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侯道:“我答应过此人,不会将他底细透露出来。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他了。我估计,他不光要会令狐藏魂,而且还要会会你这个南境王。”
林屹听苏轻侯这么一说,更是好奇。
虽然他不知道此人是何方神圣。但是可以肯定,此人定非同一般,不然也不会去找令狐藏魂分高下了。
而且此人不光要会令狐藏魂,还要会自己。
林屹心中也不由感叹,这天下奇人异士真是不少啊!
林屹道:“那此人是敌是友?”
苏轻侯意味深长道:“无人可看透他的内心。所以是敌是友,也无从知晓。不过,你得小心些了……”
苏轻侯说到此处,话音戛然而止。
他提醒林屹小心些,林屹隐约感觉出,苏轻侯知道一些隐情。
只是不便坦言相告。
林屹道:“侯爷,我会加倍小心的。现在有一件事我想请教。”
苏轻侯道:“你说。”
林屹便将杜幽心的事和苏轻侯说了。
林屹充满忧虑,他道:“杜家姐妹是当今用毒的顶尖好手,尤其杜幽恨更是可怕。听怜琴说侯爷和杜家有些交情。侯爷,此事你怎么看?”
苏轻侯略一沉吟,他道:“杜家是官宦之家,很少插手江湖中的事。也许杜幽心来北地只是走亲访友,也不必草木皆兵了。”
林屹现在倒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林屹道:“如果杜家真和秦定方沆瀣一气了呢?”
“先查清楚。如果杜家真帮北府,我会和杜家谈谈。如果仍执迷不悟,那他们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了!”苏轻侯顿了一下又道:“你除了去凤翔城救你姑姑他们,还有什么打算?”
林屹道:“当务之急,有两个人得想办法除掉。一个就地狱狂猿,另一个就是萧望。萧怜琴告诉我,一月前,萧望设计抓锦儿。幸好他有所防备,萧望抓走的是一个替身。而我们当时又远在昆仑,怜琴还得帮助左朝阳他们打理晋州的事,所以也无暇对付萧望,现在我们回来了,是到了除去这个萧三郎的时候了。不然终究是一个隐患。”
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苏轻侯眉头皱起,他道:“萧望已不为秦定方卖命了,你说萧望为何要抓锦儿?”
林屹道:“我也想不明白,这个萧三郎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苏轻侯道:“我们和北府之争,短时间难分胜负。现在都在养精蓄锐,一时也无大战。你说得对,当务之急,必须得把地狱狂猿和鬼面三郎除了。不管任何人,只要对锦儿造成危险,都不能留!”
林屹点点头。
然后翁婿俩又聊了一会儿,然后便回分院。
苏轻侯上马先行。
林屹看着岳父背影。苏轻侯先前提醒他小心些,难道那个厉害人物要对他不利?
看来这个厉害人物,苏轻侯认得。
林屹知道苏轻侯有事瞒着他。
而他又何尝不是有些事瞒着苏轻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人与人之间,无论关系再亲密,哪怕是兄弟、挚友、甚至是夫妻之间,彼此之间总会有秘密隐瞒着对方。就如夫妻之间每日同床共枕,但是也不知对方脑袋真正想着些什么。
林屹离开时候,分院正在扩建,上千民工匠人热火朝天连夜赶工。这段期间已经完工了。新址与旧址连成一片,如今可容纳四五千人居住也不显拥挤嘈杂。彻底解决了各路人马栖身难题。而且分院的防御也经过精心布局,到处岗哨林立相互乎应。可以说是森严壁垒飞鸟难入。
整座分院如今也更显气势恢宏。
而北府两次反夺晋州,南院前后也损失了近千人,但是总算在晋州站稳了脚。如今南院北府都在休养生息。也算是下一次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林屹和苏轻侯离开这段时间,这一切成就都归功萧怜琴和左朝阳等人。
尤其是左朝阳和呼延霆,林屹离开时候,将所有事务都委托给二人。
左朝阳年轻,脑子灵活,又精力旺盛。呼延霆多年来一直身为东境王,见多识广经验老道。加上萧怜琴和曾腾云相助,所有事物都妥善处理了,一切也都安排的有条不紊。
南境人马和晋州当地各方势力也都和平相处,未起争端。南院的人马不像北府的人那时候飞扬跋扈欺压百姓。南院的人行事低调,与人为善,还时常救助穷困百姓。也赢得了晋州百姓交口称赞。
这让林屹欣慰之极。
林屹先见了左朝阳和呼延霆。
林屹离开后,左朝阳殚精竭虑,人也憔悴了。而且左朝阳眼睛也发红,分明是睡眠不足。呼延霆更是添了许多皱纹和白发。
林屹很是感动,他由衷感谢二人的辛苦。
左朝阳戏谑道:“林王,你总算回来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自立为王了。”
林屹笑道:“朝阳,如果你自立为王,我林屹绝对赞成!而且会甘效犬马之劳。”
左朝阳道:“你想把这苦差事推给我,我可不上当。你回来了,我真是如释重负了。终于可以好好睡它几天。”
呼延霆道:“林王和侯爷回来,我们更可高枕无忧了。你们不在时候,真是辛苦朝阳了。每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要操心,就怕有负林王重托……”
呼延霆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充满慈爱和肯定。
晋州初定林屹和苏轻侯就远赴昆仑,把一大摊子事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