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莲哭诉完自己的委屈之后,这才想起陆婉清与顾云恒将要成亲一事,便擦了擦泪,轻声道:“光顾着说我的事了,听说小姐就要与王爷成亲了,恭喜小姐了。”
陆婉清本就有心结,听到素莲的一番遭遇,心结更重,悠悠叹道:“有什么可恭喜的,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你至少还有我替你做主,可我却是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说不定以后,我过的日子还不如你呢。”
素莲吃了一惊,试探着问道:“小姐的意思是说,王爷他,他也有断袖之癖?”
陆婉清和素莲都是与断袖男人有瓜葛的女子,此时更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陆婉清也不隐瞒,叹道:“是啊,表哥对那个男人用情至深,我看的出来,表哥心里根本没有我。”
素莲连忙劝道:“要是这样,小姐可万万不能嫁给王爷啊,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小姐若是嫁给王爷,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只能在痛苦煎熬中度日。小姐,若是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也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趁着事情还未定局,还是赶紧推掉这门亲事吧。”
陆婉清还是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说:“表哥他,他应该不会和赵顺那种人一样吧。”
素莲情绪有些激动,语无伦次地说:“小姐,听我一句劝,断袖的男人没一个好的,他们在成亲之前,根本不会告诉你,他有断袖之癖。幸亏小姐已经提前知道了此事,那还犹豫什么?小姐,你还没有和王爷成亲,一切还来得及。小姐不要执迷不悟了,也不要对王爷抱有幻想了。我宁可相信六月下大雪,也不会相信一个断袖男人会和自己恩爱度日。小姐啊,你还没有和王爷在一起过,你现在根本就体会不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与痛苦。小姐,等你成了亲,一定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
素莲越说越激动,竟是站了起来,哭道:“小姐,你可知道,我没了孩子之后,赵顺是怎么对我的?他对我根本不管不顾,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甚至一连好几天都不回家,回了家就骂我。我说让他休了我,他却说我是个烂货,还说等我为他生了儿子,到时候不用我求,他自然会把我扫地出门。我小产难受了好几天,他也不管,我只能自己挣扎着起来做饭,稍微对他有所怨言,他张口就骂,抬手就打,有时候还直接上脚踹。小姐,你看看,这胳膊上,腿上的淤青都是他动手打的。”
素莲一边说着,一边挽起了衣袖和裤腿,果然,道道淤青深浅不一,有些伤口还红肿着,还有一些已经结了痂。陆婉清顿时心生悲悯,只怕素莲受这样的折磨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思雁,你去告诉铺子里的主事,让赵顺即刻收拾东西滚出铺子。还有,只要是王府旗下的铺子,一概不得再启用此人。你看着赵顺,让他亲笔把休书写了,你带回来,若是他有说辞,你就告诉他,大理寺天牢的门为他开着呢,他要是想进去随时可以进去,进去了就别出来了。”陆婉清显然是气恨非常,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恨意。
思雁答应一声,连忙去了。陆婉清这才平定心神道:“素莲,你别怕,以后就没人欺负你了,都怪我识人不明,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楚。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等过段时间,我再好好打探打探,这次一定会为你说一个真心待你好的男人。”
素莲点了点头,轻声道:“多谢小姐。”
是夜,陆婉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得安眠,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朦朦胧胧中,梦见自己坐在了大红喜轿上,等到下了轿子,跟顾云恒拜堂成亲的时候,顾云恒一脸的冷漠。
新婚之夜,顾云恒冷冷的看着自己,将荷包从腰间解下来,放在胸口,冷漠道:“婉清,我心里只有兰泽一个人,我不会辜负他,我只会和他一起睡,你自己在卧房睡吧,我去书房了。”
恍恍惚惚中,顾云恒拿着荷包在脸上轻轻的蹭着,自己忍不住上前道:“表哥,你为了一个死人,竟然如此冷落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在你眼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死去的男人?”然后自己就上前抢了荷包,扔了出去。
顾云恒连忙跑去拾起了荷包,回来时便是满脸的怒意,恨恨道:“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把兰泽扔出去,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简直让我恶心。”说着挥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迷迷糊糊中,自己发了高烧,病在床上,醒来之后,只看到思雁和素莲站在床边,自己便问道:“表哥呢,表哥在哪里?”
思雁眼中含泪,悲戚道:“小姐病了这几日,王爷一直都没来过,连问都没问过。”
自己一气之下,让思雁请顾云恒来,然后拿出一瓶鹤顶红,威胁道:“表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如果你不能把荷包扔了,忘掉兰泽,我就服毒自尽。”
顾云恒却依旧是满脸的冷漠,淡淡道:“让我忘记兰泽,绝不可能,你愿意寻死,就去死啊。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干系?”
自己作势要将鹤顶红喝下去的时候,顾云恒走了过来,自己心里暗喜,看来表哥还是在乎我的,结果顾云恒却是帮着自己,把鹤顶红灌进来自己的嘴里,然后冷漠道:“你死了,再也没有人干涉我和兰泽了,我会准备一口好棺材,好生把你埋葬的。”
“不要,不要啊!”陆婉清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一惊之下,坐起了身子。
思雁和素莲听得陆婉清大喊,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