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是在沪上认识的齐二组长。”下了火车从地下道往前走,沪上这一站的地铁售票处排队情况非常夸张,十台自动售票机,每台看起来都需要排半小时的队。楚阳看到这种情况感叹道,“看来这里唯一能吸引神妖的地方也就是人多了,如果要找符合某种仪式特殊生辰的人,无论怎么难找都能找到;要骗香火,就更容易了,基数够大。”
“说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假如神仙有急事,遇到这种堵车堵人的情况,”桑吉坚赞想象了一下,连连摇头,“简直是人海难倒神仙汉。接下来上哪?”
“这种时候可以问问它。”楚阳又一次掏出了那个法器式盘,“虽然它指不出梼杌的方向,不过,可以决定下我们住哪儿。”
说完去服务台要了一份地图,直接把沪上的几个区名写在纸背面,然后将式盘当成中彩转盘来拨了拨。
“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阳刚决定了前往哪个区住宿,就听到有人向他和桑吉坚赞搭讪。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来搭讪的这个人,是个沪上常见的工薪阶层,也就是上班族。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也行啊。”桑吉坚赞道,“不用借一步吧,你看地铁站这里走哪儿都是人。”
“两位,我是为你们好。”那男子压低声音道,“两位可能只是把这个东西当成玩具,但是这可不是玩具,而应该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
说话间还用目光手势比了比那个式盘,楚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手一翻,那男人也没看清楚他怎么动作,就发现式盘已经不在桌面上了。
“这位先生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一件古董。”楚阳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我们也不是拿来玩,而是在演练戏法。我们这个戏法传承近千年历史了,这可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宝贝。我们初来沪上,本来打算找个人多的地方表演戏法,听说地铁站人很多啊。谁知道那些人对那个机器盒子比对我们的戏法要喜欢。”
“我一心为两位好,哪想你们以为我贪图你们的古董,说这种话,是看不起我吗?”这男人显然是个有脾气的,当下就要拂袖而去。
“你要是不贪图,这玩意是什么?”楚阳摊开手掌,一个白色的小包躺在他的手掌心里,男人脸色数遍,当下转头想跑,一根金针无声无息地刺中他脚上的穴位,他当即脚下发麻一软,跪倒在地。
“虽然你想图谋我的东西,不过被我揭穿了也不需要跪地求饶嘛。”楚阳笑嘻嘻地说,“其实我本来也以为你是好意,但是你身上有一股我非常讨厌的味道,你信奉的那家伙现在这么不知道收敛吗?”
楚阳和桑吉坚赞本来拿着式盘也没打算避着人群,直接在服务台边上的台子上弄的,此时这边的动静早已经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沪上的生活节奏很快,很多人大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陌生人之间的人情比较冷漠,地铁站爱凑热闹围观的人也不是太多。但是发展到了有人下跪,这地铁执勤的人也不能坐视不理了,不一会便有两个提着警棍的人走了过来。
楚阳直接从怀里摸出一个证件出示,半小时后,楚阳和桑吉坚赞都来到了警察局里,这男人也被拷在了审讯室。原因是,齐三横到沪上比他们到得还要早,说起来飞机比起火车那还是要快上不少的。
“你这是对薛依依不满意所以要赶着飞机来找我回去给你重新找一个女鬼吗?”楚阳看到齐三横出现在警察局里,开口问道。
“我怎么可能那么肤浅。”齐三横反驳,“这是因为沪上出了非我不可的案子,你来看这照片。”
“嗯,是个死人。”楚阳看了一眼把照片还给齐三横道。
“重点是他是怎么死的,他的伤口发黑,根据检验,这人有中毒迹象,毒素非常特别,检查不出来。”齐三横道,“然后他全身的血,被吸得一干二净。怎么样,想到是什么东西作祟了没?”
“蛊虫?”楚阳略一沉吟,“或者你想说,这就是阿希培育出的那只蛊王?”
“对,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齐三横道,“这个死者显然不是梼杌,这蛊王虽然凶,但是要说它能咬死梼杌这尊凶神,我还是不信的,何况梼杌是元神,就算死了,也不会留有肉身在那里,还能被解剖。”
“当然不是梼杌。”楚阳拿过照片翻了翻,“他身上有什么随身物品没?”
“有啊,不过这里不是还拷着一个你带回来的嫌疑人?就在他面前展示重要物证?”齐三横问。
“就是要给他看看。”楚阳笑了笑,“说不定他身上有什么和这人身上一样的东西。”
“他的衣服就不用看了。”齐三横此时跟楚阳倒是难得一唱一和,“他房间里供奉有一个东西,很不寻常,我让人搬过来了。还有一些配件之类的。既然是要给这位先生也看看,那看一个恐怕不够,来来来……”
说话间齐三横将拷着那男人在铁杆上的一个拷环解开拷到自己手上:
“咱现在过去?”
楚阳和桑吉坚赞盯着齐三横看了两秒,楚阳突然转头对桑吉坚赞说道:
“这个,现在这个真是齐二组长吗?”
桑吉坚赞显然有着和楚阳一样的想法:
“不好确定,齐二组长应该是只愿意和女人拷在一起。”
“我这不是怕他等下看到证物情绪控制不住突然暴起伤人吗!”齐三横怒道,“还看不看!”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