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欢楼的后场。
“这不是席老板吗?怎么劳您的大驾进来后场了?”
畅欢楼的老板与席钟云相识,见到他狗腿着巴结了去。
“区美仪呢?”
席钟云表面上镇静,但眼神却似有似无的来回寻觅着。
“区美仪?这小丫头拧的很,是不是惹得席老板不悦了?”
区美仪像来说一不二的有个性,但怎奈人气高、实力强,就算是畅欢楼的老板也不能耐她如何,毕竟,他还指着她赚钱。
“不是,我想见她一面。”
席钟云说罢便要掏银子。
“别别别,席老板来到寒舍找人是我的荣幸,她就在左边第三间房。”
那老板是懂得细水长流的主,见此赶忙指引着席钟云过去了。
“区美仪。”
席钟云看到门没有关,区美仪正在对着铜镜卸下头上的珠饰。
“是小女子。”
区美仪转身,看了看席钟云,答道。
“你的琵琶行唱的很入人心,只是不知为何只唱一曲便不唱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可逾越的规矩不是吗?我虽为艺妓,但却也有我的规矩。刚刚起身想让我再唱一曲的是您吧?美仪还不知您的名讳呢。”
美仪不卑不亢的问道。
“席钟云。”
“哦?若我记得不错,您可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美仪的曲子今日承蒙席老板钟爱。”
听了席钟云自报家门后,区美仪虽然眼里有过一瞬间的惊艳,但是却马上眼神如静水一般毫无波澜。
席钟云一直以来都被人拥着、捧着,哪个女人见到他都是趋炎附势,想用尽浑身解数博他一笑,但是区美仪却是特殊的,她虽然知道他的地位,但却依旧表现的不温不火。
男人天生都有着征服-欲,更何况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佳人。
“我出一千两,美仪可否为我再唱一曲?”
“抱歉席老板。”
区美仪几乎没有考虑直接脱口而出。
“好,有原则,听说三日后你要去玉城的醉花楼?”
“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京城虽然好,但是却少了些安静的韵味,美仪只想自在的唱歌,有更多的人听我唱曲,所以便想要去玉城。”
“哦?可是醉花楼...”
席钟云欲言又止。
“呵呵。”
区美仪笑出了声音,那小声如银铃一般悦耳,清风自在。
“我知道,醉花楼是风尘之地,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自在人心,荷花焉能出淤泥而不染,美仪又何须要计较那是什么地方呢?”
区美仪的话深得席钟云的心,满意的点了点头。
“若你去那里,我定去捧场。”
“谢谢席老板抬爱,我还要换装梳理,我们有缘改日再见。”
区美仪没有像别人那般与席钟云多加攀谈,而是下了逐客令。
席钟云现下正被她的脱俗迷乱心智,又怎么会计较她这个性之举呢?与她说了几句告别话,席钟云便离开了。
“岳父,去做什么了?”
见席钟云一脸满足的从畅欢楼里出来,顾北君走过去问。
“那唱昆曲的姑娘确实不错。”
席钟云没有再说过多的话,脸上一直浮现着欣赏般的笑意。
“红颜知己最难得。”
顾北君适时的变相追问。
“哦?那你有红颜知己吗?”
“呵,天下女人易觅,知己难求。”
顾北君的言外之意,有知己是很难的事情,他这是旁敲侧击的动摇席钟云的心思,让他能更多的注意与琢磨区美仪。
“不得了啊,你们年轻人终归是要接替我们。”
顾北君的话正戳席钟云的心窝子,他称赞了顾北君几句,两人便乘马车回到了席府。
....
顾北君和席沫回了京城,这顾北君在玉城的生意就全要仰仗柯景城。但是柯景城这两日却一直没有心思打理商铺,而是常常跑去食通天。
“柯爷又来了。”
食通天内,陈兰看着走进来的柯景城对着旁边的人说着。
景素心里一震,手里的账本握的更紧了些。这两****天天都往这里跑,景素不理他,他却又用食通天的事做借口与她攀谈,景素不傻,她能感觉的出来柯景城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她表面对他冷淡,但心里面,一年多前的伤却是像反反复复在撕裂一般的疼。她对柯家附加给她的心伤记忆犹新,她不怪柯景城,毕竟柯家给了他生命和一切,但是,她却是再也不敢触碰柯景城了。
“你们老板娘没在吗?”
柯景城笑嘻嘻的走进来,依旧像前两天一样借口来找席沫。
“柯爷,我们老板娘要好几天才回来,柯爷下句话是不是要说:既是如此,那我就找你们管事的景素姑娘吧。”
旁边的人打趣的说着,柯景城好说话,又与老板娘关系不错,所以跑堂的人都对他随便了些。
“封洛洛姑娘果然深得我心,景素姑娘呢?”
柯景城笑着敷衍,而眼神则早就在屋内乱瞟了起来。
“柯爷找我有事?”
一旁的景素深知躲不了,干脆主动站了出来。
“去楼上雅间谈,你们老板娘不在,与你讲也是一样。”
前两日柯景城一直在与景素套近乎,一直都没有完成顾北君嘱咐的事情,眼看北君马上要回来了,柯景城便强迫自己今日必须办正事。
雅间之中,景素不安的坐着。
“素素,我今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