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看向柴素锦,“果真是神医么?还是有什么奇门异术?当初圣上真不该放过你,日后势必要后悔……”
“他如今已经后悔了,你害怕了吧?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吧?”瑄哥儿皱眉说道。
“怕?”梁悦哼了一声,“只怕你们不敢给我个痛快。”
瑄哥儿闻言一愣,这才发现,他乃是被绑着的,且营帐之中不乏高手,各个都在盯着他。
“唔,这是……”瑄哥儿小声问纪博采道。
“你姐姐已经识破了他。”纪博采看了他一眼,“下次再做什么,说什么的时候,能不能看清楚了,不要那么冲动?多跟你姐姐学着点儿,她不过大你一岁……”
说完,忽而想起来,柴妧妧是大瑄哥儿一岁,可柴素锦并不是。
他抿嘴笑了笑,退到一旁站定。
瑄哥儿也连忙退到一旁,冲柴贤拱手告罪,“小民鲁莽,圣上赎罪。”
柴贤摆了摆手,目光仍旧落在梁悦的身上,“朕求贤若渴,你若愿归附朕,他日战胜之时,封侯拜相,名垂青史,都是垂手可得。你若执迷不悟,当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要杀便杀,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梁悦别过脸,并不看他,只拿眼睛盯着柴素锦。
赵元甄上前一步,将柴素锦挡在身后,目光幽深泛冷的看着梁悦。
梁悦轻嗤一声,移开视线。
“虞震德作恶多端,自取灭亡。朕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你重新选择。你不要执迷不悟,毁得终归是你自己。”柴贤说道。
“圣上怎么这么有耐心,他打伤我,混入军营中来,肯定是要干坏事儿啊!虞震德能叫他来,说明这人乃是虞震德的心腹之人,怎么可能因为圣上的一两句话就改邪归正?圣上干嘛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瑄哥儿小声问纪博采道。
纪博采对他比了噤声的手势,叫他不要多说,却也没有解释。
瑄哥儿越听越着急,实在忍不住,又大声道:“圣上,何必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咱们只管砍了他就是,如今有我姐姐为众人医治,叫军心稳定,没有后顾之忧。只要同虞震德开战,他必败无疑!”
柴贤看了瑄哥儿一眼,倒耐性颇好的没有喝骂他,“瑄哥儿说说,如今如何作为,才不是浪费时间?退兵十里,同京城之中的虞震德这么僵持,是不是浪费时间?”
“自然不是,如今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时间整顿兵马,咱们的兵马不是来自民间么?没有统一的训练,没有默契的配合,趁着这个时间,正好练练……”瑄哥儿说道。
“那虞震德会趁着这个时间做什么?他手握朝廷正规兵马,更有随他打过天下的绣衣使坐镇。不了解京中皇城的情形,不了解他心思打算,瑄哥儿心中有几分胜算?”柴贤问道。
“便是不能了解,我们也能赢得稳稳当当的,十成胜算!”瑄哥儿仰头,一丝犹豫也无。
“好,这十成胜算之下,又有几分胜算能保住朝中那些肱骨老臣?”柴贤又道。