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给他当奴隶?”索里吧问了一个应龙在他面前问过楚阳的问题。
虽然这个问题应龙已经质疑过,而且楚阳和他解释了谢三元有可能会做的事情,让应龙同意了他的做法,但是这个时候,索里吧为了自己的谈判,又丢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你完全可以直接绕过他,按照他的思路去做生意,这样你还是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好处,这个好处难道不比我给他当奴隶更大吗?”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商人,他们从生产商那里进货,卖给终端的客户。那么,这些商人为什么要存在?”楚阳淡笑道,“按照你的逻辑,这些生产商全部都直接把商品销售给终端客户,他们不是赚得更多?”
“对,但是这是在生产商没有余力去跑广大客户市场的情况下才会有的生意。何况,并不缺少直接把产品卖给客户的生产商。”索里吧仍然没有放弃说服楚阳。
这原因很简单,楚阳和应龙从见面到现在为止,虽然喝下了他提供的那些加了料的东西,他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但是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要虐待或者是杀害他的打算。
因此在他看来,至少这两个人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他已经亲自体会过,而那个“没有什么不买卖”的幕后老板,会怎么对待自己,却一切成迷。
对比之下,索里吧不想选择一个未知的对象来服务。
“所以,那些都是小生产商而已。”楚阳用金火变了一副手铐,丢给索里吧道,“自己把自己铐上吧。”
索里吧见识过了楚阳的手段,没有再反抗,直接拿起那副手铐,把自己给铐上了。
“我还以为他不会按照你说的做。”应龙见到索里吧这么个反应倒是有点意外,这个人一旦认清形势,还是很会做的嘛。
“我也觉得我挺残忍的。”楚阳这话听起来和应龙那句话形成不了什么关联,不过应龙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楚阳这是在感叹自己也在使用强者对待弱者的那种不予对方选择权利的强权做法了。
不过应龙显然是一条不把人放在眼里很在行,但是对于改善他人情绪没有任何经验的龙,所以他听懂之后,所做的就是闭紧了自己的龙嘴。
那金火的手铐被索里吧铐到自己手上之后,便消失无踪,看起来像没有似的,不过楚阳之前向他展示出的种种手段,已经让索里吧认识到,这个看起来不存在,只是一个表象。
哪怕这只是一种威慑,在能够证明自己不会做什么然后突然被拘禁灵魂去慢慢片皮之前,索里吧不打算耍任何花招。
楚阳看到索里吧很自觉地跟在返程的自己和应龙的身后,不由得内心也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因为双方力量悬殊,你连死都没有办法解脱的时候,你确实会产生一种无力之感。
就好像那些无法与神山相抗的世界中,那些强大的修者在神山前来攻击的时候,所产生的感觉一样。
但是比如楚阳,他还可以选择战死,而实力悬殊到你的死活都完全能被对方捏住的时候,就真的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虽然这索里吧确实如应龙所说的,是一个为了达到研究目的,丝毫不考虑人道主义精神的极端民间科学家,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这就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任何人想要达到自己想做事情的目标,都有可能会遇到选择。
正如楚阳现在为了能够加快提高玉舟的实力,以及分散神山的注意力,就在强迫索里吧变成谢三元的奴隶。
这和他的本性不符,在楚阳看来,你比其他人强,你可以在冲突之时杀死对方,但是按着对方的头要对方按照你的意愿来生活,这种事情本是他最厌恶的。
应龙看到一路上楚阳都神色不虞,知道他这一次所做的事情到底是违背了楚阳自己的习性,这种心境对元神修者来说,其实是大不利。
于是应龙开口道:
“任何一件事,都不是某个人单一选择可以指向的结果。
这就好比我们身后这个民间科学家,他可以选择给我们喝加料的饮料,也可以诚心诚意地找我们解决问题。
他一开始的本意,就是设计一个陷阱,要把我们变成一具可以为他所用,或者说能够证明他的研究成果是成功的这样一个陷阱。
如果他不这么做,就不会导致我们改变计划,要知道,我们本来是要去录像的。
随后,他又很啰嗦。”
不得不说,前面那一段话,简直不像应龙能说出口的话。
毕竟这是一条平常听到自己不认同的言论只会说“愚蠢的人类”的龙。
不过最后一句,倒是非常有应龙的风格。
他本来是要就这个索里吧的话继续发表因果论,最后因为懒,前面那段话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于是最后变成了简短的“他又很啰嗦”。
不过显然他这段话已经让楚阳从这种感觉到自己正在对其他人做自己所最厌恶的事情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啧,应龙大神这是变性了啊?”楚阳调侃道,“这种心灵鸡汤,你不是一向最不屑的吗?”
“呵呵,那是因为,作为一条被华国多年崇拜的龙,如果没有这种灌鸡汤的能力,那就白被那些鸡汤人类跪了这么多年了。”应龙骄傲地反驳楚阳道,“不屑,不代表本龙不会。”
说话间,一人一龙带着他们的战利品——一个民间科学家索里吧,回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