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沫看着他裸-露的胸-膛,上面有大大小小不少的疤痕,有的都已经淡到快要看不出来,有的伤疤颜色是深紫色的,一看就知道是很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个男人到底怎样的疼过,才会留下这些印记。
下一秒,席沫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将唇附上了他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之上。
伤口骤然的冰凉让顾北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席沫,满满都是震惊。
席沫的口腔中瞬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让她的胃一阵反酸水,但是她抑制住了这股子不适应,用尽全力的吮-吸着,将脏血吸到自己的嘴里。
她怕伤口会发炎、怕鞭子上有细菌会伤及他的身体、怕很多很多,是因为这个受伤的男人是顾北君,所以她会害怕。
时间仿佛被静止住了,只剩下她一次次的吮-吸,一次次的将脏血吐到地上,不知疲倦的重复着,而顾北君却只是紧紧的盯着她,未说一句话。
...
一炷香的功夫,席沫离开他的身体,漱了漱口,说道:
“我去找店小二要些救急的药和纱布。”
刚要起身,顾北君却拽住了她,用极大的力气将她按到床上,粗-暴的附在了她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很想很想吻她。
顾北君一向是个怎么想就怎么做的人,急巴巴的吻上她的唇,长枪直入的勾着她的香舌一起共舞,他的举动第一次这么大胆。
席沫任由他做着,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他的腰。
他吻着她的唇,细细的撕磨着,会轻轻的咬着她的唇-瓣,唇齿相依。
他微微起身,吻上她的脖颈,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席沫不仅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就是那一声,乱了顾北君的心智。
他吻着她,耐着性子不放过她脖颈处的每一寸肌肤,他干燥温热的大手也伸进她的亵-衣,摸到了她的腰间。
“嗯!”
席沫弓起了身子,难-耐的受着温柔的折磨,他就那样头靠在她的胸-口,像极了在撒娇的孩子。
第一次,席沫看到顾北君那副模样,对她似乎有很重的依赖,那里面蕴藏着未知的情-愫,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明白。
他的手来回抚-摸着她的腰,似乎想要不安-分的往上爬。
“别闹了。”
终还是她理智。
他停住了手,头却还在枕在她的胸口。
刚刚,她的言语,她担忧的眸子和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以及发自内心不做作的肢体动作,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语,可以概述了,听她说话似乎是一种享受,与她说话就是一种幸福。
和席沫在一起,他会特别的随意,感觉到内心上的放松。
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他每天都要去品味每个人的每句话,分辨着真假,每天都会感觉到筋皮力尽,但是,和她在一起,特别有种踏实的感觉,他很想很想一直躺在她身上,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
“我是怕,你的伤。我去给你拿药。”
她慌乱的起身,急-促的呼吸着。
不是没感觉到,他的下身,蠢蠢-欲-动,不是没感觉到,他强烈地占-有-欲。
可是,他们之间,算什么?
有爱情吗?
...
当她拿着药箱再进来时,他早已正襟危坐在床上,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我来给你上药。”
气氛有些沉闷,她坐在床边,打开药箱。
“我自己来。”
顾北君说着就要拿药。
“住手!我弄!”
席沫看着他的伤口,一时气急,便吼了出来。喊完后她便有些后悔,像个发了错的孩子,她等着自家男人教训。
但鬼使神差的,当她喊完后,顾北君竟收回了他放在药上的那只手,坐好等着。
席沫觉得自己眼花了。
一向说一不二、霸道的爵爷,竟然现在被唬的像个孩子一样。
“顾北君,你是怕我吗?”
“...”
“顾北君,你是不是听我话了?”
“顾北君,你还蛮重视我嘛。”
席沫俨然一副小狐狸得逞的模样,高高在上的表达着自己的傲慢。
“给老子弄!”
顾北君大吼一声,但却没有怒火。
“哎呦,戳中心事,我们爵爷不好意思了。”
席沫现在正在高兴头上,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吃瘪的时候。
顾北君许是被说得恼了,瞪着眼睛看了看她。
席沫咽了咽口水,觉得玩笑过分了,有些退缩,不敢说话。
“怂样儿。”
就在她以为顾北君会骂她的时候,他居然笑了,而且是那种坏坏的得意洋洋的笑了,
“顾北君!你个天杀的!”
席沫恼羞成怒,举起手就要动拳头。
“嘶,夫人,疼。”
他竟找准了她的命门,是时候的碰了碰自己的伤口,那小狐狸马上偃旗息鼓,又一副担忧的模样看向他的伤口。
“我给你弄。”
他老实的躺好,她趴在他身边,认认真真的上着药,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不忍直视的目光,看着她心碎了一般的表情,看着她颤抖着不敢用力的手,看着她渐渐摩挲的泪眼。
顾北君第一次觉得,被女人疼,真好。
“夫人,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
鬼使神差的,他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别说你喜欢上了姐...”
席沫毫不在意的说着,专心致志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