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一本正经地忽悠。
其实,那日过后,便就与向宴生编好谎言。
她天天晬天山跑,不去向宴生身边,称是向宴生生她的气不愿见到她。实际上,不过是在等练温温的第二次找她。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罗揽找过向宴生好几次,都是谈他与练温温的事。
向宴生虽未反对,却而已未同意。
眼看四族会就在眼前,练温温也就只能在四族会中起点作用。
无极长宫虽说因假凤长歌的事而大减威望,但无极长宫掌管天界首权多年,除了假凤长歌一事,基本没出过什么大事。
威望会减,可这不一定会影响无极长宫首权的争夺。
罗揽找来练温温想谈这门亲事,要的不过是多一份保障。
练温温应该也是知道此事,故而,她心中自然是比罗揽更心急。
若错过这次机会,她此生怕是再没机会能像这次这样接近无极长宫宫主夫人的位置。
“姐姐这般不慌不忙的,可是忘了与我的约定?”练温温对于凤长歌的解释并不满意。
凤长歌转过头,无辜地望着她,声音提了几个分贝道:“我怎不慌不忙了?我都那样尽心尽力帮你,气得宫主都恼我了,这么多日一句召见都未听到,估计是真气我气得不行。”
“姐姐年纪比我大,可是这心思可真纯。”练温温讥笑道。
凤长歌柳眉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其实这也不奇怪,姐姐常年征战妖兽,为无极长宫东奔西走的。女儿家该学的都没学到。”练温温凑到她身边,低声道:“姐姐,女人只要在男子的面前必要的时候装装软弱,掉几滴眼泪,就足以化解男人心中所有的怒气。而对于喜欢自己的男人,那便更容易,小事可投怀送抱撒撒娇,大事一场春雨缠绵过后,吹吹枕边风,比什么都奏效。”
凤长歌侧目诧异地看向练温温,她才这个年纪就对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知道这么多,真是不容小看。
“你怎么这么有经验的样子,你对多少男人做过这样的事?”凤长歌直爽问道。
练温温一怔,脸色忽得煞白,美眸瞪向凤长歌,气恼道:“什么叫对多少男人做过?我从第一眼见到向宫主之后,其它的男子我都觉得那是癞蛤蟆,他们值得我煞费苦心去讨好吗?!”
凤长歌哈哈笑道:“别生气,我不过也是随口问问。因为,这事我是第一次听到。”
“瞧姐姐的模样也是第一次听到,若姐姐早知这办法的话,就不会在宫主身边五千多年都未坐上宫主夫人之位。”
“我又不稀罕宫主夫人这个位置。”凤长歌无所谓地道。
练温温冷眼望过去,“姐姐看来不是心思纯,是蠢。宫主夫人位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是告知全天界的女人,你们夜夜梦里思来思去的男子,是我练温温的男人,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我。而姐姐你……”练温温不屑地看着她,“你站在向宫主身边快五千年又如何,谁看得过起你,向宫主再怎么看重你又如何,你的身份终究不过是个比小妾还卑微的护卫!”
许是凤长歌将她激怒,练温温厉声讽刺,话中全然无了之前的讨好。
凤长歌听了,脸上已装不出从容的样子。
她微微垂着头,心中很不是滋味。
确实一切都如练温温所说,向宴生未给她如何名分,她的身份是比小妾还卑微的护卫。
或许,她该向练温温说的那般。
当初主动点爬上向宴生的床,说不定,现在娃都已经满地跑了。
被练温温突然戳到痛楚,凤长歌什么都不想说。
练温温站了起来,道:“我不似姐姐那么蠢,既然有机会坐上宫主夫人这个位置,我就绝对不会将这个位置让给任何人。所以,姐姐不管用什么法子,在四族会开始的七天前,向宫主与我的婚事还未定下来,姐姐所极力隐藏的事,将会被全天界的人都知道,请姐姐自重!”
道完,练温温傲气地甩头离去。
凤长歌望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笑什么?
她也觉得好笑。
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事,都实在是搞笑。
心中添堵的事又多了一件。
好不容易轻松段时间,更加麻烦的事却找上了门来。
凤长歌连连叹气,却怎么都难以将心口那口最压心的气给吐出来。
一个人在这又多坐了会。
凤长歌起身,提步离去。
这次,她有目标。
她来到向宴生的斋月阁。
通过打开的窗门,她看到在案桌前认真处理公事的向宴生。
就这么呆呆地望了一会他的侧颜,走进去。
“长歌姑娘,你怎么来了?”假山后,传来孤影小声探问的声音。
凤长歌将脸上的烦闷都收起,微微一笑,走过去道:“孤影师兄,我在这里守着宫主,你去休息下如何?”
“你,你想做什么?”孤影狐疑地看着她。
自从知道凤长歌的身份之后,孤影就再也不敢喊她长歌师妹。对她心中油然而生了一股敬畏=兴离去,他忽得感觉到了危机感,想起了在很久之前,凤长歌将向宴生身边的护卫一个个打走的场面。
“我只是有些事想跟宫主谈谈,放心,我不会与你抢宫主的。“凤长歌调侃道。
孤影的脸颊霎时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