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林纾主持大局,她果断的的说道:“林琳,快去卧室拿医药箱,然后去卫生间里把蓝色的盆烫一下和粉色的毛巾用开水煮一下,所有的壶里都是今天早上新烧的水。”
“好的!”
“我去煮毛巾!”方秦觉得自己作为男子汉!决不能只在一旁看!
两人迅速冲向自己的目的地,由于熟悉地形,林琳率先完成自己的任务,将医药箱打开放置在茶几上,就去厨房帮助手忙脚乱的方秦!
至于林纾,则小心翼翼将斜倒在沙发上的陈铎摆正,将手臂从棉衣中拿了出来,小臂上的刀口依旧在流血,心里一抽,小心的用碘酒进行清洗,然后,陷入了困难。
小小的药箱里只有一些常用药,纱布还是买药送的,唯一跟外伤靠边的就只有远南白药,咬咬牙,看了眼由于失血而有些苍白的唇,等不及了,迅速将药粉导致伤口上,纱布缠绕,好歹还记得不能缠的太紧!
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走了过来,看见正躺的陈铎,脸色一变“阿姨,陈老师后腰有伤!”
然后令他难忘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瘦瘦的丈母娘轻轻松松的,快速的将手中的人翻了个身,端的是轻而易举。
棉衣落在地上,果然后腰处一道长长的伤口,这出刀的人得用了多少劲,还能在厚厚的衣服的遮挡下制造这样的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伤口不是特别深,有些地方已经不在流血,同样的也和衣服紧紧粘在了一起。
林纾的手稳极了,剪衣服是她最擅长的事情,最难得大概就是将那片布料和伤口剥离了。
而且,碘酒不够用了,最多只够伤口消毒,周围是无法顾及了,就在此时,林琳端着脸盆和煮好的毛巾及时赶到,放下盆,退到一边。
眼见少年依旧在一旁呆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摸了摸石化少年的脑袋,以示安慰!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就让大家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这时候完全想不到会是谁上门!
林琳率先轻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只见门外站着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突然,其中一个男人直直的看向猫眼,犀利的眼神刺的林琳心中一跳,模模糊糊,男人的声音传来“我们是陈铎的战友,请开门!”
没有回应,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掏出了一个本本,对着猫眼打开,林琳仔细看了一番,又悄声退回了沙发处“外面的人,说是陈老师的战友,还拿出了□□!”声音细细的。
还不等三人想好到底要不要相信,就听见外面的人说道:“我知道屋里有人,陈铎的伤远不止你们看到的那些,必须要就医,他肯定跟你们说过不能去医院,所以我们会带他去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们还不开门,不排除有暴力破门的可能!”
三人面面相觑,林纾指了指卧室,示意两小孩去卧室躲着,换来两孩子的坚决拒绝!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焦躁。
实在无法,手里死死攥着剪子,打开了门。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被谁按了快进键,三人一进门,直奔沙发,稍稍一摸就果断的将昏迷的人腰腹部固定,由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抬起了陈铎,然后其余一人带走了破破烂烂的棉衣,医药箱,连剪下的衣服碎片也没有放过,临走前,还冲蒙住的三人敬了个礼以示感谢。
如果不是林琳身上和沙发上还有着干涸的血迹,简直就像是一场幻想出来的梦。
理智告诉他们这群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的表现也是真的,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提醒,‘万一是假的,那陈老师的性命就真的危险了’
深深的不安与内疚让三人完全丧失了即将过年的愉悦,一有空,林纾就扎进工作室,一旦闲下来,眼前就会出现那个在她绝望时出现的身影,和沙发上苍白的脸。
连方秦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冷静下来后,那种惊险更加让人心惊。
就这样,大年三十到来了,在年三十的下午,母女两接到了意外的邀请,邀请人不是别人,正是楼下的方秦的外公外婆。
这几天外孙的低落都让这对老人看在眼里,联想最近也没有和楼上的小姑娘出去玩儿,于是他们悟了!
这是闹别扭啦,看自己孩子那样,完全不像是不理人的,所以,肯定是他做了什么惹人家小姑娘不高兴了···
于是,两个老人好好地研究了一整天,终于找到了好方法,那就是邀请她们一起过年!
“哎呀,您怎么来啦!”打开门,林纾意外极了,“快进来坐!我去倒水!”
方外婆打量了下室内,干净整洁不说,还带着股朝气,满意的点点头,坐在了崭新的沙发上,林琳闻声而出:“方奶奶,你怎么来啦!”
“哎呀,叫什么方奶奶,你要叫外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林琳还是温顺的改了口“外婆”
只听得老人笑的更深了,拉过林琳坐在左边,林纾坐在右边,方外婆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你们不知道啊,这么些年,一直是都是我们老两口加方秦一起过年,现在我们年纪越来越大,操持年夜饭,我真的是越来越力不从心咯!而且,也真的是有点寂寞啊,难得的,我们啊,看你们特别有缘分,一看都是好孩子!所以,我们老两口商量着,能不能邀请你们跟我们一起过年啊!”
林家母女齐齐愣住了,久久没有回应。
方奶奶难掩心中的失望“哎呀,也是我太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