感激。
“伯娘快别这么说,安然也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也是伯父自己豁达勇敢,给予了安然足够的配合和信任。不然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治不好不配合的病人不是?”安然失笑,这还没开始治疗呢,帝家伯娘就把她摆在恩人的位置上。等她真的妙手回春了之后,这位难不成还搞把封建残余,给她立个长生牌位么!
虽然她也有那么点儿借此攀上金大腿,叫未来更能肆意无忧的意思。可被摆在大恩人的高度上,她可怎么跟帝少如往昔般自然相处呢?
安然这么不居功的态度叫众人的印象又上了一层楼,纷纷觉得自己是看到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现实版。暗叹一声不愧是安淑雅的女儿,便是处于渣爹、毒继母与白莲花继姐、负心未婚夫等等乌糟烂人的包围下都没有长歪、长残。
当然众人的想法儿也不过一瞬,闪念过后便被安然娓娓动听的声音吸引,全神贯注到帝耀邦的病情上了。
“伯父的旧伤年久日深,残余弹片如同被吞入蚌壳的沙粒,早就跟血肉筋络相纠结、浑然一体。便是如今伯父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能撑过手术的几率大大增加。也要承担很大程度的风险,与术后漫长的恢复期。
而我要做的,就是用内息外放辅以金针之术尽力将残余弹片周围的筋络恢复原状。如此,再手术取出弹片的难度和风险便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是,强行恢复把已经歪曲了多年的谬误归正,必然也要承担一定程度的痛苦的。其程度,怕是不亚于伯父伤口发作之时。如此,您准备好了么?”语毕,安然就很有些郑重地看着帝耀邦。
“这,没有什么方法止住疼痛么?”王婉如大急,听安然说会有痛苦,忙不迭的问到可有缓解之法。
“有,可以用麻药,也可以以针麻之术叫伯父免于疼痛。只是,在治疗效果上,难免略逊于不用麻醉。”安然点头,据实以告。
“既然会影响到效果的话,那就不用吧!”没有丝毫犹豫的,帝耀邦就做出了决定:“一切,为了更好的治疗效果。”
不错,难得弱男子也有军人的铁血之风。安然颔首,第一次对这华国的男子生出了些许的敬佩之心。当然最后是幻灭还是加深,就要看这位帝上将能否坚强到最后了。
接下来安然宣布诊疗开始,众人自然知机地退到楼下的会客室里等待结果。倒是臣骅自告奋勇,说自己本身就是大夫,对中医有些许的研究。愿意留下来帮着安然打个下手,长长见识什么的。
“留下可以,不过要保证规矩勤快。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只做你递汗巾子、帮忙照顾伯父的本分。
不然的话,我不介意一阵封了你的哑穴,叫你想呱噪都难!”着意扬了扬手中的银针,看着臣骅的目光满满都是警告。
“安小姐放心,臣骅定然小心遵守。”臣骅心头一凉,忙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定然守口如瓶。
那战战兢兢的小样儿,逗得众人哄笑。
安然冷哼,弱男子就是弱男子。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吓得如兔子般瑟瑟发抖,真真小家子气的紧。还好擎苍没有那么没用,不然的话,安然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才能跟个没点子担当的家伙做朋友。
“伯父只管放松心情,全心信任安然,相信咱们一定能顺利成功,让伤痛成为历史便是。只有您全身心放松,相信您的大夫我,咱们才能事半功倍……”先是悄然开启魔瞳,叫帝耀邦全无防备之时给他下了个全力配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